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方才。
景言已經看出李秋潔這個管事對梅青有意刁難,但也只是打算帶梅青離開這里。可是,這個李秋潔卻不依不饒沒完沒了。
“哎呦,我還真沒看錯,你們果然有一腿。嘖嘖,膽子還真不小,在我面前也敢如此放肆。梅青,你不錯啊,偷偷摸摸就找了一個野男人。你找野男人我倒是不會管,可你將這個野男人帶到資料室瞎搞,這就不行。”李秋潔聽景言罵她可惡,心中火氣也蹭蹭往上竄,說話更加難聽。
“李秋潔管事,你怎么能這樣說?”梅青臉色有些發白。
“放肆!李秋潔,你真是太過分了,你會為你的言行付出代價的。”景言的面容也完全陰了下來,沉聲說道。
李秋潔擠兌自己幾句,景言可以不在乎。可她侮辱梅青,這就讓景言動了真怒。這件事,不會就這么算了。
“管事大人!”
就在這時候,又有幾個人從外面表情各異的走了進來。
景言眼神一掃,就明白這幾個人,應該都是資料室的工作人員。這幾個人,方才應該就在這個房間不遠處,甚至是隔壁房間,他們是聽到聲音才都一起進來。
看到這么一個情況,景言怒火愈發旺盛了。
這個李秋潔,確實在有意的針對梅青。資料室的工作人員,此時在場的,就足足有六個。李秋潔讓其他人離開,只留下梅青,梅青就需要一個人去做六個人的工作。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李秋潔,確實就是在針對梅青。
要說她為何針對梅青,倒是與景言還有一定的關系。
當初包同長老將梅青安排進來的時候,李秋潔對梅青還是很不錯的,甚至有些討好梅青,她以為包同長老是梅青的靠山。她通過旁敲側擊,這才知道,梅青與包同長老根本就不認識。包同長老之所以為梅青在資料室安排一份工作,也是受別人的托付。
明白了這一點后,李秋潔對梅青便不那么熱心了。不過,倒也沒有刻意針對梅青。畢竟梅青身后有與包同長老能說得上話的人,這樣的人,不是她李秋潔能夠隨意招惹的。無緣無故,她也不會去招惹那樣的人。
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李秋潔慢慢就發現,那個梅青身后的人,居然從沒有來看過梅青。梅青一天天在資料室工作,也沒見她與別人有什么牽扯。那么,那人與梅青的關系,恐怕也并不親密。
這就讓她的心氣慢慢不順了,想到之前有意討好梅青,她就覺得非常難受。看到梅青,心頭就窩火。
再加上梅青相貌俊秀,放眼整個洛九神宮第一宮,那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別的地方不說,就是資料室中,便有幾個較為年輕的男性武者,常常對梅青明里暗里表示愛慕之意。
李秋潔便生出妒忌的心思了,對梅青也越來越沒有好臉。
尤其到了最近這段時間,她變本加厲了。
因為,她想安排一個人進入資料室。可資料室現在有六個人工作已經不算少,以她的能力,想平白往里面塞一個人也比較麻煩。但是,如果能將資料室的六個人,擠出去一個,那這樣就能輕松將她的人替進來。
她將主意放在了梅青的身上。
今天景言看到的情況,正是李秋潔將其他五個人都招了出去,只留下梅青一個人在資料室工作。李秋潔也是聽到景言與梅青說話的聲音,才從隔壁房間過來看看怎么回事。
“后悔?”
“小子,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好啊!我后悔不后悔現在倒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馬上就要后悔了。”李秋潔趾高氣揚的看著景言。
“梅青,你違反人事部資料室規定,擅自帶外人進入資料室,經我勸說仍不知悔改,我會將你的情況上報給長老,你就等著接受處罰吧!哼,恐怕以后,你就無法在這里工作了。”李秋潔冷笑著說。
人事部,另一處房間。
“什么?”
“景言來了?你沒看錯?”包同長老,聽到那名管事的稟報后,臉色一變道。
“絕對不會看錯,一百多年之前我見過景言大人,景言大人與一百多年前沒有什么變化。”管事非常篤定說道。
“嗯,那應該不會錯了。你方才說,景言去了資料室?他去資料室做什么?哦,對了,我想起來了,資料室有一個叫梅青的人,與景言關系不一般。”包同拍了拍腦門,“我這就去資料室,你去找部長大人,將這個消息,告訴部長大人。”
景言的身份,太過不同了。第一宮的人事部,在景言這等人物面前,那真是低了好幾個檔次。就是部長親自出面,都要恭恭敬敬的。
“是!”管事應了一聲便去找人事部不漲。
而包同長老,則從自己的房間向著資料室趕去。
資料室中,就在李秋潔口沫橫飛的時候,包同快速走了進來。
包同進入資料室,眼神便快速從幾人身上掠過,最后落在景言的身上,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景言也看到了包同。
對包同,景言印象還是不錯的。當初自己報名,負責的人就是包同。再加上后來的一些事情,說起來,景言算欠包同一個小人情。
“包同長老!”景言搶先一步拱手問候。
李秋潔眉頭一皺。
這個小子,居然認識包同長老?這是怎么回事?
“景言大人!”包同見景言搶先對自己拱手見禮,連忙偏了偏身,而后深深躬身對景言見禮。
當初景言剛剛進入洛九神宮的時候,他與景言對比,他包同的身份肯定在景言之上。可是現在,兩人的身份地位,已經完全顛倒過來了,景言是第七宮青木司成員,據說連宮主大人都第景言青眼有加。就算論實力,景言是真神境界,他包同不過是一個高級虛神。
所以不管怎么比較,他在景言面前都不能有高姿態。
包同說的話,做出的動作,非常自然。
可是,這看在李秋潔眼中,聽在李秋潔耳中,那可就是被嚇一跳了。
“這到底怎么回事?”
“包同長老,為何要向這個年輕人行禮?而且是躬身行禮!就算對部長大人,也不至于如此啊!”李秋潔有些慌亂的想著,她有些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