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說的很快回來,是真的很快回來。
面才剛上,她就回來了。
從馬車上下來,她對馬夫道:“大叔,辛苦你了。”
馬夫連忙搖頭:“我就愛給姑娘趕馬車,姑娘長得好看,性格好處,大方,吃的吃食更是好吃,回去想到都流口水…”
“你就是拍馬屁,我也不會加錢的。”林淼笑道。
馬夫聞言哈哈大笑,追加了一句:“我可不是拍馬屁,我說真的,誰要是娶到姑娘,那真是有福氣。”
聞言,張恒和陸豐都不約而同的看向林淼。
兩道炙熱的視線,如探照燈打在身上。
林淼微窘,連忙道:“陸豐,我們先走吧。”
說完看著張老三道:“三表叔,你們慢慢吃,這輛馬車會直接送你們到我家。”
張老三頭也不抬的揮手,含糊不清的道:“好好好,你忙你的。”
張恒站起來,微笑道:“那我在家里等你。”
這話讓陸豐臉色沉了下來,這個樣子,他怎么能安心離開五個月。
這個叫張恒的,和月兒那個前未婚夫都是一樣一副文質彬彬風吹就倒的模樣。
月兒會不會…
這樣想著,陸豐決定先打探一下敵情,問道:“月兒,這就是你說的那個表哥?”
“是啊,”林淼隨意應了一聲,突然想到剛剛陸豐看張恒表哥的眼神好像不一樣,難道…
“陸豐,你對張恒表哥感興趣?”
陸豐點頭:“你和我說說,你這個張恒表哥都有什么優點?”
林淼咽了咽口水,心里嘀咕:陸豐這是知道李默皓太遙遠所以換了目標看上她家表哥了?
這可不行啊,張恒表哥是直男她是知道的。
想了想,道:“其實表哥也沒什么優點。”
“長得算不上好看,讀書的話也就一般般,現在還是一個童生。”
“你別看他斯文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他特別倔,思想守舊,接受不了新東西…”
陸豐越聽,心情越飛揚,他不知道這是林淼在暗示他,張恒他掰不彎的。
兩人來到陳宅。
開門的陳忠見了陸豐的包袱,眼角抽了抽,他一直以為只有姑娘出門才會帶這么多東西。
真是沒想到陸小兄弟活的這么精致,忍不住道:“陸小兄弟,你也不是第一次出遠門了,怎么帶這么多包袱?”
你們還逃命呢!
林淼連忙回答:“其實都是給路上準備的一些可能會用上的藥品,還有兩套我阿奶按著阿九她大侄子的身量做的女裝,以備不時之需。”
“女裝就不用帶了吧!我們不走官道。”高勇道。
他實在不想看到他家英明神武的世子穿女裝,他怕他再也不能直視世子了。
“別的地方我不清楚,但是川元縣如果不穿過縣城就得攀山越嶺。”
“攀山越嶺你們知道是什么意思吧?這樣一來,你們至少得多費五天的功夫才能走出川元縣。”
“這還是沒有意外的情況下,如果有意外,那就至少得耽擱十天半個月了。”
“怎么感覺你就是為了慫恿我們世子穿女裝呢?”高勇脫口而出。
林淼:“……”
她發誓,她沒有,絕對是為了大局考慮。
雖然私心里是有那么一點點想看,但是知道別人抗拒,她就不想了。
“快去拿東西。”高達說著一把拍高勇的背,沒顧好力道,拍得他一個趔趄。
高勇回頭怒視:“遲早有一日哥哥打得你求饒。”
高達白了他一眼和大家一起往里走。
邊走邊問道:“如果我們堅定不走官道的話,有什么要注意的嗎?”
“不走官道嗎?那你們得多帶些吃的。”
“沿途會有農舍,打獵我們也在行,吃的不擔心。”高達道。
“吃的不擔心的話,就有兩點要小心的。”
“一是川元縣附近的山,山勢險峻,你們行走要特別小心,以免摔下山崖。”
“二是聽說會有成群結隊的野獸出現,平時要多警惕一些。”
林淼說完,高達眼里涌上了擔心,世子的傷雖然看著好了,但是他清楚,這是表面的,內傷還沒有痊愈。
陸豐似乎懂了高達的擔心,道:“將軍說過,人有無限的潛能,我相信監軍大人能抗的下來。”
高達嘆了口氣,不能抗也得抗,這就是身不由己的命運。
幾人走到堂屋。
葛大志正坐在堂屋里。
他能下床了,但是只能慢走,這也是他的身體素質好才能有的結果。
看著林淼,他問道:“大夫,我真的不能一起出發嗎?”
林淼很認真的搖頭:“不能,你還沒有恢復,別說騎馬,就是快走都不行。”
葛大志不想被留在這里,著急的道:“大夫,我感覺我好了,戰場上比我這傷嚴重的都能殺敵…”
林淼看著他冷聲問道:“你是敵人派來的臥底嗎?”
她這話一出,葛大志整個人僵住,臉上失去血色,撥浪鼓似的搖頭,磕磕絆絆的道:“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臥底…”
“不是臥底就別逞強,你現在的這個樣子要跟著他們,只會拖累他們。”
陸豐:“葛大哥,你就安心留在這里養傷吧,監軍大人我會用命護著他。”
這話讓林淼頓了一下,莫名覺得有些不高興。
想了想覺得肯定是陸豐太蠢了,她看不過去,道:“命是最重要的,別想著拼命,打不過就跑,跑不過就裝死然后陰回去。”
眾人:“……”
那是下三濫的人做的事。
陸豐卻很認真的點頭:“安全第一,在安全的情況下找機會擊潰他們。”
“對,就這樣。”林淼贊許的看了陸豐一眼。
陸豐自豪的昂著頭,完全無視別人鄙視的眼神。
李默皓和阿九從房間走出來。
看著林淼,阿九問道:“師叔,你剛剛說的快速離開川元縣只有穿過縣城這一條道,是真的嗎?”
“當然啊,我騙你們做什么?”
林淼覺得有些好笑,她還不至于幼稚到拿這個來玩。
“皓兒,這個給你。”阿九說著把掛在脖子處的玉佩拿了出來。
溫潤的羊脂白玉細膩光亮無瑕,整塊玉佩兩個拇指并在一起大小,上面雕刻了好幾個分辨不出是什么字的字。
“這個玉佩怎么在你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