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眼睛微瞇。
從北支靈山的動作看,對方顯然是在試探萬道靈山這個本支,也是在試探自己這個新任圣主。這一次,若不能趁機立威,勢必會讓對方看輕,從而導致讓其余三支也都看輕萬道靈山看輕自己這個新任圣主。
“除北支之外,其他三支最近都有什么動作嗎?”景言冷笑了笑,又看向蘇河長老詢問。
“其他三支倒是沒有動作,他們應該是想先看看情況再說。”蘇河沉聲說道。
“既然他們想看熱鬧,就讓他們看著好了。”景言背起雙手,轉目看向天際。
“圣主大人,那我們到底該如何應對?是派人前往與北支的交界處,還是不管不問?”見景言沒有更多的提示,鴻源長老有些忍不住了。
“鴻源長老,你不要著急。這件事,我親自來處理。”景言對鴻源笑了笑。
“好了,幾位長老也都辛苦了,先散了吧!”景言隨后說道。
“可……”幾名長老都皺眉看向景言。
“我說了,我會親自處理,你們只需要保持原樣即可。蘇河長老,你也要多辛苦一下,密切關注萬寶神殿的動靜。”景言搖搖頭。
見景言如此說,蘇河等幾個人雖然還是不知道景言要怎么做,但也不好繼續問了。他們尊景言為圣主,可不只是表面,而是從心底遵從的。他們,不會違背景言這個圣主的意志。
幾名長老散去之后,景言也沒有在萬道洞天山峰多停留,他閃身離開。不僅下了山峰,還出了萬道靈山,向著北支邊界處飛去。
僅是一次終極虛無瞬移,景言就到了邊界處。
邊界處,屬于萬道靈山和北支靈山的弟子都不少。但從目前的情況看,萬道靈山弟子,明顯是處于弱勢,呈現收縮的姿態。而北支靈山的弟子,就張狂囂張多了,不時會有北支靈山成員進入萬道靈山的地域之內。
景言在天際上,觀察了片刻,就判斷出二者的態勢。
此時,在北支靈山交界聚集地,那章鶴長老,正神采飛揚的通過傳訊晶石與北支靈山的一些高層人物交流。
“哈哈哈……”
“萬道靈山,就是一群縮頭烏龜罷了。我來邊界處幾年時間了,連一個萬道靈山的二流神主長老都沒見到。我看,他們就是怕了!”
“什么狗屁圣主,其實就是幌子。那個景言,就是縮頭烏龜之中的縮頭烏龜!”
“這幾年,我可是故意殺了幾個萬道靈山的主神弟子。但是又怎樣?那群縮頭烏龜,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繼續留在這里,嘿嘿……倒要看看,那群縮頭烏龜到底能忍到什么時候。”
章鶴長老,時常會給北支靈山傳訊交流,說一些詆毀萬道靈山的話。而事實上也是如此,萬道靈山這幾年確實沒有針對章鶴這個北支長老有什么行動。
這也讓整個北支靈山,都生出一種錯覺,認為萬道靈山與以前一樣,并沒有因為出現一個持有萬道令的圣主而生變化。
不只是北支靈山,其他三支靈山,也都是差不多的看法。漸漸的,也就沒有人在乎那個叫景言的圣主了。雖然有萬道令,可萬道令畢竟是死物。說不定,他們還能將萬道令給搶奪過來。若他們搶到了萬道令,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推翻萬道靈山了。
“好了,不與你說了。我又手癢了,這就出去轉一圈,看看萬道靈山有沒有不開眼的撞在我手中。”章鶴收起了傳訊晶石。
他帶著一群北支靈山的主神弟子,離開聚集地,向著萬道靈山飛行過來,一群人浩浩蕩蕩,威勢十足。
萬道靈山聚集地,很快就探查到了交界處對面傳來的異樣。一群主神武者,快的聚集起來。在這聚集地內,負責的人,也是一名神主,只不過是普通神主層次而已。面對章鶴那樣的帝君,這名普通神主根本就沒有辦法對抗。
他多次向萬道靈山求救,但上面一直沒有派出帝長老過來,這也讓他很焦慮。這段時間,他真的是心力交瘁。
此時,聽到下屬匯報說,那北支靈山的章鶴長老,又帶著浩浩蕩蕩一群人殺來,他臉色頓時就黑了。
“欺人太甚!”
“真是欺人太甚。他一個帝君層次強者,也不害臊!”這名普通神主負責人氣得直跺腳。
“總隊長,我們該怎么辦?”
“北支的人,太卑鄙了!”
“唉,咱們萬道靈山的長老們到底怎么想的啊?難道,就任由我們被北支欺負?”聚集地內的主神們,聲音中都充滿怨氣。
“我看,要不然我們就拼了吧!就算死,也好過如此受氣!”主神中,也有脾氣火爆的,覺得如此憋屈,還不如戰死來得痛快。
“都冷靜!”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忍耐。我相信,高層不會不管這件事的。我們萬道靈山現在有圣主大人領導,圣主大人一定有計劃。”負責人也就是這里的總隊長,壓了壓手,讓眾人都冷靜下來。
“唰!”
就在這時候,一道青色人影,卻是突然降臨在院落之中,無聲無息。
這道人影是如何來的,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提前察覺。就是那總隊長普通神主武者,也是絲毫沒有感應。都已經見到了人,才現有人闖入。
整個院落的武者,都是大吃一驚,紛紛變色。
這個聚集地雖然簡陋了一些,但也是有一些陣法的。可是這個突然闖入的武者,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陣法的阻礙。
闖入者,自然就是剛剛從萬道靈山瞬移過來的景言。
“什么人?”總隊長一聲厲喝,神力滾動而出,隨時準備動手。
那些主神武者,也都戒備的眼神望著景言。
“是我,景言!”景言沖著眾人笑了笑。
“景言?”
“你……你是圣主大人?”隊長一愣神后,這才猛然認出了景言。
這名總隊長,雖然沒見過景言本人,但也是見過景言影像的。所以雖然第一時間沒有認出景言,可當景言報出名字后,他就立刻認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