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怎么不反抗了?再反抗啊?多給我增添一點點的樂趣啊?”
東境深藍的海域,東海廢墟飄蕩在海面之上,整個廢墟之上,都濺落滿了深藍的血液,巨大的鱗片貼在一個個廢棄石頭上。
海龍王龐大的身軀倒在了東海廢墟上。
它的眼神充滿著不屈,身體力量卻是已經被榨干,血液的流逝更是使得自己虛弱無比。
此時,東海一眾海族,一顆顆的心都徹底涼了。
一種從未有過的荒誕和恐慌誕生在了它們的心中。
所有海族的目光上揚。
在東海廢墟上,海龍王頭顱的上方,佇立著的身影,它將所有海族的驕傲和希望統統擊碎,藐視著海族們,眼眸之中充滿著玩味之色。
那漆黑的身軀,巖漿般的血脈和赤紅的瞳孔,映入到了所有海族的內心,成了一團永遠無法被驅散的陰影。
無論是什么,在這道身影面前都不堪一擊。
無論是誰,都不可能是這個暗虛生靈的對手。
海族們心中空空蕩蕩,連反抗的心思都升不起,心中一直以來的支柱完全倒塌了,變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
“吼……吼……吼……”
暗虛生靈大軍,無數暗虛生靈發出一聲聲興奮的大叫,這是勝利的呼喊。
這東境,已經是它們的地盤!
“天魔兵,把這頭龍魚帶回去,未來我征戰四方,正好以之為坐騎!”煥嘴角輕輕勾起,神情肆意妄為。
哪怕被如此侮辱,海龍王都是沉默著,一雙眸子不屈而堅定。
“今日,我雖敗,但是,海族的希望,永遠都會存在!”海龍王威嚴的聲音響起,沒有因為戰敗就有絲毫的頹廢。
海族們抬起頭,望著海龍王。
海龍王就是海族的希望和支柱,而如今,它們的希望和支柱,破滅了。
“哦?有希望就好,最喜歡一邊奴役著你們,一邊看著你們眼中的希望……”煥輕輕笑道,宛若魔鬼一般,讓無數海族心如死灰。
暗虛生靈大軍突進,黑壓壓的一片漸漸吞噬了海藍色,隨之被肆虐的還有無盡的海族。
暗虛王族煥將視野放遠,投射到中域,這個羅虛大陸最為繁華的地帶。
“天魔兵,繼續開始我們入侵的腳步!”
暗虛王族,自從上一代暗虛王退位之后,由這一代的老大繼承了暗虛王的位置,老二璃主管各種事務,老三煥訓練強大之極的天魔兵。
但是,天魔兵危害太大,連暗虛大陸都跟著受損,煥卻執意不放棄,最終被璃關押到了異空間,連帶著天魔兵也消失在了暗虛大陸。
這一關押,就是上百萬年。
煥整日和身體之中的鎖鏈一起度日,心中的魔性更是增長。
“哼哼!還不是忌憚天魔兵對于我這個二哥的計劃的干擾,二哥,想當暗虛王,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惜,最后,暗虛王沒有當成,自己的命還搭進去了。”煥神色冷笑,搖著頭。
若不是二哥璃死了,暗虛王需要人手,也不會把自己放出來。
煥心中遺憾,它還想親自解決掉璃呢!
可惜,沒有機會了。
“不過,沒有關系,不是還有大哥在嗎?一樣可以成為我的對手。”煥輕輕笑道。
要讓煥安分守己給暗虛王守江山,那是不可能的,它就是天生反骨,誰在它頭上,它就要反誰。
如今,就只剩下大哥暗虛王了!
規則之境不好對付,但是,誰還沒點機會去突破修為呢?
自己和天魔兵需要不斷的戰斗,越來越多的戰斗,吸收生靈之血,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突破到規則之境。
羅虛大陸的入侵戰爭來的正是時候啊……
正好作為自己向大哥暗虛王挑戰的一塊踏板。
煥微微咪起了自己的眼睛,帶著一絲享受之色。
它帶著天魔兵,來到了中域。
暗虛生靈入侵,是整個羅虛大陸的大事,事關每一個生靈的生存死亡。
“南境,西境,北境,都已經基本平復下來了,接下來的工作,就交給機械生靈來處理,要不了多久,這三地就可以安穩下來。”
姜預一襲婚服,旁邊站著冰莜凌,像是拜天地的新人。
不!本來就是的!
