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紅頭發孩童氣勢如虹,背后靈力幻化的洶涌火焰開始凝聚起來,一棵三十米高的火樹出現在他的身后,晶瑩剔透,宛若實質,于此同時,火樹之上,一只三足火鳥身影出現。
“法相天地?三足金烏?”姜預驚呼,有種大大不妙的感覺。
這種武學傳說中的東西都出現了。
他心里有點發虛,不確定這次還能發抵擋住,而且,就算抵擋了,身后的兩人怕也……
“抱歉,我盡力了!”他難過愧疚地對身后的兩個少女說道。
畢竟,這火娃是他引來的,這兩個人就是遭遇了無妄之災,間接因他而丟掉性命。
他心里感到很愧疚。
“沒關系,你盡力了,就我來吧。”一聲有些涼涼的,清澈動聽的聲音響起,仿如天籟之音,又平淡無奇。
姜預驚訝地向后看去。
一道帶著熟悉的如雪中仙女的身影出現在他瞳孔之中,如夢似幻,此時明明是夏天,但那道身影所在之處,仿佛季節都逆轉了,如冰天雪地。
冰莜凌腳步輕移,身形如幻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出現在姜預宇宙飛車的眼前。
姜預愣愣地看著這道身影,在無窮火焰的火樹下,那么渺小美麗,卻又仿佛擋住了一切兇險。
“哼!你的修為不過易境巔峰,也想擋住我的全力一擊,果然,人類都是愚蠢之極!”火紅頭發孩童一口道出了冰莜凌的修為,聲音冷蔑。
姜預聞言大驚,對冰莜凌擔心不已。
冰莜凌目中閃過一絲冷光,肌膚似雪,玉手輕握,一把青劍出現在她手中。
她靈力凝聚到劍上,劍刃閃爍一絲涼意。
此時,火紅頭發孩童似乎已經完全醞釀好了他的神通,火樹后的三足火鳥一聲清鳴,展翅而飛,三足緊扣,火樹化為無窮火焰,緊跟在金烏之后,向冰莜凌和姜預襲來。
姜預心中大急,想把宇宙飛車開到前面擋住,卻已經來不及了。
冰莜凌玉臂輕抬,青劍揮出,一道丈長的劍光飛出。
火紅頭發孩童露出一絲輕蔑。
這樣的攻擊,一道小小的劍光,能把他這么樣?
冰莜凌目光不變,在揮出一劍后,就停止了。
但是,那看起來平凡的劍光,在離開青劍后,卻造成了難以想象的景象。
劍光經過之地,可謂山河變,從冰莜凌腳下開始,冰雪隨著劍光蔓延,凍結了泥土,凍結了草木,凍結了空氣,直面向金烏與后面的火焰。
然后,金烏結冰了,后面的火焰結冰了,火紅頭發孩童也被冰凍在風雪里。
以冰莜凌為界限,前方的世界,一瞬間,成了冰雪的世界。
這是冬天!這是冰雪世界!
姜預的喉嚨動了動,滿臉擔心變成了無比驚駭。
而被冰封在冰塊里面的火紅頭發孩童更是不可置信,整個內心似乎都崩塌了。
一個易境,怎么可能?
而且,還是用冰雪冰凍了火焰!
火焰無形無質,怎么會被冰凍?!
他完全想不通。
“你雖然是草木成精,天生地境,但要知道,修為不等于強弱,逆轉境界對我而言不算什么!”
冰莜凌淡淡說道,不帶一絲煙火,她手中的青劍,在揮出一劍之后,開始出現裂痕,然后寸寸斷裂,化為冰晶掉到地上。
冰莜凌看了看地下的冰晶,嘆了口氣,極寒之力,每次都要毀掉一把劍,也是麻煩。
姜預打開宇宙飛車,跳出來,看到前方的冰雪世界。
這也厲害地太不像話了吧。
那囂張不可一世的火葫蘆娃就這么被冰封起來,完全不能動彈,就只有眼珠子能轉一下。
回過神來,他又有些臉紅,本來是來救人家的,結果沒想到是多此一舉,這么強的實力用地著自己救嗎?
而且還是在美女面前,更是有些掛不住面子。
“咳咳,那個,莜凌姑娘,咱們又見面了。”姜預帶著尷尬地說道。
“嗯,很巧。”冰莜凌淡淡說道。
她已經想起了曾經在雪山洞中見過姜預,那次,她在附近察覺到了她父親的一些信息,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卻是一旁的玉倪見這個人又在盯著自己的莜凌姐看,氣得牙癢癢。
本來上次路過天鑄城,把這家伙嚇得屁股尿流,還感到有些歉意,但現在,明顯是沒有嚇夠。
姜預見又是這個小蘿莉出來搞事,心里頓時不爽了。
“就準你看我,不準我看別人啊!什么道理?”
“誰看你了!”
“沒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誰!”姜預撇了撇嘴。
玉倪氣極,揮起小拳頭欲打,最后還是冰莜凌叫住玉倪。
不然以姜預的修為,還真打不過。
“莜凌姑娘,上次一別,還沒感謝你告訴我天鑄城的訊息。”姜預略帶緊張說道。
作為一個二十多歲還沒交過女朋友的小處男而言,面對一個心中完美形象的女生,有些不知所措。
這并不是說他就喜歡上冰莜凌了,只是單純地心里有點悸動,產生了些好感。
“沒什么,一些小事而已。”冰莜凌說道。
“有什么用,告訴你了你還不是拜不進天鑄城。”卻是一旁的玉倪又開啟了語言攻擊。
姜預嘴巴一僵,這個小丫頭,我天生跟你有仇還是怎么的。
“誰說我拜不進了?有本事咱們打個賭如何?”
玉倪明顯不信,覺得這家伙肯定又在虛張聲勢,吹牛皮吸引莜凌姐的注肯定意。
羅虛大陸這么多頂級實力,還見過哪個實力的弟子是十六歲了還只有凡境五層的。
天鑄城城主除非眼瞎了,才會讓這家伙拜進去。
“我才不信,要你真拜進去了,我就答應你一個合適的條件,要不然,就把你那破鐵殼子送我。”玉倪轉轉眼珠子,卻是瞧上了姜預的宇宙飛車。
姜預也是一愣,這小丫頭眼睛賊亮啊,還是早有預謀。
但是,白贏的賭注不打白不打,姜預暗笑。
“行啊。”說著,他就拿出了自己的天鑄城令牌,在玉倪面前晃了晃。
“看見沒有!”姜預笑容滿面,帶著一點賤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