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悠然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調息之后,睜開了雙目,硬著頭皮與眾人邁入了那片隔絕著迷失山谷內谷與外圍森林的沼澤地。
這一片沼澤與冷悠然印象之中的沼澤可謂是差別極大,不但到處都可見樹木,更是基本沒有可以供人落腳的地方,與其說是沼澤,不如說是一個巨大的泥潭。
眾人想要穿過這片沼澤,便只能御劍而行,這對于修為還未達到元嬰期的王大力三人以及花玨可見是一項極大的挑戰。
“你還好吧?”樊紹御劍來到冷悠然身側問道。
“我沒事,就是第一次真正見到這水地龍,沒想到比書上寫的惡心多了。”冷悠然此時的臉色已經恢復了過來,更因為想到之前自己的過激行為,臉頰上飄起了一絲紅暈。
“呵呵呵,其實,你這樣也挺好的,昨天那五只水地龍,如果用常規的辦法,就咱們這幾個人怕是要經歷一場惡戰,沒想到,呵呵呵……”樊紹看著冷悠然那有些別扭的樣子,此時也是笑了起來。
冷悠然看著樊紹那促狹的樣子,想說些什么,可是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只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耷拉下了腦袋。
樊紹看著冷悠然的樣子,取出了三個大小不一藍黃相間的獸丹,遞到了冷悠然的面前,“這個給你,王大力他們要走了水地龍皮,我想著你怕那東西,便把這獸丹留給了咱們,另外兩顆我跟花玨分了,這三顆是你的。”
冷悠然見此到是也沒矯情,默默的接過了獸丹,這畢竟是自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份勞動所得,不得不說,雖然東西不算好,但紀念意義還是挺大的。
一整個白天的前行,六人都不曾遇到什么獸類,這讓冷悠然因為之前遇到水地龍而起伏的心情,慢慢的平復了下來,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的告誡自己,如此大驚小怪的舉動,有一次就足夠了。
隨著夜幕的降臨,安靜了一個白天的沼澤地,慢慢變得喧鬧了起來,一只巨大的夜鸮,在眾人的警惕防備下飛入了沼澤的深處,而那白日里平靜如死水的泥漿之中,也翻騰了起來。
眾人就這么小心翼翼的行了一夜,雖然沒有遇到什么大麻煩,可王大力三人和花玨的面色,還是在朝陽的襯托之下,變得蒼白了起來。
“咱們用這個吧,你們先調息,我帶著你們,等你們調息過來,輪換著駕馭這法寶。”冷悠然取出了多年不用的飛行法寶,邊打入真元讓法寶放大到足以承載下幾人的大小,邊說道。
幾人到是也沒拒絕,畢竟在這種危險的地方,保存實力是最重要的。
趙順坐上冷悠然的飛行法寶之后,便這摸摸那看看,冷悠然到是也沒多在意,畢竟散修的生活清苦,這飛行法寶雖然不是什么很貴重的東西,但是要讓一個散修花靈石去購買這種比較雞肋的東西,他們還真未必會愿意,畢竟如果不是遇到他們現在的這種情況,都會御劍的大家,又有誰會用到這飛行法寶呢?
“你這東西哪里來的?能放靈石呢!”花玨也在研究冷悠然的飛行法寶,只是他畢竟出身大家族,與趙順的關注點不一樣。
“小時候家里地方太大,那會兒總喜歡到處跑又不會飛,所以家里四伯送了我這么個東西,即便那時候沒有修為也能坐在上面到處惹麻煩。”冷悠然說起小時候的事情,臉上不自覺的掛上了一抹暖暖的笑意。
“你家中長輩對你可真好。”王小花不無羨慕的說道。
“這小花姐你就不用羨慕了,你不是也有趙大哥對你好么?”冷悠然見幾人全部坐好,才催動了真元,繼續向前行去。
王小花被冷悠然說的臉色有些微微發紅,看向趙順的目光之中卻透著滿滿的濃情。
看到王小花的樣子,冷悠然笑了笑沒再繼續說話,雖然憑著這一路上的了解,趙順這人比起王大力市儈了不少,可不得不說,這趙順對王小花是真的好,是那些體現在各處細節之上的好,以冷悠然的眼力足以看出,那不是刻意所謂,而是習慣使然。
半日的時間眨眼而過,在花玨退出調息,接替了冷悠然控制法寶之后,冷悠然從新站在了飛劍之上,與樊紹一左一右,把飛行法寶上的眾人護在了中間。
“那邊發生什么了?”王小花指著沼澤深處一處閃爍著光芒的地方,開口問道。
“哪里?”花玨聞言看了看王小花的位置,順著她的目光,也向著那處看去。
冷悠然與樊紹也減慢了速度,向著王小花所說的方向眺望而去,只見那邊有綠色和藍色的光芒忽閃,偶爾在這兩色光芒之中,還夾雜著一些土黃色的光芒,只是如此眾多的光芒閃爍之下,卻并無任何聲音傳出。
“不用理會,咱們走咱們的,那邊怕是有什么人在。”王大力看了看冷悠然三人,生怕這三個少爺小姐跑去湊熱鬧,開口提醒道。
冷悠然和樊紹本就對這種事情無感,如果大家都想去,看看到是也無妨,見王大力如此說,也知道他是為了大家著想,便繼續向前而行,唯有花玨有些不舍的不時回頭張望兩眼。
轉眼間,一個白日過去,隨著太陽西沉,已經在沼澤之中經歷了一晚的眾人,紛紛警惕了起來。
“莫姑娘暫且把這法寶收了,咱們夜晚在這上面的目標太大,晚上還是御劍安全一些。”王大力看了看漸漸黑沉的天色,開口對著冷悠然說道。
冷悠然直接點了點頭,等大家分分落在飛劍之上,才收起了飛行法寶,把花玨拉上了自己的飛劍,讓他趁著天色還沒有完全黑沉下去,抓緊恢復真元。
待到花玨退出調息之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他坐在冷悠然的飛劍上左顧右盼了一會兒,便取出了自己的飛劍,跟冷悠然打了一聲招呼,躍了下去。
卻不了,他這一躍沒有躍上自己的飛劍,而是被遠處一顆大樹上掠出的暗影直接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