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天鑄城弟子腦袋都有些發暈,他們搶過來的三個嫌疑人,竟然沒一個是被別人看中了的!
“姜長老,你確定,我們搶的人沒有錯?”眾天鑄城弟子都是有些猶疑。
“相信我,沒錯的!”姜預一臉自信地說道。
眾天鑄城弟子心中的疑惑卻并沒有因此而消失,心中不禁嘆息,他們這次的萬獸池一行,該不會就這么宣告結束了,什么收貨都沒有吧?
就在姜預和天鑄城弟子們說話的這段時間,一百多個嫌疑人已經被各個勢力給分完了。
當然,這并不包括那些被好幾個勢力同時盯上了的嫌疑人。
這樣的嫌疑人,此時還剩下了四個!
二十個左右的頂尖勢力,分成了四個戰場,激烈爭奪著這些有很大幾率是萬獸宗遺留者的嫌疑人。
有意無意之間,這四個戰場在不斷地向著不同的方向轉移,使得各自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不久,就已經互相看不到人影了。
此時此刻,原地除了天鑄城一行人和那三個嫌疑人,已經沒有再多的任何一個人了。
眾天鑄城弟子面面相覷:“怎么搞?”
“姜長老,要不我們隨便選一個戰場加入進去吧?”
他們向姜預建議道,內心對于自己手中的三個嫌疑人,是已經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又不甘心就這么放棄。
隨便選一個,好歹還有一定的幾率。
而以姜長老和柳棉笙的實力,不論加入哪方的戰場都是有很大的競爭力的!
但是,讓他們意外的是,不論姜預還是柳棉笙對此都是興趣缺缺。
一個在逗著自己的女兒,另一個在身上摸索了一下,似乎是在找什么禮物送給侄女。
抱抱咯咯的笑聲不斷響起,只是他們內心卻是越來越涼,欲哭無淚啊!
一身裹著黑紗的不知男女的天鑄城弟子,眉頭緊皺著,一雙眼睛閃爍著不甘心,眼中精光一閃,似乎做下了某種決定,身體一轉,就向著競爭人數最多的那個戰場的方向疾馳而去,眼中帶著決絕之色。
這個黑紗的天鑄城弟子突然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雖然眾人都是心中不甘心,但是,作為天鑄城弟子,也不能不聽上級領導,特立獨行。
姜預的臉色露出一些驚異之色,眉頭輕輕皺了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柳兄,這個黑紗天鑄城弟子,你還沒告訴我是誰呢?”
讓姜預頗感熟悉的這個人,同柳棉笙一起從太北古城之中出來,柳棉笙想來是知道一些。
“我確實知道,只是不想告訴你……所以你還是慢慢猜吧。”柳棉笙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對于那本聊齋志異,他可還沒釋懷呢!
姜預翻了翻白眼。
“你們守著這三個重要的嫌疑人,萬獸宗遺留者可是在里面哦!我跟上去看看。”
說完話,姜預就向著那道黑紗身影追了過去。
待得姜預走后,眾天鑄城弟子心中一松,把目光統統看向柳棉笙,希望柳棉笙能夠做點什么。
“既然姜兄都讓我們守著這三個嫌疑人了,那就守著吧……”柳棉笙笑著說道。
聞言,眾天鑄城弟子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
萬獸池的一個方位,足足有著十來個半步天境的強者在激戰著,來自于五個頂尖勢力。
這十來個半步天境,都非泛泛之輩,一身修為就算沒有到達半步天境的頂點,也算差不多了。
其中,更是有著秦夜一,白圖木等絕世天驕。
在戰場之外,還有著無數的人圍繞在周圍,只等他們分出勝負。
而就在此時,一道裹著黑紗的身影,卻是從密林當中悄悄潛入了進來,躲藏在樹后,一雙眼睛直直望著那戰斗圈子。
十余個半步天境,單單一個就已經破壞力極為強大了,又何況是十多個想加,戰斗的風波可謂幾乎毀天滅地。
觀戰的眾人都是感到一股巨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黑紗的天鑄城弟子,看著那些修為強大的戰斗,眼中不自覺閃過一絲羨慕之色。
他的目光,又迅速移向了另一個方位,一個青年男子正如喪考妣地蹲坐在地上。
這是一個被十余個半步天境監控的禁區,這個青年男子,自然就是他們爭奪的嫌疑人。
“這有什么好看的,你是寧愿相信這些人的眼光,都不相信你家長老啊……”姜預出現在黑紗天鑄城弟子身后,有些嘆氣地說道。
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他一跳,差點驚呼出聲。
當見到是姜預的時候,他眉頭一皺,一雙眼睛里,閃過一絲憤怒之色然后,重新找了一棵樹,打算離姜預遠一點。
“你這實力,就算真遇到萬獸宗遺留者,也打不過人家。”
“不關你事!”略微帶著的咬牙聲音響起。
姜預聳了聳肩,心里卻在尋思著這人究竟是誰?