只不過,好事硬生生被干擾了!
“接下來,就只剩下東境了!”姜預深呼了一口氣,眉頭輕輕皺著。
“呼……太好了,只剩下東境了,我們趕緊把這些玩意兒給弄走,跑來入侵我們,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神祖哈哈大笑道。
“必須給他們一個足夠深刻的教訓!”金蟬并不是迂腐的僧侶,此時也展現了武僧威嚴的一面,一改平時的仁慈。
佛亦有金剛之像!
“那就全滅了!”風鱗覺殺氣騰騰說道。
最后,只剩下東境。
先不說,東境有著海龍王,就是他們目前的實力,從東境入侵而來的敵人再強大,也有信心戰勝。
連三境都被平復了,也何況最后只剩下區區東境。
“這次來的,是暗虛王族,已經快到中域了,沒錯的話,是這次戰爭的第二強者!”姜預說道。
眾人微微錯愕,暗虛生靈已經入侵到中域了,那么海中霸主,海龍王呢?
“海龍王已經敗了,諸位小心。”姜預又說道。
暗虛王族,又一個暗虛王族,自己和暗虛王族的緣分還真不淺呢。
從地底類人王族者,到璃,再到玫,還有一個不知道什么名字的老四,已經暗虛王,如今,又來了一個,沒錯的話,應該是排在第三位。
這樣一來,自己還真是和除了上一代暗虛王以外的所有家伙,都交過手了呢……
雖然,和暗虛王的一戰,只是八百里以外瞪了一下眼神。
主要作戰者是北境之主。
不過,既然是暗虛王族,而且,還是從來沒有見過的暗虛王族,那么,必然有著不簡單之處。
畢竟,連海龍王都敗了!
沒過多久,煥帶著自己的天魔兵來了。
雙方暫時對峙在空中。
“都到齊了,也省得我一個個去找!”煥微微一愣,臉上露出一些輕松之色,心里順帶著有些感謝哪個家伙把人都給聚集在了一起。
這下省心了!
姜預瞅著暗虛王族煥:這是最后一個家伙了,打贏了就可以回家了。
不過,姜預皺了皺眉,感覺煥身上逸散的魔氣,竟然和入魔成瘋的劍赤心有點相像,這兩者之間,又有什么關系?
這時,煥突然有些驚疑道,像是從哪兒聽到了什么感興趣的事情:“咦?原來,就是你打敗我的二哥璃的啊!”
兩人見面,都先是對對方產生了一絲好奇。
看著樣子,不像是要打架的樣子。
但是,顯然,一切都是錯覺。
“天魔兵,上!為我二哥璃報仇的時刻到了!”煥哈哈一聲大笑,神情詭異。
璃失敗了,那正好,自己來把沒有戰勝璃的遺憾彌補上。
擊敗姜預,也間接相當于把自己的那老二哥璃給收拾了!
姜預心想:劍赤心的入魔功法來自于暗虛大陸,說不定有什么關系,正好,讓智能去研究一下劍赤心的功法。
如果,能夠在戰斗結束之前,研究出什么,那還能加快戰斗的結束。
姜預對于不請自來的暗虛生靈,一門心思給盡快趕回去。
戰斗,一瞬觸發!
