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丹鋪,景言立刻就將暫停營業的牌子掛了出去。
在前往霓裳神門之前的這十多天時間里,景言不打算再接受委托煉丹,他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處理。
關上丹鋪的房門,在房門內側,景言還丟了一個高級困陣的陣盤。若是有人突然從外面闖入,陣盤就會被激發,闖入者將陷入到高級困陣之中。同時,景言也會感應到異常,他可以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做好這一切后,景言走入內間,進入乾坤小世界。
“防御圣器!”拿出在霓裳飛雨樓拍賣會上,競拍到的殘破防御圣器,景言仔細的熟悉起來。
以景言在煉器上的造詣,他還無法自己鍛造出圣器,可是當圣器在手,景言也不是兩眼一抹黑,他也能看出圣器的鍛造工藝。
閉上眼睛,圣器上散發出澎湃威能的無數繁雜紋路,顯現在景言的腦海之中。
“確實是殘破的!”
“這好像是被蠻力破壞的,破損還比較嚴重。想要修復,只怕得需要消耗極多的材料,而且要用到大量的時間。短時間內,即便材料足夠,以我的能力,也無法將這件圣器修復。”景言搖搖頭。
“勉強還能使用,防御力,比防御靈器要強出許多。暫時,就先這樣用著吧,等以后有時間,我再慢慢的修復。”景言心念一動,將這件破損的圣器煉化。
在防御圣器被煉化的瞬間,便是化為一道流光,涌入景言的體內。
緊接著,在景言的身體四周,一道道玄妙的法紋浮現出來,閃爍著淡淡的光暈。大約一個呼吸時間后,這些閃爍著光華的紋路才消失。但景言知道,只要他一個信念,防御圣器就能激發抵擋敵人的攻擊。
“神輝草!”
“神輝丹的主材料,若是沒有神輝草,我是無法煉制出神輝丹的。不過現在,倒是可以煉制了。”景言眼神凝氣,盯著手中巴掌大的神草。
相對于防御圣器,這神輝草對景言的吸引力顯然更大,這可是能提升武者神魂強度的寶物。
神魂,對武者而言,太重要了,與武者的各個方面都息息相關。
在一番準備后,景言將神輝丹所需材料,全部取了出來。
以景言現在的能力,煉制基礎神丹,已經沒有任何問題。當初他尚未晉升圣道境,就能煉制補天丹,現在他已經是圣道境強者,神魂比當初不知道強出多少,煉制基礎神丹,自然不會有任何問題。
沒有再耽擱,開始煉制。
煉制神輝丹的過程,很順利,沒有任何紕漏出現。這一爐神輝丹,成丹四顆,這個成績,讓景言極為滿意。畢竟是神丹,不是那些九級丹藥可比。
神輝丹表面呈現出的顏色偏黑,將丹藥取出的剎那間,景言一道神魂釋放出來,將想要掙脫逃跑的丹靈鎮壓了下來。其中三顆丹藥,被景言分別裝在三個玉瓶內,剩下的一顆,景言當場就服用了下去。
之前景言也沒有服用過神輝丹,對丹藥的效果,自然也沒有真切的體會。丹藥入口,神魂立刻便有了變化,以驚人的速度增強,這可比直接吞服神輝草強得多。
藥效,足足持續了兩天兩夜。經過這兩天兩夜的時間,景言的神魂,足足增強了接近三分之一。那種變化,非常的明顯。
最表面的就是,景言對天地間的法則感應能力,至少提升了一倍之多。
“嗯?”
就在這時候,景言心神微微一動。
他連忙取出一些補天丹和神晶,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將補天丹吞服下去,神晶則握在手心之中。
腹部的紫府之內,元氣快速流轉著。
這是要突破境界的跡象。
神魂的大幅度增強,讓景言對元氣的掌控,達到了令人驚駭的程度。
再加上補天丹和神晶的輔助,景言的這一次突破,完全是水到渠成,僅僅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便突破成功,從圣道一境,踏入圣道二境。
按照焦詹所說,霓裳神門的三位宗主之中,也就只有大宗主是圣道二境,另外兩名宗主,都只是圣道一境。
突破結束,景言沒有立刻起身離開乾坤小世界,而是繼續吸收神晶服用補天丹,將境界繼續穩固。
又過了數日,景言才睜開眼睛,目中神光璀璨,幾個呼吸時間后,光芒才收斂起來。
離開乾坤小世界,走出內間。
這接近半個月時間,丹鋪沒有人闖入,放置在內側房門的陣盤,當然也沒有被激發。景言順手將陣盤收了起來,這才打開房門。
景言的眼神微微一凝。
房門之外,竟是聚集了數十名道皇境的武者,這些武者見到景言打開房門出來,都一下子沖到近處。
“景先生,我想煉制……”
“我先來的,是我先來的,你們都讓讓!”
“別擠!混賬東西,你敢推搡我?”
丹鋪之前,一下子陷入到混亂中,這些道皇境的武者,都是想委托景言煉丹的人。
景言看著眼前的一幕,笑著搖搖頭。
“諸位!”
“近期我沒有時間煉丹,真是抱歉,讓你們白等了。”景言拱手,歉意的說道。
“景先生,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在這里,等了足足十天了啊!”一名道皇境武者,皺眉看著景言,語氣中有些不滿。
“就是,我們都等了這么久,你不能說不煉就不煉吧?”
“你要是不接受委托,那我們豈不是白白等了這些天?”
景言眉頭一皺,口中輕哼一聲!
“嘩!”
一道浩瀚的帶有可怕威壓的元氣波動從景言體內卷動而出,那幾十名嘰嘰喳喳的道皇境武者,頓時閉上嘴巴,駭然的看向景言。這一道元氣,壓得他們幾乎無法喘息。尤其是那幾個叫囂聲最大的武者,臉都開始發白。
“我想煉丹,就煉。我不想煉丹,就不煉。你們,難道還想逼我煉丹?至于你們等了不少時間,我想問問你們,難道你們就沒看到暫停營業的牌子?”景言肅穆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