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往傳承之地的日子最終在冷敬業與長老們多次商談之后定了下來,而冷悠麟的名字也赫然在列,長老們對此只是交頭接耳了片刻,也就通過了,畢竟冷悠麟是家主一脈最有天賦的一個后輩,他不出事或者得到傳承,之于他們沒有什么變化,可如果他要是出了事情,那么未來家主之位可能就會降臨在諸位長老的后輩身上,他們對此還是樂見其成。
冷悠麟站在自家祖父身后看著一屋子對自己安全反復叮囑的長老,只覺得心寒,如果他們真的擔心自己的安危,為什么沒有一個人阻攔呢?
冷悠然那邊則是被自家老爹拎到面前,耳提面命了一番,看著突然變得絮絮叨叨的冷寒,冷悠然心下微暖。
“爹,我知道了!無論如何自己的安全最重要!”冷悠然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唉……”冷寒看著自從知道自己要回宗門就好開心的閨女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唐鑫業,照顧好你師姐!”
唐鑫業看了看自家師傅,又看了看冷悠然,無語望天,他還在結丹期蹦跶呢!誰能告訴他,他要怎么照顧已經元嬰期的冷悠然?
“師弟!悠然自己會小心的,你還是明天在他們出發后,老老實實隨我回宗門吧!”木琳瑯看著把冷悠然這么個丫頭當嬌花一樣看待的師弟有些無奈道。
“爹,你回去記得多去看看娘親。”冷悠然突然插進來的一句話,讓冷寒的面色瞬間一僵。
“爹呀!娘她也知道錯了,你們這一鬧就是上百年,你這么憋著不累么?這氣你要生到哪天算完?”冷悠然再接再厲道。
木琳瑯見此,直接起身拎起滿眼八卦光芒的唐鑫業直接走了出去。
冷寒見木琳瑯和唐鑫業都離開了才開口道:“悠然,你娘她……我不是生她的氣,我是氣自己。你外公于我其實比你祖父更像是一個父親,可你娘她,你不知道,當年看著你外公被你娘氣的那個樣子,我……”
“我知道娘的問題很多,可爹啊!娘這個性子是怎么來的?還不是你跟外公還有師伯們寵慣出來的么?你們什么事情都不跟娘親說,那她就會聽別人去說。娘親雖然有時候挺傻,可她是信你和外公多?還是信別人多?”
其實這些話冷悠然早就想說,只是自家外公那邊她這么說不合適,面對自己親爹就沒那么多顧忌了。
冷寒聞言微愣,詫異的看了一眼自家閨女。
冷悠然見自家老爹的表情,干脆坐到他身邊,一手搭在自家老爹的肩膀上,哥倆好似的,開口道:“你都不知道,這次娘親見到我的時候哭的可慘了。她怕你被外面的小妖精給勾搭跑了呢!”
“啪!”冷悠然的胳膊被冷寒從自己肩膀上扔了下去,腦袋上更是被冷寒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你胡說八道什么?去去去,再去把自己的東西整理一遍,這次還不知道要在那山上停留多久呢!”冷寒直接起身,拎著自家閨女的后衣領把她弄到了門外。
冷悠然看著那被自家老爹直接轟然關上的大門,摸了摸鼻子,她說錯什么了呀?
待到她轉過身來,就看到了遠處探頭探腦的唐鑫業,想到自己給那廝準備好的卷軸,冷悠然回望了一眼身后的緊閉的房門,癟了癟嘴,向著唐鑫業走了過去。
次日,冷悠然看到站在出發隊伍中的五長老以及冷悠麟之時,扭頭看了看站在臺階之上的冷敬業和大長老,與唐鑫業對視了一眼,各自喚出了自己的飛劍,跟在了冷家這只隊伍的后面。
木琳瑯和冷寒則是御劍站的遠遠的,直到冷悠然和唐鑫業的身影消失,兩人才御劍向著水月城而去。
冷敬業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離開的兩人,瞇了瞇眼,卻沒有說什么。
大長老則是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后,轉身回了自己的閉關室,吩咐了外面的人自己準備閉關之后,大長老便盤膝坐了下來。
冷悠然隨著冷家一行人御劍飛行了一天,直到黃昏時分,他們才接近了一處蒼翠的密林,遠遠看去,密林深處屹立著一座高聳的獨峰。
五長老吩咐眾人扎營,等到第二天再進林子。
唐鑫業看著那獨峰拉了拉冷悠然,“你覺不覺得,那山感覺怪怪的?”
冷悠然聞言,收回了四處打量的目光,順著唐鑫業所指看去,只覺得這山看上去很突兀,好像是被人刻意戳在那里似的。
“先扎帳篷吧!那山早晚我們都會過去看個清楚的。今晚你好好休息。”
唐鑫業看了冷悠然一眼,便點了點頭,跟在她身邊,等冷悠然取出了帳篷安置好,他才緊挨著冷悠然的帳篷旁邊,整理了一處空地,開始搭建自己的帳篷。
眼看著太陽落山,營地中升起了一叢叢篝火,冷悠然與唐鑫業坐在一處,看著那些圍坐在一起說話的冷家子弟。
“悠然,他們似乎都得了什么吩咐。”唐鑫業拿著一根樹枝,戳進篝火中點燃。
“我們跟他們畢竟不同,不用在意就是了。”冷悠然對此到是能理解,就憑這冷家人對他們的防備,有人主動過來搭話才奇怪。
“悠然妹妹。”冷悠然的想法剛剛落下,一個說不上年輕的男子走了過來,坐在了冷悠然與唐鑫業之間。
冷悠然聞聽那人的稱呼,嘴角一抽,這人光看面相就大概奔著三十歲開外了,用神識一掃,好么,已經快三百歲的人了,這一聲
妹妹叫的冷悠然感覺怪怪的。
那男人看著冷悠然兩人只是看著他并不說話,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自我介紹道:“我叫冷悠榮,是三長老那一支的,這位兄弟叫什么?”
“堂兄。”冷悠然點了點頭。
唐鑫業本以為冷悠然會介紹一下他,不成想,冷悠然只稱呼了面前之人一聲堂兄便沒了下文,只能吹滅了手上把玩的樹枝,說道:“我叫唐鑫業,冷寒是我師傅。”
“原來是寒族叔的高徒,真是讓人羨慕啊!”男子笑呵呵的向著唐鑫業拱了拱手。
冷悠然看了看對面的男人,心下了然,這人怕是奔著唐鑫業來的,那三長老可不就是管理著冷家大小的生意么。
唐鑫業雖然離家多年,但是有些生而俱來的東西卻一直深埋在他骨子里,雖然不知道這冷悠榮的背景,但是只是聊了幾句便也明白了過來,這人只怕目的不在冷悠然,也不在他,而是在他身后的唐家。
想明白這些,唐鑫業便也放開了與冷悠榮聊了不少。
直到月上中天,冷悠榮離開之后才驚覺,雖然唐鑫業與他聊的看似很投契,卻并沒有什么實質的東西在里面,這一晚上,都是東拉西扯過來的,反而被他套知了不少關于冷家的生意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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