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佑為了緩和氣氛,連忙在一旁插言:“那么候爺需要什么?”
“需要什么……”李慕云低下頭想了想,半晌露出一個很是糾結的表情說道:“其實你們這樣讓我很難做啊,五十萬石糧食……,你說我要是跟你們要上十幾萬貫好處費吧,你們會覺得自己很吃虧,可少了吧……算了,這生意不劃算,不干了!”
這牛、、逼吹的有些過了!爬在桌上裝睡的老于差點沒抽過去。
而高句麗的一眾君臣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李慕云,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五十萬石糧食就敢要十幾萬貫的好處費,這不是扯淡么?放在大唐這點糧食一共也就值兩萬多貫,結果這貨一開口就要了六、七倍的好處費,這是欺負高句麗人傻錢多?
高建武本就有些尷尬,現如今聽了李慕云如此不靠譜的言論,立刻有些不悅的說道:“逍遙候,你莫非在與孤開玩笑不成?五十萬石糧食竟然要十幾萬貫的好處費?”
面對高建武的質問,李慕云也收起臉上的笑意,一把推開身邊的女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道:“高句麗王,開玩笑的應該是你們才對。雖然老子在大唐算不得什么大人物,可你們真覺得老子會在乎兩三萬貫?朔州一壇酒就能賣十貫,幾萬貫錢不過就是幾千斤酒而已,為了這點錢,老子就特么應該拿命去拼?”
壞了,這貨到底還是暴發了!金承佑之所以早上臨時把于志寧帶上朝堂,一是因為李慕云沒有起來,二就是怕這小子嘴上沒有把門的。現如今,他所有的擔心都成了現實,這個仗著自己義父勢力的二世祖最終還是露出了本相。
而高建武也懵了,這還是除了他爹之外,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自稱老子,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至于于志寧,這老頭兒差點沒有被嚇暈過去,再也顧不得裝睡,一個挺身坐直了身子,剛想說點什么,就聽到身邊數個高句麗大臣拍案而起:“大膽逍遙候,竟然對陛下無禮!左右速速將之拿下。”
就在于志寧為李慕云和自己捏了一把汗,心中暗暗埋怨這小子的時候,李慕云也跳了起來,將手里的酒樽往地上一摔:“拿你大爺,老子今天就站在這里,看看你們誰敢動老子一根汗毛。我大唐兩百萬帶甲枕戈待旦,厲兵秣馬,動了老子切看看你們能不能活到明年這個時候!”
火上澆油啊這是,于志寧看著在那里發飆的李慕云都快哭了。
反倒是高建武在這個時候冷靜了下來,想到自己一直在懼怕的東西,狠了狠心,對那些涌上來的禁軍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下去,然后看著李慕云咬牙冷聲說道:“逍遙候,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本王在開你的玩笑,那不如你說個數字讓本王聽聽,什么不是開玩笑,如何?!”
“不是開玩笑?好啊。”李慕云在大殿里掃了一眼:“不過這里人多口雜,不如咱們換個地方說如何?”
“好,那就依著逍遙候的意思,不過,如果你敢巧言欺騙本王,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氣。”高建武沒有反對李慕云的提議,警告之后一揮手,將大殿中所有閑雜人等全都趕了出去,其中就包括于志寧。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高建武才冷著臉繼續說道:“逍遙候,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慕云撇撇嘴,重新坐回剛剛自己的位置,拿起桌上的酒壺嘴對嘴的喝了一口,然后才淡定的說道:“王上,你們高句麗太小氣了,區區幾萬貫的生意也敢拿出來。說實話,本候還真沒有做過如此小的生意。”
“那你覺得多少算是多?”高建武沒有一絲表情的問道。
李慕云在高建武審視的目光中張開手,伸出五根手指:“少于五十萬貫,談都沒得談。”
“五十萬貫?你,你覺得你能提供得了這么多的糧食?”高建武差點被李慕云給氣樂了。
但李慕云滿不在乎的說道:“如果王上只想要糧食,給你運來一千萬石也未嘗不可。”
高建武自然是不相信李慕云真的能給他運來一千萬石糧食,哼一聲問道:“如果我還要別的東西呢?”
“其它?王上想要什么?武器、鎧甲、戰船?還是絲綢、瓷器、香料、食鹽?只要有錢就沒有搞不到的東西,而且就算是我搞不到,長安的那幫兄弟也能搞到。”李慕云大咧咧的說著,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東西,有一大半都是大唐禁止對外運輸的東西。
高建武聽了李慕云報出來的東西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才機械的問道:“逍遙候,你連武器也敢賣?”
“為什么不敢?反正現在也沒仗打,那么多武器堆在那里也只能生銹,還不如換兩個錢來花花。”
高建武這下算是真正的見識了什么叫大唐頂級紈绔,想想自己國都里面那些搶男霸女、欺行霸市的小子,老高突然覺得自己還是很幸運的,至少他治下的紈绔還沒有肆無忌憚到敢公然將武器、鎧甲往外國賣的程度。
可是,李慕云這邊放開了口子,他卻突然間有些不敢答應了,雖然他也想要武器,想要鎧甲,可是想想現在軍權都在某些人的手里,就算是真的把武器什么的買回來,估計最終只會成為催命符,而不是免死牌。
所以在猶豫了良久之后,高建武咂咂嘴對李慕云說道:“既然逍遙候在大唐有如此大的能量,可否給本王一些時間,讓本王好好考慮一下?”
李慕云點點頭:“可以,如果真的有大生意本候自然沒有不做的道理,不過丑話咱們說在前頭,不管你們需要什么,十萬貫的好處費一文都不能少,就算是一斗米,除了成本之外,也要這個數!”
“沒問題,本王可以答應,不過……,除了生意之外,本王還有一事相求,不知逍遙候能否幫個忙?事成之后十萬貫好處費一文不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