十余個半步天境,爭奪一個嫌疑人,這無疑是一場極為兇險的戰斗。
無論是秦夜一還是白圖木,實力都是強大的可怕,一身修為恐怖不比,其余的半步天境都是難以近他們的身。
不時有半步天境的人不甘心拜下陣來,拖著重傷之軀,不得已選擇了離開。
“白圖兄,不如將這人讓于我如何,其余戰場還有不少的嫌疑人!”秦夜一立在半空,輕笑道。一場大戰,都未讓他有太多的損耗。
“秦兄,還是你讓于我吧,以秦兄的實力,其余戰場,要奪得嫌疑人,如同探囊取物!”白圖木輕輕回到。
這兩個絕世天驕,都是來自于兩個隱世大族,為了萬壽宗的寶庫,此時都是不遺余力。
他們都用自己的方法,確認了這個嫌疑人十有八九就是萬獸宗遺留者。
而此時,他們精神力隨時監控著的一處地面,那個嫌疑人雙手抱胸,頭埋進膝蓋里,身體可以用瑟瑟發抖來形容都不為過。
他想不通,自己一個小人物,為什么會被這么多大人物盯上,為什么這些偏要認為他是那什么萬獸宗的遺留者?
這些天驕,莫不都是傻子不成,自己這么弱,看不出來嗎?
難道這就是報應?可自己也沒殺多少人,最惡的不過是奸淫了幾個女子而已。
“這萬獸宗的遺留者,演的倒是真像!”白圖木撇了一眼,淡淡說道。
“哼!徒勞而已,好歹是個半步天境,沒一點骨氣!”秦夜一冷笑道。
青年男子:“O_o”
戰場之中,還有戰力的半步天境不過四五個,在秦夜一和白圖木的強大修為下,這些人很快拜下陣去。
這最后的戰斗,就只剩下秦夜一和白圖木二人。
“今日,便來看看你秦家的神靈拳如何!”白圖木一身白衣,氣質瀟灑如散仙,對著秦夜一淡淡說道。
秦夜一嘴角一彎,雖然衣著不得體,但是,那獨特的氣質,依舊讓其顯得極為不凡。
只見,他一身金光暴漲,彌散向四周,全身皮膚散發著淡淡的金光,一雙拳頭,更是神光涌動,如同兩顆冉冉升起的驕陽一般。
白圖木絲毫不懼,氣質依舊瀟灑,迎了上去。
頓時,如同隕石墜落,引起了山河動蕩一番,天地驚鳴,一場難以想象的大戰爆發。
氣浪翻滾,無數的樹木從土地之中翻飛了出來,如同深處旋風之中,在天地之間撞擊成碎末。
四周觀戰之人,都是連退十里,生怕被波及,心中駭然。
這就是半步天境的絕代天驕的全部實力?
天境之下,誰人能敵?
而此時,那處于地面的青年嫌疑人,是嚇得屁股尿流,連在地上打滾,神色驚恐不比。
這戲,演得還真真!
許多見到這一幕的人都是暗道。
但是,他們緊接著又嗤之以鼻。
因為,那青年嫌疑人四周,一道淡淡的金光將其圍繞,哪怕是秦夜一和白圖木交戰的強大余波落在上面,都沒能打破。
有著這么強大的防護手段,又怎么會是平凡之人?
此時,青年嫌疑人,看著自己身邊的金光罩,心里悲催無比。
就想問:是誰要害我?!
