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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來客棧。
此時的悅來客棧,正乃是人群聚集,不只是一樓,就算是二樓乃至三樓的包廂,此刻都是人擠著人。
這些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一樓大廳那一不甚高的臺上。
“孫老來了,孫老上臺了。”
“等了這么久,孫老可是真的來了。”
“來悅來客棧吃飯,不就是為了等著孫來來給我們講講季太傅的光輝事跡嗎?”
好似所有的說書、評書、講故事的這一類人,都牽著一個小女孩。
孫老也沒有逃出這個詛咒,他一首拿著煙桿,一手牽著自己孫女,便是慢慢的踱步上了高臺。
孫老扒拉扒拉了兩口煙,然后將煙桿插回了腰間,雙手抱拳,向著四面八方樓上樓下所有人揮拳。
孫老的小孫女,也是做著同樣的動作,那稚嫩的動作引得圍觀的人群哈哈大笑。
“承蒙各位英雄看的起老朽,老朽也沒有什么好報答各位,便給大伙兒說說當今太傅季大人的事跡。”
孫老也沒有拉家常,直入主題,便是牽著孫女來到了臺上的方桌之上。
小姑娘給爺爺倒茶,而后又是從方桌之上拿起了鐵盤,便是走下了臺,開始在人群之中穿梭。
若是有客人打賞,便會將這銀錢放入到這鐵盤之中,這打賞之禮便是她們爺孫兩人的生活費。
“昨日老朽說到季太傅五年之前入青窯山擊殺萬年樹妖之事的開始。”
“今天我們繼續說。”
“當時的青窯山還不叫青窯山,而是恐怖的黑山。那時候山腳下一有村子,名為黑山村。時值黑山村水源干涸,大伙應該也知道,世上多發怪事,基本上都離不開妖魔鬼怪。那黑山村缺水之事,便是如此。”
“黑山村缺水之事,如今的太傅大人,當時的開封總不捕頭季大人派遣現任職江南總捕頭的刀大人前往黑山村調查。”
“說起刀大人調查一事,這其中還有一樁趣事。”
說到趣事這里,孫老頭的語氣刻意的一頓,聽著故事的群眾自然是有點不滿。
“老孫頭,繼續往下說啊,有什么趣事,給大伙說說。”
這是沒錢人湊個熱鬧的言語,他們就想著聽故事。
就在這時,三樓的包廂之上,一錠銀子飄了下來。是的,就是飄下來的,于空中慢騰騰的落了下來。
有人看到這樣的一幕,便是大喝一聲。
“好一招‘流星飛雨若輕絮’,想必這位英雄修煉太傅大人傳下來的《乾坤九轉法》已經到了第三轉了吧?”
擲出銀子的人沒有回話,倒是孫老看著落在他身前方桌之上的一錠銀子,雙手抱拳謝禮。
“謝謝這位英雄的慷慨。”
隨后,孫老又繼續說了起來。
“要說這趣事,便是關于刀大人。當時刀大人被太傅大人派往黑山行調查之事。”
“刀大人不知深淺,踏入黑山之上,遇到了狐貍精。結果,刀大人中得狐貍精的色誘之術,差點被吸干了元陽。”
這件事情被孫老說了出來,頓時聽著故事的群眾轟然爆發。
“老孫頭,這事是不是真的啊?怎么從來沒聽人說過啊?”
老孫頭雙手平開,壓了壓手,“老朽所言當真,要不是現在獵妖門掌門燕赤霞燕掌門的搭救,刀大人可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而吸刀大人元陽的狐妖,便是現在燕掌門的夫人聶小倩。”
“大伙說說,這算不算是一樁趣事?”
眾人聽著孫老的話語,有點面面相覷。
“老孫頭,您的膽子可真是大啊,這種事情也敢往外說啊!”
老孫頭拍了拍自己的嘴唇,笑著說道:“呸,呸,呸。瞧我這張嘴啊,總是把不住門,什么都往外說。還請各位英雄高抬貴手,千萬不要傳出去了。”
哈哈哈!
眾人皆笑,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顯然是不怕追究的。這便是老孫頭開的玩笑而已。
“轉回黑山的樹妖之上,刀大人被燕掌門搭救了之后沒等幾天,太傅大人便是上山了。”
“上山之后,太傅大人便是和樹妖開始打斗了起來。”
說道這里,老孫頭便是開始了現場解說打斗場景了起來,比如什么飛沙走石,天崩地裂,黯然無光,遮天蔽日等等話語都說了出來。
他當然是不知曉打斗的具體細節,但這一部分卻是可以自創的。反正最終是太傅大人勝了樹妖,過程怎么神奇、怎么玄妙、怎么精彩便是怎么說。
一切憑口才發揮!
