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鎮中心,一座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豪宅臥室中,一名衣著華貴的中年男人跪在榻榻米上不停的磕頭。
“忍者大人,求你放過我吧,不要殺我,求求你了,我把我的錢全給你,我把我的夫人也給你,我把我的女兒也給你,我把我的一切都給你,只要你放過我,忍者大人,嗚嗚嗚……”
桃地再不斬看著這一幕,心中只覺得丑陋,冷道:“真是遺憾啊,任務指明必須要你死,所以你的錢我收下了,但你還是要死!”
斬首大刀那巨大的刀刃在夜色下劃出一片刀光,轉瞬即逝。
“不要,不要殺我……啊!”
凄厲的慘嚎剛剛傳出就消散在夜色中,一顆大好頭顱被血液沖上了半空,被桃地再不斬一把抓住。
榻榻米上,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跪在那兒仿佛鵪鶉般瑟瑟發抖,連半句話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桃地再不斬看了她一眼,緩緩放下手中大刀:“把錢都交出來!”
“啊?是,是。”
那女人似看到一絲生路,忙不迭遲爬起來沖到旁邊,手忙腳亂的從柜子里翻出一個木盒,隨后跪倒在地,雙手將這個木盒高高舉起。
桃地再不斬已經將頭顱封印到卷軸中,當他接過木盒后,便將斬首大刀高高舉起,但半餉過后,卻終是沒有落下。
哼,真是讓人不爽!
桃地再不斬不屑的哼了聲,也不知是不爽這個女人在自己丈夫死后不敢露出絲毫報復的的眼神還是不爽自己越活越回去,現在竟連一個女人都不敢殺了。
不過這趟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桃地再不斬眼中露出幾分滿意之色,隨后他臉色一凝。
夜空中,不知何時開始,那輪明月已經被烏云遮蓋。
豪宅陷入詭異的寂靜與黑暗中。
之后伴隨著一聲凄厲的女人尖叫聲,豪宅中的血腥味再次濃郁了三分。
桃地再不斬冷冷的回頭看去。
“你真是的叛忍嗎?”卑留呼擦拭著手中的血肉,輕輕笑道,“竟然會留下活口,不怕霧隱暗部找上門嗎?”
“你殺了她?”桃地再不斬瞇著眼問道。
“不用謝我。”卑留呼看了眼桃地再不斬手中的斬首大刀,露出欣賞的神色,笑道,“不錯啊,用這把大刀殺人感覺一定很棒!”
忽得,豪宅中又傳來一絲絲窸窸窣窣的聲音。
桃地再不斬微一皺眉,想起了目標臨死前說的話。
‘是目標的女兒嘛。’
卑留呼亦是察覺到了這點動靜:“需要我幫你擺平嗎?”
“你……是誰。”桃地再不斬冷漠的問道,手中的斬首大刀逐漸握緊,桀驁的眼神上上下下打量著卑留呼,似在找尋他的破綻,力求一擊必殺。
“我是卑留呼,代表曉來迎接你加入組織!”卑留呼直截了當的開口,語氣中帶著說不出的自信,“別急著拒絕,因為拒絕的下場就是……死!”
“死?是嘛,哈哈哈哈……”桃地再不斬的臉雖然被繃帶纏住,但仍可以看到他露出的猙獰笑容,“你這個畜生,老子不殺的人你都敢殺,只能請你去死了啊!!!”
呼呼!
夜色中明亮的刀光化作一道光幕,如閃電般映照進卑留呼的瞳孔,等他的視線恢復正常,那斬首大刀的巨大刀刃已經距他的脖子只有兩根手指的距離!
“爆遁地雷拳!”
卑留呼眼底深處閃過寒光,直接一拳砸在斬首大刀的刀刃上。
爆遁爆發,劇烈的爆炸氣浪直接將桃地再不斬轟飛出去。
他手中的斬首大刀亦是在爆炸中嗡嗡作響,震顫不已。
“這是什么?!”桃地再不斬臉色逐漸凝重起來。
“爆遁血繼限界,霧隱村應該沒有出現過吧。”卑留呼自信的笑道。
“是嘛,原來你不是霧隱村的忍者,這就好辦了。”
桃地再不斬冷笑著迅速結印,“霧隱之術!”
剎那,濃郁的白霧瞬間彌漫整座豪宅,此時,月色本就被烏云遮擋,再有這濃郁存在,真正變成了伸手不見五指。
桃地再不斬悄無聲息的走近卑留呼。
在濃霧中,桃地再不斬的聲音以及氣味都被完美遮掩,普通的忍者初次遇到這樣的無聲殺人術,唯有死路一條!
卑留呼環顧左右,果然無法發現越來越近的桃地再不斬,但是他不急,他冷笑著伸手:“冥遁吸穴孔!”
濃霧中,桃地再不斬聽到這個忍術的名稱,臉色不由微怔。
冥遁?
這不是那個霧隱暗部的血繼限界嗎?
這一走神的瞬間,濃霧中的查克拉已經如百川匯海般涌向卑留呼的手掌,與此同時,周圍的濃霧亦是在快速消散。
當桃地再不斬的身影暴露出來的剎那,卑留呼臉色微變,心道:不愧是鬼人,無聲殺人術的確可怕,竟然在我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接近我!
隨后他轉身就是一拳頭砸了過去。
爆遁地雷拳!
桃地再不斬橫刀在前,仍舊被炸得連連后退,甚至刀身上都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看來鬼人名不副實啊,就連你的忍刀也是如此。”卑留呼略帶嘲諷的看著斬首大刀刀身上的裂痕,笑道,“看來,你還不夠資格加入曉啊。”
“你在那自說自話什么啊,老子可不會加入什么曉!”桃地再不斬眼眸微瞇,心中卻是頗為驚駭。
果然是冥遁血繼限界!
是巧合嗎?
還是……
桃地再不斬隨后忽得露出詫異神色。
等等!
爆遁,冥遁,這可是兩種血繼限界啊!
眼前這個叫卑留呼的家伙竟然能同時擁有兩種血繼限界?
桃地再不斬臉色不停變化。
如果用忍術攻擊,對方有冥遁,可以完美的吸收掉他的所有忍術。
若是近戰……他看了眼出現裂痕的斬首大刀,爆遁爆發的瞬間威力太強了,便是斬首大刀都有些扛不住,若是血肉之軀,恐怕當場就要被炸成碎片!
難纏的角色!
桃地再不斬不是英雄,確認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后,就準備撤離,但沒想到之前消失的窸窸窣窣聲再次傳了出來。
隨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后面傳來,伴隨著一個清脆的女孩甜音:“是誰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