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與景言的接觸,基本上僅僅止于之前的論丹大會。
在論丹大會上,景言的表現,自然是讓人震驚的,但距離讓散修道皇真正折服,還是差很多。
九名加入道場的道皇境強者,絕大部分,可能都是為了得到景言的丹藥。尤其是,在他們知道,景言與古家的矛盾無法化解,雙方必然會有一戰之后,他們內心的猶豫就更嚴重了。
因為,他們完全不能確定,景言的勝算會比古家更高。而景言一旦失敗,輝煌道場還能存在嗎?
“你們幾位,還真有耐心。”
“景言讓我們加入輝煌道場,說是加入道場能得到丹藥,但現在我們連景言的人都見不到。難道你們不覺得,這里面有問題嗎?”房間之中,鄭三笑高昂的聲音說道。
“要我說,我們可能就是被欺騙了。”鄭三笑看著其他人咬牙道。
“鄭兄,景言盟主能騙我們什么?圭羊大丹王也說了,景言盟主是在閉關,所以不能及時見我們。”一道低沉的聲音說道。
“呵呵,劉兄,人心隔肚皮啊!景言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們很難猜啊!不過我要說一點,我們這些人留在這里,若景言想對我們不利,我們將很危險。”
“當日景言斬殺童越的時候,你們也看到了。這輝煌道場內外,大陣重重。景言若是借助大陣的威力,在座的諸位,誰有把握與他抗衡?”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道,“我倒是傾向于鄭兄的想法,我們不如一同離開算了,趁著景言還沒對我們動手。txt等景言動手了,那我們想走都來不及!”
說這話的人,是一名身穿暗紅色長袍的老者,他就坐在鄭三笑的身邊。
這人說的話,讓其他人,都沉默下來。
他們無法反駁,輝煌道場大陣的威力,他們都親眼所見。如果景言激發大陣,要對付他們,那他們還真的會有致命危險。連童越那等強人,都飲恨在這里,生生被景言擊破防御靈器而死,他們對自己固然自信,但也沒自大到覺得能與童越比肩的程度。
“區前輩,從當日在論丹大會上,景言盟主的表現看,他應該不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景言盟主做的事,都是堂堂正正的。我們都看到了,古家的古先倫等人離開,景言盟主都沒有任何阻攔。景言盟主與古家有仇,若是換一個人,恐怕未必能做到景言盟主這樣,放古先倫等古家人離開。”一人說道。
這人,正是當日與景言交談過,景言對他說可以加入輝煌道場的道皇境初期武者。
“我也覺得,景言盟主,應該不會暗中對我們下手。先不說景言盟主的為人,就說景言盟主建造輝煌道場輝煌聯盟,那是希望吸收更多的強者加入進來。他若對我們下手,那還有人敢來嗎?”劉姓道皇境巔峰老者道。
這名老者,正是用一株龍紋錦鯉花與景言兌換萬壽丹的武者,他也加入了輝煌道場。
房間內的人,大體上分為兩派。
一派是主張大家一起離開,另一派則是主張留下來繼續等待。
爭論,也是比較激烈。
景言在房間門外,稍微頓足片刻,對里面的情形,都用神魂看得清楚。
嘴角輕輕扯動了一下,景言踏步進入房間。
景言進來,房間內的聲音,便戛然而止。眾人的目光,都看向景言。
“景言盟主!”
“見過盟主大人!”
大半的武者,見到景言,都站起身見禮。只有兩三個人,沒有出聲。
景言擺了擺手,目光從那幾個沒有出聲的武者身上掃過,也沒有糾纏。
“讓諸位久等了,真是抱歉。”景言開口說道,“主要是因為在武道上有了頓悟,所以急著閉關,沒來得及與各位打招呼。”
景言這是在解釋,自己為何這么長時間沒有現身。
“盟主言重了,區區一兩個月時間,對我們這些老家伙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劉姓老者笑著不在意的說道。
“景言盟主是大忙人,而我們都是沒什么事的散修,我們等一等,也是應該的。”姓區的老者,也笑著說了一句。
但聽到這話,景言眸子卻是一凝。
姓區的老者,似乎不懷好意啊。他的話,乍聽起來沒什么問題,但是仔細一品味,其中卻帶著刺,有孤立景言的味道在其中。
景言瞇眼看了看姓區的老者,剛才在房間之外,聽到此人說的話,就不地道。此人不僅自己想走,還想拉著其他人一起走。
此人加入輝煌道場,恐怕心思不純。
“這位道友尊姓大名?”景言凝目問。
“老夫區鐸!”區鐸拱了拱手道。
“原來是區鐸道友。”景言也拱了拱手,“區鐸道友若是覺得加入輝煌道場不自在,可以自行離開。”
景言聲音陡然一冷。
景言建立輝煌道場輝煌聯盟,那是尋找助力的,而不是尋找攪屎棍。這個區鐸,明顯就是攪屎棍。
而且,此人目光閃爍,給景言的感覺,比較陰險,心機很深。景言用神念感知了一下,便確定,此人心懷鬼胎。
景言甚至懷疑,此人是不是暗中與古家有什么勾結,加入輝煌道場,就是想搞破壞。
對這樣的人,景言自然不需要客氣。你不想待在這里,那就滾蛋。
聽到景言的話,區鐸臉色一沉,目中浮現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但他很會掩飾,這一絲陰冷的寒意,一閃而逝,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但是在景言的神念覆蓋之下,他豈能欺騙得了景言?
感知到這一點,景言心中更加堅定要將這個區鐸驅逐出去,留下此人,那絕對是禍患。
“景言盟主,區兄也沒說什么啊!你不用這么不客氣吧?”鄭三笑皺眉說道。
從他的神態看,鄭三笑與區鐸的關系,似乎是比較熟稔的樣子。見景言對區鐸這樣的態度,他就站出來幫區鐸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