“這架打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兩敗俱傷而亡!”姜預嘖嘖稱贊道。
另一棵樹上的黑紗天鑄城弟子,可就沒那么輕松了,一雙眼睛慎重地盯著戰場,眨都不帶眨一下。
見此,姜預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那個嫌疑人不是真的,你盯著也沒用!”
黑紗天鑄城弟子撇了姜預一眼:“你抓的就是真的?”
“廢話!不然你看我怎么這么輕松啊!”姜預翻了翻白眼。
然而,黑紗天鑄城弟子,顯然不相信姜預。
“不過,灰兄,你是怎么想著把自己包成這樣的,難道現在流行這樣的服裝?”姜預面帶疑惑地問道。
姜預叫出了黑紗天鑄城弟子的名字,明顯讓他愣了愣,半天說不出話來。
良久,他冷冷道:“你認錯人了!”
姜預眉頭確實皺了起來,不久前,還有另一個人對他說了類似的話,心中不自覺有一股怒氣:“難道你們這些進了太北古城的人,都是喜歡不認以前的人?!”
被姜預這么一懟,裹著黑紗的天鑄城弟子,頓時喉嚨一噎,沉默了下來。
“你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姜長老,認識我一個弟子做什么?”月幕青皺著眉頭說道。
她看向姜預的眼神,似乎很淡漠,但是,隱晦之間,又有一些嫉妒,還有一些對于自己這樣的憤怒。
“我當年還是一個弟子的時候,還和你師傅是忘年交呢!”姜預說道。
“那是不是還要我叫你一聲師叔?”月幕青的聲音明顯更冷了。
“額……這倒不用……”姜預無奈說道。
女人不講理就算了,這灰兄,怎么也……好吧,以姜預如今的修為,還看不出月幕青是個女的,那就白瞎了自己的眼睛了。
月幕青冷著眼睛不說話了,姜預也覺得自己說話估計是自討沒趣。
場面一度尷尬,姜預也只能陪自己女兒玩兒會兒了。
“你還是回去吧,萬獸宗遺留者真不是那人,柳兄都知道,不然,咱們干嘛放著寶貝不要?”姜預又說道。
雖然想著把這萬獸池的真相告訴月幕青,但是,姜預估計以后者的性格,估計會直接暴走的。
所以,還是瞞著吧!
月幕青如同沒有聽到一般,還是眼睛直望著那戰場之中。
實際上,她理智下來,也是漸漸在相信姜預的話了,只是,相信是一回事,心里卻不情愿就這么屈服下來。
她心里,也是執拗得很!
甚至于,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還堅持在這里的原因是什么。
戰場之中,秦夜一和白圖木,臉上都是慎重無比,嘴角染上了一絲鮮血,都負了一些輕傷。
這兩人都是當世的絕代天驕,此時,毫無節制的戰斗,雙方都是不容易。
短時間,誰也勝不了誰!
漸漸地,雙方都是打出了火氣,戰斗的風波越來越恐怖。
這片天地,似乎都只是這兩個人的戰場,在瘋狂廝殺著。
這既事關萬獸宗遺留者的擁有權,也事關兩個人的顏面。
誰輸了,在大陸上的名聲,都會被另一個壓著。
到最后,他們都只是模模糊糊地感受了那青年嫌疑人的位置,將更多的心神都是放到了對方身上。
那青年嫌疑人雖然有著金光護罩的防護,但是,他不過一個小人物,哪里見過這種陣仗,此時,在地上,是連滾帶爬的。
那強大的戰斗風波,一直拍打著金光護罩。
秦夜一和白圖木也是不擔心。
畢竟,萬獸宗的遺留者是一個半步天境,僅僅是戰斗余波的話,是不可能讓其身死的。
“應該差不多了!”姜預喃喃道。
隨著姜預把滿臉好奇的抱抱放回小空間之中,那戰場下的青年嫌疑人,身邊的金光護罩,隱隱有著潰散之意。
下一刻,一身卡擦聲響起。
青年嫌疑人愣了一下,在尚未反應過來之時,一股強大之極的力量落在他的身上。
頓時,五臟具移,身體破碎,口吐鮮血而亡。
青年嫌疑人的所有生機消散。
察覺到這一點,正在激烈大戰的秦夜一和白圖木,整個人都是傻了。
戰斗也隨之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