隨著老孫頭的這一段精彩的評書般解說,小孫女的鐵盤不一會兒便是裝得滿滿當當了,極為吃力的捧著小鐵盤爬上了臺。
將鐵盤之中的銅錢倒下之后,她端著鐵盤又走了下去。
這一段打斗的過程,小孫女來來回回的上下了三趟,而老孫頭也是說得口干舌燥。
而聽著的人也是意猶未盡。
不過,老孫頭喝了一口茶之后,卻又不再講打斗的事宜了。這種精彩的場面,還是很費腦力的。
“太傅大人消滅了黑山之患以后,便是平步青云,一步步的朝著京城發展。”
“不過,太傅大人的發展,都是在造福百姓。最為讓人印象深刻,也是讓我們佩服崇敬的一點大家應該都知道。”
“捕快兩分,普通捕快和獵妖捕快!”
“獵妖捕快之中有分真道捕快和武道捕快,前者主要修習術法,后者主要在于武功。”
“太傅大人的心胸是何其寬廣,將自身所學散布開來,供大家學習,以期百姓也能有自保之道。”
正說著。
突然,街道之上,行人兩分,于道路中間騰出了一條寬廣的道路出來。
一隊人馬疾馳而過,他們騎著白馬,身著統一的捕快服飾,一席大紅色的服飾。
左手牽著白馬的韁繩,右手則是放置在腰間捕刀之上,一副隨時準備戰斗的模樣。
“啊!是獵妖捕快,他們出動了,是要去獵妖嗎?”
在這一刻,悅來客棧的人群立馬少了一半,便都是身法一起,便是扔下銀兩,而后騰空而起,從窗間躍了出去,追著獵妖捕快而去。
三樓之上的一間包廂之中。
一年輕人正坐著喝茶,細細的品茗著茶水的芬芳,而另外一人正站在其身旁,好似在侍奉著年輕人。
當獵妖捕快從悅來客棧街道前飛速掠過之時,那侍奉著的人手一抖,似乎頗為緊張。
“怎么了?剛才那說書之人將你的那點丑事都說出來了,也沒見你這么緊張啊?”
年輕人撇了身旁的人一眼,輕笑著說道。
“大人,他們太年輕了吧?那蜈蚣精可是不簡單,我聽說它還學了點佛家法門,很是不好對付。”
“就是因為年輕,所以需要多磨練一番啊!”年輕人吹了吹茶水,“現在百姓對于他們的吹捧很旺盛,也使得這些年輕捕快的心太高了,讓他們受受挫折也好。”
“大人,我怕他們有生命危險啊!”
年輕人將茶水吹涼了,喝了一口茶水,“不用怕,也就是地府的喪家之犬而已。”
身旁的人有些無語,“大人,您這五年前往地府整頓,地府的妖怪全都被您打得魂飛魄散。里面的一些妖怪在您看來不成氣候,但是鉆回了人間,它們的能耐可是不小啊!”
“你啊!”
年輕人將茶杯放在了桌上,站起身來了,“好吧,去一趟,跟著看看去。”
“謝謝大人,有您在,他們的安全我也就放心了。”
搖搖頭,年輕人忽然閉上了眼睛,而后又睜開了眼睛,“他們遲早要學會承擔責任的。”
“大人,您。。。要離開了嗎?”身旁的人聽其語氣,突然有些哽咽的問道,眼珠之中,也是有著淚水打轉。
“刀宜長,你也是三十歲的人了。朝廷重官,鎮守江南,別學小女人樣,哭哭啼啼的。”
“大人,您能不能不走啊?”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刀宜長一把將季真抱住,哭泣著的說道。
這些年來,不管是仕途之上,還是武功道法之上,他都不是順順利利的,反而磕磕絆絆了不少。
一直以來,都是季真在他的身后幫著他,教導著他,教育著他。
在刀宜長的心中,季真早已不是他稱呼著的大人這么簡單,而是宛如父親一般的人。
好嘛,許琳菲都還沒懷孕,季真倒是先做起了父親。
“朝廷已經恢復了元氣,有我灑下的武道之路和真道之路,往后的人道只會越來越昌盛。”
“地府的六道輪回我也已經重新架了起來,東方天庭和西方琉璃也被我剪除,我來這個世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也是該我離開的時候了。”
刀宜長搖搖頭,“不,不,不,大人,您的任務還沒完成。您不是說天外的那些妖人、那些仙佛遺留下來的大妖,都是心腹大患的嗎?”
季真笑了起來,“你現在為了留住我,這樣的理由都拿出來了嗎?”
“以前或許是心腹大患,但現在地府已經肅清,這方世界已經恢復到了鼎盛時期,甚至于更為強大。那些大妖能不能進入這方世界還是另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