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為止，你應該已經見過了四個實力層次的半虛之境，每一個層次的實力差距都很大……”北境之主淡淡說道。
姜預點了點頭，神情認真，北境之主看他這么認真的樣子，又馬上繼續說道。
“但是，實際上，這些都是表象，半虛之境就是半虛之境，是從天境巔峰向虛境過渡的境界，沒有什么四個層次之分，嚴格來說甚至不算一個真正的境界。”
“那為什么會有這么明顯的實力差距？”姜預心里更是疑惑了。
“這個很難跟你說明。”北境之主輕輕皺了皺眉頭，在想應該以怎樣的語言來盡可能讓姜預更容易理解。
“要先說明半虛之境，就要先給你說一下虛境。”
“虛境在定義上是一個至高境界，目前為止，整個羅虛大陸都沒有任何信息表面之前有人突破到過虛境，哪怕是一些傳說，指的也不過是一些強大的半虛之境而已。”
“虛境究竟存不存在目前為止都是一個謎！”
姜預眼睛頓時瞪大，神色驚異，虛境有可能并不存在？
“祭壇之靈雖然說過虛境是存在的，但是，這也只是它的一種直覺，至少，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任何和虛境相關的事物，這個境界，更多的是停留在傳說之中。”
北境之主把自己所知道的一點點向姜預闡述，神情之中略帶一些對虛境的懷疑。
“你不是已經處于半虛之境了？”姜預問道。
“這就是問題所在，在你半步天境的時候，是可以明確看到天境的大門的，有明確目的地突破，而半虛之境的區別在于，跨過天境巔峰這個門檻之后，你看不到任何東西，周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似乎往哪里走都可以，但是，又怎么前進都沒有作用，和停留在原地沒有區別。”
“這一點，等你突破之后，就會感觸更深……”
“一直停留在原地？”姜預皺眉道。
“是的，包括現在，我也是停留在原地！”北境之主又說出來一句讓姜預不敢置信的話。
北境之主的實力，明明已經甩開普通的半虛之境好幾個階層了，完全可以瞬殺任何一個沒有掌控規則之力的半虛之境，但是，她卻說自己依舊停留在原地。
這讓姜預感到匪夷所思，不可置信。
“你不是，已經掌握了規則之力？”
“掌握規則之力，跟向虛境踏出一步，那是兩回事，它只是讓我變強了，但是，不一定就真的讓我離虛境更近了……”北境之主又說道。
姜預的腦袋有些糊涂了，不能理解北境之主所言。
“當然，也有可能讓我離虛境更近了。”
“額……”姜預頓時頭疼。
北境之主這前后顛倒，模棱兩可的話是讓他越來越糊涂了。
北境之主也皺起了眉頭，似乎也察覺到自己說的有些亂了。
“半虛之境，就好像是一個被迷糊籠罩的地方，如果，想要突破虛境的話，應該就是要想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在完全只有迷霧的地方，只能夠摸著石頭過河，一點點探索，規則之力就是在這個過程之中得到的一件工具，但是，這個工具究竟對突破虛境有沒有作用，誰也不知道。”
“迷霧之中，完全看不到盡頭，不知道虛境的方向，也不知道虛境離自己還有多遠，這也是我說虛境是一個縹緲的境界的原因。”
“盡管在探索虛境的路途之中，發現了一些東西，讓自己更加強大，但是，虛境究竟在哪里，依舊是一個謎……”
北境之主不斷思考著，組織自己的語言來闡述，姜預認真地看著她，讓后者心里也舒坦了一些。
“這些東西很難講清，我自己也處于迷茫之中，等你到半虛之境也是如此，而你所見識到的四個層次的半虛之境，其實就是在探索虛境的路上，發掘出了不一樣的東西，這些東西都可以構成力量，只是強大與否的區別，規則之力就是目前最為強大的一樣東西。”
“那么，只要步入半步虛境之后，要是直接發掘出了規則之力，不是就有了第四個層次的實力！”姜預反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北境之主說道，“但是，實際上，幾乎不可能做到。”
“規則之力在半虛之境的世界藏地很隱蔽，很多生靈探索了無數的時間，發掘了跟多的可以讓自己實力變強的東西，但是，也依舊發現不了規則之力。”
“我自己實際上在發現規則之力之前，只是處于第二個層次，但是，因為一些偶然的事件，提前發現了規則之力，因此付出的代價也很大。”
聽了北境之主的話，姜預內心是嘖嘖稱奇，驚嘆于北境之主竟然能夠這么早就發現出規則之力。
從各大陸目前的情況來看，發掘出規則之力的好像就只有區區三個啊！
而且，這樣看來，掌控規則之力就處于第四層次也不一定，說不準中間還有一些比較弱的力量，只是姜預沒碰到而已。
不過……姜預突然想到。
“這樣以來，豈不是，還有還可能有著比規則之力更強的東西，但是沒有被發掘出來？”
“這確實有可能。”北境之主點頭。
姜預頭一次感覺到，修煉竟然是一個這么麻煩的事情，處于迷霧之中，沒有方向，沒有盡頭，一切都是未知，就連握在手中的力量，對于前路究竟有沒有用都不知道。
“我感覺，這半虛之境，怎么像是一個相當浩瀚的境界，比起我想象之中的虛境還要夸張，該不會就是虛境吧？”姜預苦笑道。
“或許吧。”北境之主卻沒有反對，“祭壇之靈，還有其余的禁地之靈都堅定說不是。但是，它們的話也不一定可信，也有可能是活得太久，糊涂了。”
祭壇之靈沉默，心里實則相當無奈。
姜預聞言，差點一口水噴了出來。估計，也就只有北境之主敢這么說這些禁地之靈了。
祭壇的內部空間之中，姜預和北境之主的交流討論，很快就花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此時，所有中域的人都離開北境了，只有姜預和星際之城里的冰莜凌和抱抱。
“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