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的熱鬧一直持續到了拍賣會開始的前一天。冷悠然終于又可以偷得一天清閑,宅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了。
“小悠然。”
冷悠然手下的靈筆一抖,“噗嗤”,一張眼看就要畫好的符在她眼前化為灰燼。
“唉……”冷悠然收起手邊的東西,走出玲瓏閣,就見木月白和婁宏二人坐在院中的石桌旁邊,正在喝著茶。
“木爺爺,婁峰主。”
“來,過來坐。”木月白笑瞇瞇的招呼道。
冷悠然看了看木月白,也沒說什么,乖乖的在石桌旁邊坐下,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只是嘗了一口冷悠然差點沒把嘴里的茶噴出去,這苦的……
“哈哈……”看著冷悠然那皺在一起的小臉兒,木月白自顧自的笑的歡暢。
冷悠然撇撇嘴,取出一個精致的靈玉小罐,又拿出了自己在世俗界買的一套茶具,以及一個鐵壺,一個小泥爐,撕開一張火靈符,在爐子下面點好火,在鐵壺之中加滿靈泉,做在爐子上燒著。
木月白二人見狀相視一眼也不多言,由著冷悠然折騰。
冷悠然自顧自的在面前的三才杯之中加入靈茶,倒不是說木月白二人的茶不好,那是修真界很昂貴的一種靈茶,雖然初入口時味道極為苦澀,卻會在苦澀過后轉而回甘,只是冷悠然不喜歡罷了,她上輩子是北方人,作為她來講更喜歡的是花茶,至今她仍然很是懷念那清幽的茉莉茶香。
很快鐵壺之中水花翻涌,冷悠然在面前的三才杯之中添上了熱水,然后等了一會兒,把里面的茶湯分別倒入三個茶杯之中,其中兩杯推到了木月白二人的面前。
茉莉花在這個大陸也有,只是那是凡物,并不能入得這靈茶之中,她也在碧云空間之中種了一些,平日里讓靈兒用靈泉水澆灌,只是還沒有能培育出茉莉靈花來,面前的這些靈茶是冷悠然用結香樹葉熏制的,雖然不同于茉莉花的清幽香氣,卻因著結香樹那香味兒的特殊,讓這熏制之后的靈茶經過沖泡散發出一股寧靜而幽遠的味道。
木月白的鼻子聳了聳,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很是不客氣的揮袖把冷悠然的那一小罐茶葉全部收入了自己囊腫。
冷悠然瞪眼,老頭兒,連點兒靈茶你都不放過!
木月白對于冷悠然的瞪視視而不見,又低頭輕抿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湯,瞇了瞇眼睛,很是享受。
婁宏見此,也低頭嘗了一口,還別說,味道雖然比起他們剛剛泡的茶淡了不少,卻別有一番滋味在里頭。只是這泡茶的家巴什兒實在是太差了一些,使得茶中的靈氣有所流失,多多少少的影響了味道。
婁宏隨手取出了一塊剔透的靈玉,祭出真火,靈玉在真火之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了下來,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塊靈玉就被婁宏用自己的神識塑成了一套茶具,撤去真火,婁宏并沒有把面前的這一套茶具遞給冷悠然,而是就那么看著她。
冷悠然抬手揉了揉腦門兒,又取出了一小罐靈茶,主動推送到了婁宏面前。
“寒鐵用完了,你要是有的話,老夫到是還能幫你做個茶壺。”婁宏收起了面前的茶罐,把茶具擺在了桌子上。
木月白聞言到是拿出了一塊兒鐵嘎達,扔給了婁宏,這次用的時間略長了一些,不過在這壺底,婁宏給加了個兩個陣法,這樣不用爐子燒,靈泉水加進去也自然會開了。
冷悠然得了一套全新的茶具,投桃報李,為二人用新茶具又重泡了一次茶。
初秋的暖陽照射在院子里,石桌旁的兩老一少就這么靜靜的品著茶,當日頭爬上正午的時候,灌了一肚子茶水的木月白二人心滿意足的離開了,冷悠然則是有些犯愣,這倆人到底是干嘛來了?
城主府的客廳之中,明心福地的藺家主已經等了一上午了,卻死活不見木月白的身影,葛和莫青州兩人笑的臉都僵硬了。
自從木月白和婁宏二位峰主到達城中的消息傳開,每天都會有人上門求丹,求器,開始兩人還會見一些關系戶,只是時間一長他們倆就不耐煩了,這不早上聽說倆人出府去了,結果這派人出去找了一上午,卻始終不見二人的蹤影。
“藺家主,這木峰主的性子您也知道,要不,您改日再來?”莫青州斟酌了一下說道,這藺家主與自己師傅的私交不錯,要不他也犯不著在這里陪著了。
“唉……老夫實是有急事相求,不知兩位師侄能不能再去派人找找?”藺廣有些為難道,他如何不知道那二人是煩了他們這些上門的人,只是這次他確實是有急事,需要求得木月白煉制一枚明心丹。
“這……”葛可以看出這藺家主面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但是他們是真的找不到人啊!
“要不藺家主看這樣如何,人我們繼續找,您把您要求的丹藥告知我二人,等木峰主一回來,我們就代您去詢問他老人家一二,您看可好?”莫青州想了一下道。
“罷,也只能如此了。”藺廣留下了自己要求的丹藥名稱就告辭
莫青州二人到是為這丹藥一時間眉頭緊蹙,如果他們記得不錯的話,這明心丹的作用是治療陰邪入體的吧?
直到日落時分,木月白和婁宏這倆老頭兒的身影才從新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木峰主。”莫青州于城主府花園之中總算是攔住了兩人。
“青州啊,什么事?”木月白老神在在的問道。
“是這樣,今天明心福地的藺家主來過了,想求您煉制一枚明心丹。”
“明心丹?”木月白聞言與婁宏二人相視一眼,這明心丹自從邪修的玄陰教被眾人聯手覆滅之后,他可是有年頭沒有煉制過了。
“是,明心丹,藺家主挺著急,等了您一上午呢!”莫青州道。
“我知道了,你讓他明日一早過來吧!有些事情我還想問問他。”木月白想了片刻說道。
次日一大早,藺廣就火急火燎的跑來了城主府,木月白不但見了他,還把他留下來單獨聊了許久。
等藺廣走了之后,莫青州和葛二人又被木月白單獨叫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