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景天英成為東臨城城主消息傳開后,這個城市,再次沸騰起來。
景家的家族實力,本就已經冠絕東臨城,目前城市內沒有任何一個家族能與景家正面抗衡。如今景家長老景天英還成了東臨城城主,那以后東臨城地域,還不要徹底被景家所掌控?
一些對景家忠心的勢力,聽到這個消息,倒是都很高興。景家的強盛,對于他們這些家族來說并不是壞事,而是好事。跟著景家有肉吃,他們的家族發展也會越來越好。他們沒有野心,說未來他們要凌駕于景家之上。
沒有這種野心,他們就自在安逸的很。
而那些心懷鬼胎的勢力,就如同坐蠟了。他們之前還期待著新城主能抗衡景家,他們好趁機渾水摸魚壯大家族,可沒想到新城主卻是景家人。
得到這個消息,他們直接就傻眼了。
在傻眼過后,他們也不得不考慮以后的出路,他們似乎沒有更多的選擇,要么是死心塌地跟隨景家,要么可能就只能遷徙離開東臨城。反正在東臨城地域內,想要超過景家,顯然是不太可能。一旦他們表露出異心,景家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關于新城主任命這件事,在整個城市內被議論著。
“郡王大人為何任命景天英為新城主?”
“無法理解啊!郡王大人,會知道東臨城一個家族的長老?”
“顯然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將景天英任命成新城主了!”
“真是走運啊!景天英實力雖然不俗,可也只是先天巔峰境界,并未踏入道靈境!我去過的城市也有數十個之多,可還從未見過哪一個城市的城主,只有先天境界的修為。”
“這個倒是也能理解!如今的東臨城與過去不同了,現在的東臨城,景家一枝獨秀。所以就算景天英不是道靈境,有景家在背后支持,再加上城主府的甲胄衛隊,完全足夠了!”
“說的也是!”
“你們都不知道郡王大人為何任命景天英為新城主吧?”一座酒樓中,一名中年武者,看裝束也是冒險者,他瞇著眼睛道。
“我們不知道,難道你知道?”其他人都看向此人。
“我確實是知道的!那景天英能成為城主,完全是因為景言的緣故。這個景言,據說與郡王大人都成了便宜,景言要東臨城城主,郡王就給了。”這中年武者,低沉的嗓音,在酒樓內蔓延開。
所有人都瞪著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道一學院,內院道一山之上。
“鄧青師兄,這就是張敏峰了!”一名內院學員,謙恭的在另一名學員面前,指著屬于景言的張敏峰道。
“走!上去!我倒要看看,這個叫景言的小畜生,是個什么模樣!是不是有三頭六臂!”那叫鄧青的學員,惡狠狠的咒罵道。
鄧青,是道一學院內院南峰上的學員,此人今年四十余歲,在整個內院之中,名氣都極大。尤其是在南峰之上,更是五十歲之下學員中的翹楚。
一行人,氣焰張狂的沖上張敏峰。
“師兄,那小畜生不在!”經過一番搜尋后,他們確定景言此時不在張敏峰上。
“哼!莫非是知道我要來找他麻煩,所以故意躲起來了?”
“躲得開和尚,躲不了廟!我就不信,這小畜生能不回來!我們走!”鄧青手臂一揮,氣勢洶洶的喝道。
這一行人,快速的又下了張敏峰。
“等等!”下了山峰后,鄧青突然一抬手,止住身軀。
他目光瞇起,慢慢轉身,凝向‘張敏峰’這幾個字的石碑。
“張敏峰?呵呵!今日既然過來了,總不能就這么回去,得留下點什么!”鄧青陰笑了兩聲,而后他體內元氣陡然迸發而出。
一股浩瀚的元氣,向著石碑猛的砸了過去。
“轟!”
一聲巨響之后,石碑便應聲米分碎。鄧青催動的元氣極為澎湃,那整個石碑,在這股力量震動下,都近乎化為米分塵。
這一座山峰,都輕輕震了幾震。
石碑被米分碎后,過了僅僅呼吸時間,便有幾道身影快速接近過來。
這剛剛閃身而來的人,都是北峰的學員。北峰學員見到南峰的鄧青等人,臉色都微微一變,再看到被鄧青摧毀的石碑后,眾人臉上也都露出一絲怒意。
“鄧青師兄,你這是做什么?”一名北峰學員,壓著怒意問道。
這人當初在景言剛剛加入北峰的時候,與景言一起喝過酒,當時是歡迎景言加入內院北峰。
“我在做什么?你們眼瞎啊!看不見?”鄧青根本不在乎趕來的這幾名北峰學員,他斜著眼睛,挑釁的目光掃視幾人。
“我們的意思是,你為何要來北峰鬧事,打砸張敏峰!”一人低沉的聲音質問道。
“鬧事,我可沒有鬧事。我是來找那個叫景言的小子,他不在,所以我得讓他知道我來過。”鄧青嗤笑一聲。
“既然你們來了,那正好。等那叫景言的小崽子回來,你們通知他,就說南峰鄧青,要弄他,叫讓準備好!”鄧青目中無人,狂妄到了極點。
話畢,鄧青便轉身,和幾名南峰的學員,傲然離開。
“師兄,這個鄧青砸了張敏峰石碑,我們就讓他們這么隨意離開?”一名北峰學員,雙目發紅憤怒的道。
“不然又能怎樣?以我們的實力,根本就攔不住他。”站在前面的一人,嘆息一聲搖搖頭,“這個鄧青,是整個南峰之上,五十歲以下的武者中,實力最強的人之一。在我們北峰上,五十歲以下的師兄師姐中,或許也只有一兩個人能與鄧青匹敵。”
“唉……”
“景言回來后,我們該怎么與他說啊!當他看到石碑變成了這樣,恐怕會非常震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