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村子繁華街區的東南方向,有一片廣袤的密林,穿過密林,是幾片陡峭的懸崖峭壁,峭壁下,有一處已經被廢棄多年的神廟。
兩尊狀若魔鬼的巨大猙獰神像屹立在神廟門口,古樸、破舊,甚至積滿灰塵,但即便如此,依然無法遮擋它們身上詭異的不祥氣息。
宇智波止水緩緩來到神廟門口,環顧左右。
剛才離開火影樓的時候,有根部忍者通知他來這里,以……鼬的名義!
但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其實就已經察覺到不對勁。
如果真的是鼬要見自己,為什么遮遮掩掩的要以這種方式?
而且還是選擇這樣偏僻的一處地方。
“根部,是團藏大人嘛?”
宇智波止水想起封火的話,心中頓時充滿警惕。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太陽已經落下大半,夕陽將整片天空染成猩紅色。
他默默計算了,距離家族集會開始的時間,已經非常近了。
他正考慮要不要直接離去,就聽到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宇智波止水!”
團藏緩緩從黑暗中走出,微微低著眼睛,目光游離在宇智波止水的寫輪眼視線之外。
“團藏大人。”宇智波止水道,“果然是你。”
“沒錯,我已經知道你的計劃,所以想要提前跟你溝通一下。”團藏緩緩說道。
宇智波止水肌肉緊繃,全神戒備。
“馬上就到集會時間了,如果你對宇智波富岳施展瞳術,說服了宇智波族人,村子卻沒改變,你打算怎么辦。”團藏一開口就是挑撥離間。
宇智波止水堅定道:“團藏大人,剛剛你也聽到了,火影大人已經答應我一定會做出改變!”
團藏冷哼一聲,不屑道:“即便三代他親自游說,村民也不會輕易改變對你們的看法。”
宇智波止水道:“我明白,但是只要多花些時間,我相信情況一定……”
“還有!像我這樣疑心重的人,也不會輕易轉變想法!”團藏低著頭,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眼神已經緊緊的鎖定宇智波止水的雙腳,嘴中卻是步步緊逼,“到那時,你又該如此?”
和宇智波的寫輪眼戰斗,絕不能和對方的寫輪眼對視,所以注視雙腳,是最佳選擇!
“團藏大人,你……”
宇智波止水剛張嘴就再次被團藏打斷。
“到那時,你是不是也要對我使用別天神!”
“我……”宇智波止水有些跟不上團藏的思維了。
就在這一瞬,團藏瞳孔猛得瞪大,快速靠近宇智波止水,隨后一手探向他的眼眶,厲聲喝道,“你的寫輪眼,我就收下了!”
宇智波止水瞳孔一縮,他聽了封火的話后,本就對團藏警惕萬分,此時他一出手,宇智波止水幾乎是瞬間就反應過來,隨后直接扔出一個寫輪眼幻術!
團藏冷肅的面容剎那怔住。
即便沒有用眼睛直視宇智波止水的寫輪眼,團藏依舊無法逃脫對方的強大幻術。
‘不愧是宇智波最強幻術忍者……’團藏的最后第二個念頭剛落下,便啟動了隱藏在繃帶中的右眼的寫輪眼。
禁術:伊邪納岐!
“只不過是普通的幻術,很快就能清醒過來。”
宇智波止水淡淡的開口,隨后轉身離去。
即便是團藏大人,也不可能抵擋他的寫輪眼幻術!
這是宇智波止水的自信!
但沒走兩步,他的眼中就閃過一絲錯愕:怎么可能?!
已經‘中’了幻術的團藏剎那出現在宇智波止水身前,一掌轟在他的腹部,隨后一套組合拳將因為驚愕而錯失先手的宇智波止水轟上了天。
下一瞬,團藏果斷出手,摘下了宇智波止水的右眼!
宇智波止水吃痛下終于回過神,一腳蹬地極速后撤。
他死死的捂著血流不止的右眼,剩下的左眼仍舊有些不敢置信。
團藏,究竟是如何躲開他的幻術的?
很快,優秀的團藏告訴了他答案。
他緩緩將頭上的繃帶解下,露出一只正在快速失去光明的三勾玉寫輪眼!
“寫輪眼?”宇智波止水明悟過來,“伊邪納岐!”
“不錯,宇智波一族禁術,以永遠失去光明為代價,將虛幻與現實連結起來,這就是伊邪納岐!”團藏淡淡說道,“而你的這只眼睛,將成為我這只眼睛的替代品!”
“可惡!”宇智波止水咬牙。
“那么,將另一只也給我吧!”
團藏冷冷開口,下一瞬,他的身邊赫然閃現出十幾名根部忍者!
宇智波止水當即忍痛結印:“火遁豪火球之術!”
巨大的火球如大日凌空,攜卷著恐怖高溫橫推而來。
“水遁水亂波!”
四名根部忍者第一時間上前一步,合力施展水遁,噴出巨大水波。
水與火在空中擊撞,瞬間爆炸,同時蒸發著大量水汽,徹底將根忍的視線遮擋。
宇智波止水不敢遲疑,疾速離去。
等到水汽消散,神廟前,哪還有他的身影。
“瞬身之術嘛。”團藏輕哼一聲,厲聲道,“給我追!”
四周的根忍當即緊追而去。
團藏轉頭看向村子的方向。
這處神廟極為偏僻,距離村子還隔著一個巨大的密林,宇智波止水失去一只眼睛的情況下,不可能逃脫根忍的追殺!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寫輪眼,嘴角漸漸浮出一抹笑容。
“別天神到手了!”
暗部總部。
封火的一個影分身正在查看最新的宇智波一族情報。
“今晚集會嗎?”影分身摸著下巴思考,“這件事,應該讓本尊知道吧?”
他遲疑了會,最終結印解散了自己。
剎那,他今天在暗部上班的所有記憶就全部涌入封火腦海。
此時封火正前往忍者學校,打算接鳴人放學,陡然接收到這么一股記憶不由一怔,下一瞬他臉色微變。
宇智波集會?
要政變了?
幸好,他已經提醒過宇智波止水,只要他在集會前直接以別天神改變宇智波富岳的想法,宇智波群龍無首下,還怎么政變?
只是,為什么心中總有些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