廂房內。,。品書網
由于高金三天滴水未進,我們也怕忽然給水,會把他給嗆死,于是把一根吸管‘插’在礦泉水瓶里,遞到了他面前。
‘滋!’
高金咬住吸管之后,猛地嘬了一口,一瓶礦泉水被他一口給吸進去了半瓶。
房間內。
葫蘆哥我們幾個人叼著煙,看見高金嘬吸管嘬的眼珠子發紅,感覺有點好笑,可能這還是他的一生,第一次體會到水的可貴吧。
很快,高金把一瓶礦泉水喝了個干凈,抬頭看著我:“再給點。”
我扭頭看看葫蘆哥,見他點頭,再次擰開了一瓶礦泉水,不到五分鐘的功夫,高金居然像個長頸鹿似的,用一根吸管嘬沒了六瓶礦泉水,肚子都喝鼓起來了。
“嗝!”
喝完六瓶水,高金打了個嗝之后,也發現我不是主事的了,扭頭看著葫蘆哥:“我要睡覺。”
‘嘭!’
史一剛對著高金‘腿’踹了一腳:“老癟犢子,事還沒說呢,你睡‘雞’‘毛’覺啊。”
可能是因為高金終于開口說話了,葫蘆哥心情還算不錯,葫蘆哥看見高金的模樣,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讓他睡。”
“可是……”史一剛又要說話。
“讓他睡吧。”我打斷了史一剛:“有些東西只有得到了,再回想起來的時候,才會更加感覺難能可貴。”
史一剛聞言,也沒再多說,直接把高金身后的手銬給解開了,因為連續三天坐在椅子,高金的手腳都已經失去了知覺,是被我們硬給抬到炕去的,高金剛被我們抬起來,把眼睛閉了,也不知道是昏過去了,還是直接睡著了。
把高金抬到炕之后,我們用膠帶把他的手腳一綁,集體退出了房間。
院內。
“我不明白了,既然高金已經松口了,你直接把想知道的事情問了,完事了唄。”史一剛埋怨的看著葫蘆哥:“你可倒好,讓他吃飽喝足,還讓他睡覺,合著咱們一大群人正事不干,在這個破村里子伺候爹呢?”
“你以為高金是你呢,一高興了什么話都敢順嘴往外瞎BB。”葫蘆哥伸手在史一剛頭呼啦了一把:“對待這種人,你得慢慢的熬著他,得他更加有耐心,懂不?”
“你可拉JB倒吧,當初揍他的時候,數你下手最黑。”史一剛隨意的一擺手:“以后我說啥都不跟你扯淡了,你們玩吧,我回屋睡覺去了。”
看見他們都散了,我看著葫蘆哥:“高金這一睡,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了,我回工地看一眼,先把裝修隊的工程款給結了,然后換一身衣服。”
“你是放心不下家里的那個姑娘吧?”葫蘆哥呲牙一笑,機智的看著我。
“呵呵。”我咧嘴一笑,我承認,也沒否認。
“她一個‘女’孩子家,自己留在工地,也確實‘挺’不容易的,回去看看也是正常的,唉……還是你們這個年齡好,身邊總有小姑娘圍著轉,不像我們,老嘍。”葫蘆哥感慨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回來的時候,再買點生活用品,襪子、內‘褲’什么的。”
“行!”
我們所在的這個鎮子距離龍城并不遠,大約半個多小時之后,我返回了工地,一推‘門’,張琳正光著腳丫子坐在‘床’,端著碗吃泡面呢。
“呦,我們張大小姐怎么還吃泡面了呢,咋地,落魄了?”我笑著向張琳走了過去:“哈哈,當初口口聲聲說,給我買幾十個包都是小意思的琳姐,現在都已經‘混’到以吃泡面為生了嗎?”
“王八蛋,你還知道回來!”張琳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一個人吃東西,只是為了生存,既然是為了生存,吃泡面和吃魚翅起來,也沒什么區別。”
我咧開嘴笑了笑:“我記得你的廚藝‘挺’不錯的呀,怎么不自己做飯呢?”
“我學做菜,只是想讓生活更‘精’致一點,而生活么,無非兩種本質,一種是給別人看,一種是給自己看,但這里只住著你我,你走了之后,連個看得人都沒有了,我還做飯干嘛。”
“不是還能給自己看嗎。”我頓了一下:“生活這東西,給別人看的都是假的,只有讓自己活的舒心,才是真的。”
“沒錯。”張琳放下泡面,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很多人都說,一個‘女’孩子只有擁有了獨立的人格,才可以活的很驕傲,可是很不幸,我所經歷過的生活告訴了我,一個獨立的人格可以讓我生活的很灑脫,但是釀下的苦果,也只能自己承受。”
張琳的話讓氣氛有些沉默,半晌后,我緩緩開口:“北京的事,在你心里還那么痛嗎?”
“不光北京的事,我這幾年經歷的事情‘挺’多的。”張琳無所謂的笑了笑:“但是都過去了,不是嗎?”
