孟離修煉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帶著孩子出門了。
下樓的時候,房東太太坐在門口摘菜,看著孟離招呼道
“姑娘啊,出門吶?”
房東太太是個四十多歲身形圓潤的女子,穿著藏青色的旗袍,顯得很富態。
孟離點頭,笑
“嗯,是的。”
房東上下打量了下孟離,然后說道
“找工啊?”
孟離點頭。
房東太太皺眉道
“哎呀,你的丈夫也真是的,不安置好你們兩個。”
昨日租房時候,房東太太就細細打聽了孟離的來歷。
孟離說自己丈夫來到海城參軍了,沒時間安置她們兩個。
孟離笑了笑,把耳邊的頭發別在耳后,道
“沒事的,太太我先走了,我去找工。”
“好,好,路上小心啊。”房東太太囑咐道。
孟離點頭,說了聲謝謝,背著孩子就朝著外面走去。
熟悉一下海城的街頭。
不過真是冤家路窄,孟離遇到郭柳君了,此時章奇并沒有陪伴在郭柳君身邊。
而是同樣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子在郭柳君身邊走著。
今天的郭柳君打扮的也十分清爽好看。
郭柳君不知道跟這名女子嘀咕著什么,孟離決定無視郭柳君,徑直地往前走。
就當三人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名女子突然跑出來挨了一下孟離,隨即喊道
“我的錢呢?”
然后一把抓住孟離的手,嚷嚷起來
“抓小偷,小偷。”
“巡警,快過來幫幫我。”
孟離扭過頭,看著兩個穿著制服的巡警走了過來。
他們身上帶著槍。
巡警問道
“怎么回事?”
郭柳君有些發愣,低聲朝著身旁地女子問道
“小蝶,怎么回事?”
喚做小蝶地女子神秘一笑道
“你不是說她一路欺負人,還沒人治得了,看我怎么給你治一治她。”
郭柳君有些遲疑
“這不太好吧。”
小蝶“看我的就行了。”
他們交談十分小聲,巡警聽不見,但看著郭柳君和小蝶的穿著,再看看孟離的穿著,差距一下子就出來了。
巡警看著孟離
“你偷錢?”
孟離甩掉小蝶的手,淡淡地說道
“沒有。”
小蝶佯裝出一臉緊張,對著巡警說道
“是,是的,跟她撞一下,我的錢就不見了。”
“一定是她偷了,因為剛才還在。”
孟離冷眼掃著小蝶,譏諷道
“那你倒是說,我偷你多少錢?”
小蝶這下被問住了,要說多了,一個大洋,估計她身上沒有,拿不出來,豈不是就證明了自己冤枉她?
巡警只是在一旁看著,當事人先扯個明白,扯不明白再出手。
小蝶在心里折中了下,說道
“應該是幾十個銅板,我出門也沒怎么數。”
郭柳君小聲提醒道
“錢袋。”
現在巡警都來了,肯定是要幫自己朋友的。
至于那女人,郭柳君撇撇嘴,她可沒打算這樣整她,不過遇上了她這個朋友,只能認倒霉。
誰讓她死活都要跟著來海城。
現在海城也真是的,什么人都來,變得魚龍混雜,大環境被污染了。
小蝶聞言,又連忙說道
“對,我用錢袋裝的。”
巡警問道
“什么顏色的錢袋?”
小蝶臉色有些慌張,郭柳君低聲提醒道
“紅色。”
她無意間見過一次對方的錢袋,是個紅色的。
小蝶連說
“紅色的,巡警,你一定要為百姓做主呀,不信你搜她身,一定能搜到紅色錢袋的。”
巡警看著孟離
“請你先把偷取的財物如數還給這位小姐,再跟我們走一趟吧。”
孟離說道
“我沒偷,你叫我拿什么還?”
“她連自己有多少錢都不清楚,怎么就能肯定錢被我偷了?”
巡警說道
“不清楚自己身上有多少錢很正常。”
有錢的人自然不用數著錢過日子。
孟離不說話,巡警這次加重語氣說道
“請你配合我們。”
孟離道
“我要是不配合呢?”
巡警冷笑道
“不配合就接受逮捕,現在有人指控你偷錢,我們必須解決問題。”
小蝶面色得意地看了一眼郭柳君,郭柳君有些擔憂地悄聲說道
“事情鬧過了怎么辦?”
小蝶笑著搖頭。
孟離冷冷掃過小蝶的臉,此刻帶著倨傲,得意,孟離的手不自覺放在了腰上。
自己這里有槍,要是被搜出槍又是大麻煩,可是現在事情很難說清楚。
有人說她偷錢,現在路上也沒個監控。
自己又不敢真的讓他們搜身,再說讓他們搜身也是一種侮辱。
氣運不佳呀,孟離想到自己吸收的氣運,真的能添加幸運值嗎?
能添加出門找個工作還能遇到這兩人?
巡警看著孟離不說話,有些不耐煩地呵斥道
“把手背過去,走。”
孟離的手一直在腰間游走,孩子似乎也被冷眼豎眉的巡警嚇到了,哭了起來。
小蝶說道
“你們一定要好好整治這種扒手,社會風氣就是被他們這種人敗壞的,看著背著個孩子挺可憐的一個女人,誰知道手腳不干凈。”
她眼神鄙夷地打量著孟離。
孟離還是很猶豫出不出手。
孟離冷冷地瞥了一眼兩個女人,在兩個人身上都烙下了精神力印記,只要她今天成功脫身,今天的事情沒完。
巡警見孟離還是呆著不動,背上的孩子又哭得煩人。
呵斥道
“抱頭蹲下。”
孟離舉起雙手,慢慢地往下蹲,郭柳君看到這一幕,這一路積攢的惡氣一下子出了不少。
也有今天。
孟離蹲下身,抬頭看到巡警的槍口并沒有對準她。
大概是現在的身份帶有一定迷惑性,讓他們不足以緊張。
孟離蹲下身,一個巡警打算過來押住孟離,孟離突然一起身,側身一腳踢開了后面的巡警,巡警猝不及防間,腦袋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孟離腳上力度之大,讓身后的巡警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郭柳君和小蝶在一旁瞪大了眼,張大了嘴,身體往后退幾步。
而旁邊的巡警見狀不對,打算立馬把槍口對準孟離,眼睛里晃過一人影,再看那人不在跟前。
而他脊背一涼,因為嬰兒的啼哭聲到了他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