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符馨月溝通了一番關于天靈仙府的情況,冷悠然才辭了出來。
次日,符馨月以護法為名,隨冷悠然親自來到了桃木之的院落之中,望著那院中的顯出幾分枯萎跡象的巨大桃樹,心下對桃木之又多了一番認識,自是不用說了。
“我知道你對陣法有些研究,你看看這遮天陣可能用?”桃木之把手中的一塊陣盤遞給冷悠然。
冷悠然抬手接過那觸手微涼的陣盤,眉頭微微一挑,不管陣法如何,至少這陣盤在煉制上可是比她的手藝強上太多太多了,只是陣法雖名遮天,但單從陣文上看,卻有些差強人意了。
“這陣法不行,不過陣盤不錯,不知道是何人所煉制的?”冷悠然抬手撫過上面的陣文,問道。
“是我仙府供奉的煉器師,回頭你要想找他煉制什么,自去就是。”桃木之話落,發現冷悠然依舊看著他,才接著道,“不收你費用就是了。”
“這還差不多。”冷悠然這才嘿嘿一笑,滿意的應承了下來,祭出了自己的真火,小心的把那陣盤上的陣文抹去一些,又添改了一些,流出了三處空位,這才望向符馨月,說道,“麻煩前輩,三處斂息符。”
“我雖教導過你符陣,可這陣法和符相合……你確定?”符馨月看著冷悠然問道。
“確定,您就放心吧!這三處,等陣法打開是附著在陣法之外的,之所以求您幫我繪制符文,也是怕我能力不夠,少有差池,造成陣法和符文之間的銜接不夠穩定。”
“好。”看冷悠然說的自信滿滿,符馨月便取出了符筆,把自身的三昧真火凝于筆尖之上,揮毫間,便見一枚線條流暢渾然一體的符已經刻畫完成。
不過眨眼間三枚符躍然于陣盤之上,看著那三枚完全一模一樣,就連鐫刻的深淺都絲毫不差的符,冷悠然在感嘆的同時,就只剩下了佩服,這般分毫不差的掌控,就夠她再練個千八百年了。
大陸上制符師的現況如何,桃木之還是十分清楚了,見了符馨月的這一手,雖然沒有太多的表現,但那份感謝,卻是實實在在的誠懇萬分。
符馨月卻只是擺了擺手,不慎在意。
“仙石!”冷悠然向桃木之伸出手言道。
“你就連幾塊兒仙石都沒有?”桃木之嘴上雖然這么說,卻依舊取出了一枚儲物戒指丟給冷悠然,明顯是早有準備。
“我一個小小散修,窮困潦倒,自然不及桃府主財大氣粗!”冷悠然在查看了一番儲物戒指內的仙石數目之后,嘴角的弧度大大的裂開,嘴上卻是不饒人,頗有點兒仇富的情緒在其中。
“嗯,看在你窮困潦倒的份兒上,我也給你指條明路,回頭找條小型仙石礦脈收了,養在你的芥子空間里,自然夠你用上些時候,要是萬一你運氣好,養出了仙石蕊心,以后仙石自是取之不盡,不過,記得別取了那有主的礦脈給自己招惹麻煩就是了。”桃木之挑眉言道。
“要不,你送我一條?”冷悠繞聞言眼睛就是一亮,一邊取了幾枚上品仙石,祭出真火煉化,一邊問道。
仙石礦脈,這些年她不是沒動過心思,但是之前的住處距離凰嶺不遠,她發現的幾條礦脈都不小,就是有小型的,也是連著凰嶺內的礦脈而生,為了一條小礦脈,招讓上那一窩鳳凰,冷悠然還沒這么想不開,此時見桃木之主動提起,想來自然是意有所指,她不由得直接就順了桿子往上爬了。
“那你就等等,等我收拾了流泉之后,自然有的你好處分。”桃木之目光灼灼的望著冷悠然說道。
“你又要干嘛?”冷悠然聞言不由得戒備望去。
“自然是,幫我仙府提升下實力了。”桃木之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說的理所當然。
“行,一個妖仙一條小型礦脈。”冷悠然把煉化好的仙石液體注入到刻畫好的符文內,這才掀了掀眼皮說道。
“成交!”桃木之笑呵呵的點頭,直接一錘定音,那痛快樣,明顯是占了好大的便宜似的,讓冷悠然不由得有些懷疑自己要價是不是要的太低了。
符馨月卻是看著冷悠然那迷糊樣直搖頭,心里卻是盤算著,等得了空似乎應該把桃源仙府所有的好東西,給這丫頭普及一下,要不她只把目光盯在那區區幾條礦脈上,可是太虧了。
眼看著三枚符文都被冷悠然注滿了仙石溶液,她又取出了一塊上品仙石,咔噠一聲,扣在了陣盤的中心位置,這才把那陣盤擺放在了桃木之的本體一側,讓桃木之盤坐在他本體的另一側,然后放出了木靈。
等木靈面對桃樹盤坐好之后,冷悠然才望向符馨月,“前輩,一會兒我啟動了陣法之后,還要勞煩您幫我把符文激活才行。”
話落,見符馨月點了頭,冷悠然才彈指向著那陣盤上的仙石,打出了一點仙氣,催動整個陣盤運轉起來。
陣法運轉間,慢慢把那整株的桃樹包裹其中,符馨月等到陣法不再漲大的時候,才彈出了三道仙元,把那分布在三個位置上的斂息符同時點亮。
三枚斂息符亮起的瞬間,嚴絲合縫的附著在了陣法之外,不光是冷悠然等人在陣法內的氣息消失不見,就連那陣法本身的氣息也消失無蹤,符馨月挑了挑眉,對著冷悠然微微點頭。
便見冷悠然抬起手掌,一枚黑色的,蓮花出現在了她的掌心之上,反手間,那黑色的蓮花,便被冷悠然打入了桃樹的樹干之中。
雷源入體,桃木之的面色在這一瞬間變的慘白,木靈見狀,雙手也迅速的翻轉了起來,自他的指尖凝出兩道纖細的綠色絲線,一條被她打入了樹干之中,一條自桃木之的額心處沒入。
冷悠然則是操控著那一朵小小的蓮花,迅速的尋到了那絲在樹心中作亂的雷電,花瓣開合間,只是包裹住了那一絲細弱的電流,便不敢多做耽擱,可即便是這樣,在雷源所過之處,還是留下了一道很明顯的燒灼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