“都過去了?”我微微皺眉:“我一直想問你,這一年來的時間,你究竟都在干什么,為什么會忽然有那么多錢,而且又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情,讓你來到了龍城這個地方?”
“你是了解我的,我想說的事情,不會欺瞞,我不說想說的事情,你也套不出我的話。”張琳笑‘吟’‘吟’的看著我,大眼睛里寫滿了得意,隨后又道:“其實龍城這個地方,我并不是非來不可,我只是怕你會孤獨,所以想來看看你。”
“算了,隨你吧。”我并不算一個好心很強的人,同時也清楚張琳的執拗,既然她不想說,我也沒再多問,而是拽出‘床’底下的旅行箱,收拾著衣物。
“你還要走?”張琳看見我收拾東西,小鼻子微微皺了起來,表情有些生氣。
“嗯,酒樓快開業了,但是在開業之前,我們還需要處理一些事情,放心吧,我很快能回來。”我看見張琳氣鼓鼓的模樣,伸手在她臉捏了一下。
“討厭!”張琳推開我的手,返身坐在了旁邊的‘床’,看著我收拾東西:“韓飛,有很多時候,我真的懷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平心而論,自從我來到龍城之后,你除了忙公司的事,真的有認真的陪過我嗎?”
我頭也不抬在箱子里挑選著應季的衣物:“怎么沒有啊,我不是還帶你去鳳城玩了一圈么。”
“除了那幾天呢?”張琳不依不饒的。
我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咧嘴一笑:“姐,你自己算算,你來了總共才幾天啊,公司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大家每天都有數不清的事情要忙,難不成你還讓我什么都不干,只圍著你一個人打轉啊,怎么著,真把自己當成小太陽了?”
“‘混’蛋!”張琳挑起嘴角罵了我一句,想了想可能不解氣,又用腳丫子踢了我一下:“韓飛,我真的想不明白你到底在瞎忙一些什么事情,說你為了錢吧,你好像也沒賺到多少錢,如果說是為了名聲,你現在雖然在龍城很有名,但你要清楚,你不屬于這里,你總有一天是要回到安壤的,所以我真的搞不明白,你現在這么拼是為什么。”
“因為甘楚東是我大哥。”我繼續收拾著東西,聲音平靜的回答了一句。
“‘操’!”
聽完我的回答,張琳憋了半天,忍不住吐出了一個臟字,隨后轉過身不理我了。
十分鐘后,我簡單挑選了幾件衣服,隨后用個大塑料袋一裝,準備離開。
“喂!”張琳看見我要走,伸手揪著被子角,不情愿的開口。
“怎么了?”看見張琳郁郁寡歡的樣子,停下腳步:“是不是自己一個人留在這里,無聊了?”
“你說呢?”張琳反問一句。
“這樣吧,明天我給聯通公司打電話,讓他們過來給你裝一個無線,沒事的時候,你也能看看電視劇什么的。”
“算了吧,這個宿舍過一陣子該拆除了,沒必要‘花’那個冤枉錢,再說我也不怎么喜歡玩手機,一會我自己買幾本書好了。”張琳看看我,擺了擺手:“你滾吧。”
看見張琳的樣子,我感覺有點好笑,明明是她來我這避難,反而‘弄’得像是我寄人籬下一樣,我指了指‘門’鎖:“一會我會讓人來把鎖修,你自己小心點。”
“你什么時候回來?”
“不一定,看看事情辦的順不順利吧,順利的話,也最近這一兩天,不順利的話,估計得等到下星期酒樓開業的時候。”
“別打架。”張琳臉閃過一絲不舍,但還是像囑咐小孩子一樣的叮囑了我一句。
“知道了。”
離開了宿舍之后,我跟朱順打了個電話,跟他約好了在酒樓結賬,說好時間之后,我沒有直接去酒樓,而是向財會的方向開了過去,打算先把工程款取了。
糖糖和小妍他們所在的財會室,是工地唯一的水泥建筑,在東哥他們的辦公室旁邊,因為里面有不少現金,所以安保工作‘弄’得還不錯。
‘吱嘎。’
把我把車停在財會室‘門’口,隨后溜溜達達的走了過去,一推‘門’,糖糖和小妍都在,另外還有兩個年‘婦’‘女’也在,四個人正圍在一張桌子邊用點鈔機數錢,我粗略看了一下,桌子面擺放的現金,至少有二百多萬。
“哎,你們幾個老娘們守著這么多錢,還明目張膽的擺出來,不怕讓人搶了啊?”我站在邊,隨意的開了個玩笑。
‘刷!’
聽見我的聲音之后,糖糖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憤怒:“你叫誰老娘們呢?!還有啊,你有事說事,沒事別搗‘亂’,沒看見都忙著呢,誰有工夫搭理你。”
糖糖身邊的小妍看見我之后,更是連話都沒說,直接把臉側到了另一個方向,繼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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