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療傷藥拿來吧。”香月笑吟吟地伸出了手。
楊冬青愣住了,他以為香月得過幾天才能搜集到消息,沒想到人家手里就有現成的。
“我要的是具體消息。”楊冬青有些懷疑地看了紙夾子一眼。
“放心,絕對是你想要的。”香月信心十足,把夾子又往楊冬青跟前推了推。
楊冬青拿過夾子打開觀看,就見上面寫著:攻擊實驗室計劃由段家制定,莫家,段家,葉家聯手。指揮者是莫家第三代老四。催眠術由段家段江流和葉家葉歡實施。莫家第四代莫天也參與其中。
“段江流,是他!居然還有莫天。”楊冬青兩眼殺機閃現,拳頭握的嘣嘣直響。
“三家進攻時一共出動了上百人,五級高手不下十名這份材料只列出了幾個人名,都是你最想知道的。”香月說道。
楊冬青詫異地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對方。他很奇怪,香月的材料怎么就像給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樣,名單中的這幾個人,都是他最想干掉的。
“這份資料我早就準備好了,本來就打算送給你的。”香月呵呵笑道。
楊冬青聞言沉吟了一下,說道:“拿個瓶子過來。”
香月站在原地沒動,一翻手,一個玻璃瓶出現在手中。
楊冬青嘴角抽了一下,對方連瓶子都準備好了,仿佛事事都算計到一樣,給他一種處處都被香月牽著走的感覺。
不過他也沒矯情,拿出池水給香月灌了半瓶。
“楊冬青,雖然材料我幫你找了,但還是不希望你去做。七大家族在聯邦的勢力太大。你如果真的做了,那可就把天捅破了!”香月拿回裝了池水的玻璃瓶,認真地說道。
“天塌下來又何妨!”楊冬青冷冷回了一句,站起身帶著周子落和星光就往外走。來的目的達到,就沒必要再呆下去了,至于社會名流的私人聚會,他沒有興趣。
香月站著沒動,待到楊冬青走到門口,這才開口:“你不是想直接上門殺人吧?”
“當然不是,你有什么想法嗎?”楊冬青站定了腳步。
“你等我消息,如果他們外出,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香月快速回答。
“謝謝了!”楊冬青說完,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咣當!”房門關閉,香月對著大門撇了撇嘴,喃喃道:“臭屁什么,一點兒都不知道感恩圖報”
說著,他拿起玻璃瓶,看著里面霧狀池水,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眼睛瞇成了兩彎月牙。
楊冬青和周子落返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兩人吃完晚飯,又像昨天那樣洗了個澡。水霧蒸騰,美麗的嬌軀若隱若現,楊冬青再次險些控制不住氣血。
換上睡衣躺在床上,楊冬青對周子落說:“一會兒我得出去辦點兒事,你在家里跟星光玩兒好不好?”
周子落當然不情愿,小嘴頓時撅了起來。不過這次她沒像昨天那樣死抓著楊冬青不松手,而是含著眼淚說:“那你可得早點兒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
“放心,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有星光陪你,不會害怕的。”楊冬青笑著安慰。
星光仿佛明白楊冬青在說什么,撲棱棱飛了下來,落在了周子落肩膀
夜晚十點,上京市正是夜生活豐富多彩的時候,許多地方都霓虹閃爍,光影交錯,音樂聲震天。但在軍區醫院,卻早已經一片寂靜,住院部也只有零零散散的燈光。
楊冬青帶著進入雷電海時使用的面具,悄悄潛入醫院,一路在陰暗處穿梭,躲避監控攝像。他來醫院是找莫天的,之前他留了個引子,就是希望能牽出什么,他要在這確認一下香月的消息是否準確。
夜間十一點,病房也都逐漸熄燈,只有幾個房間還亮著,其中就包括莫天的病房。
屋子里,莫家老四正站在莫天床頭安慰:“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幾家商量決定,對楊冬青下手。我們估計,以他和周子落的關系,有可能也知道什么。另外也可以借此機會,再壓一下仉星侯。”
“四叔,不但要干掉楊冬青,把周子落也干掉。上次段江流沒能要她的命,這次說什么也不能放過她。”莫天咬牙切齒,滿臉殘暴地嚷嚷。
“這個很好辦,他們就住在一起。”莫家老四說著,轉身往外走:“我聯系了段江流和葉歡,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片刻,房門啪嗒一聲,莫家老四離開了。與此同時,窗戶外一個黑影一閃而逝。
楊冬青面色陰沉,消息終于確認了,而且對方還想連他也一起除掉。剛才要不是擔心打草驚蛇,他就先把莫天干掉了。
出了軍區醫院,楊冬青拿出手機給香月發消息:“莫家老四要與段江流和葉歡碰面,幫我查一下他們的行蹤。”
消息馬上回了過來:“稍等!”
僅僅過了十幾分鐘,兩個人現在的位置坐標就發了過來,段江流在一所夜店的包廂,葉歡剛剛離開葉家,莫家老四沒有查到。
楊冬青有些驚訝,香月的背后隱藏著什么勢力啊,查的也太快了,他心里都升起了一絲恐懼。幸虧對方不知道莫家老四的行蹤,否則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也在人家的監控之下。
深深吸了口氣,楊冬青大步往段江流所在的大酒店走,同時拿出手機,給戴宗撥了過去。
“楊冬青,這么晚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兒?”戴宗聲音低沉。
“戴老,我有什么事兒你應該清楚,你早就知道我出門了吧給你打這個電話沒別的意思,是想讓你加強一下子落周圍的防御。”楊冬青緩緩說道。
戴宗在另一邊緊皺眉頭,大聲道:“楊冬青,你別亂來。”
楊冬青笑道:“這不正是元帥希望我做的嗎?高層博弈,而我就是馬前卒,子落的事兒只是這次博弈的導火索而已放心,我不會傻到沖擊七大家族的。子落的事情沒有證據,我這次也不會給他們證據。”
這句話說完,楊冬青啪嗒掛斷了電話。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