姜預和煥迅速升空,兩人開始交手。
而下方的天魔兵,則是和羅虛大陸其余強者交戰。
先不說姜預和煥的戰斗,天魔兵每一個至少都是半虛之境,氣息詭異強大,體型更是和煥這等暗虛王族差不多。
當羅虛大陸半虛生靈和天魔兵開始交戰之際,都是不禁皺起了眉頭,看著這些天魔兵,竟然像是看著自己內心的魔念一般。
眾人醒了醒神,堅定飄忽的心志。
太極劍山山主修煉劍心,對于心魔抵抗是最為強硬的,筆直的身桿如利劍沖銷,向一頭天魔兵斬殺而去,劍氣肆虐,落在猙獰咆哮的天魔兵上。
“好強的身軀!”太極劍山山主眼神微縮。
劍本來就已攻擊著稱,但是,竟然只是在這天魔兵的身上劃出一道道白痕。
其余眾人也大都如此。
而這還是所有天魔兵之中,氣息偏弱的幾個。
頓時,所有人心中都是一緊。
“好好感受一下我的實力,等到戰敗之后,告訴我,我和二哥,誰要更強一些!”煥微微咧嘴,露出一口尖牙。
“我們三個,我更強一些。”姜預淡淡說道。
誰特么問你了?煥眉頭輕輕一挑。
下一刻,他的身軀,就向著姜預猛地撞了過來。
煥煉制天魔兵煉了這么多年,自己的身軀比起所有天魔兵加起來都不知道要強大多少倍,單憑這肉身,就可以無視規則之下的幾乎所有攻擊了。
而這樣單憑肉身力量的一撞,也絕對堪比規則之下第一殺傷力的攻勢。
煥看起來就是一個莽夫一般。
但是,這種莽,卻又讓人沒一點脾氣。
在煥意外的眼神之中,姜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像是在靜等著它撞過去一般。
煥眼神微閃,能夠擊敗璃的,自然不會在原地等死,看來,可能有什么陷阱。
不可莽撞……
煥一往無前地撞了過去,威勢駭人,恐怖的能量咆哮開來,整個羅虛大陸都是驚聞。
不可莽撞個屁!
看看這家伙有什么本事,如果使不出來就被我打敗的話,那過程就有點無趣了。
姜預站在原地,看著煥沖過來,于此同時,在方圓萬里的空間之內,無數的細小蟲洞出現,密密麻麻將姜預和煥的周圍全部都包裹了,恐怖的攻擊從這些蟲洞的對面傳送了過來,全部都指向一個點。
就像億萬激光束最終落到一個點上一樣。
煥撞了過來,落在姜預的身上,,而那些激光束,也落在姜預身上。
三者,就這么轟擊在一起。
煥微微一愣,不禁嗤笑,這是要和自己比誰的肉身更強嗎?
但是,最后,它卻發現自己撞了一個空,反而是和那些從四面八方集中而來的攻勢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煥微微錯愕,下一刻,就感覺到了恐怖的能量在自己身上爆發,一股灼燒之感傳來。
它眼神一瞥,明明就看到了姜預就在自己身旁。
狂暴的能量光束不斷從蟲洞之中沖擊出來,全部都準確無誤地落到了煥的身上,一刻都沒有停歇過。
姜預掃了一眼煥,和這個家伙拼肉身?有化虛器,干嘛要去拼,只需要輸出活力就夠了!
仿佛明白過來什么,煥覺得自己有點白癡了。
煥竟然就這么站在原地,也不躲一些,靠著身體硬撐。
然而,這些光束帶給它的傷害雖有,但也十分有限,將它的皮一次次燒毀,但是,馬上又會長出新的。
暗虛王族,哪一個不是生命力強悍地可怕!
煥輕輕皺眉,能夠讓自己持續受傷,果然還有點意思,比起東海的那個海龍王要強上一點了。
“這樣還不足以弄死這個家伙?”姜預的眉頭輕輕皺起。
無數個蟲洞里傳輸過來的攻勢全部落在一點上,竟然都可以靠著肉身硬抗。
這樣一來,豈不是又要浪費更多的時間了?
瞬息之間,蟲洞關閉,姜預打算啟動另一套作戰。
而此時,煥的身體,卻是開始發生了一點點變化,赤紅的眼珠子當中,無數巖漿脈絡蔓延開來,逐步遍布自己的整個身體,看起來像是一塊黑炭被無數的紅色根系包裹一番。
煥冷笑著看著姜預,它倒是要看看,姜預還能不能再無視一下它的攻勢。
煥的變化,讓姜預心生了一些警惕,化虛器本質上就是創造了一個保護姜預的同步空間,這個空間由一個白洞構成。
但是,白洞終究是死去的白洞,創造的空間強度是有限度的,不然,也不至于讓暗虛王等規則之力強者隨意拿捏。
而如今的煥,釋放出來的能量,竟然已經逐步超過了白洞所承受的地步。
當年,暗虛王族璃,通過了王族的一系列血脈秘法才做到這一步,而煥,似乎僅僅靠著自己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