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不參加綠玉拍賣會,也沒任何問題。
他的丹藥,也是委托景青竹代為拍賣的。拍賣結束后,所獲得的靈石,景青竹從丹師協會拿走送給景言便是。
景青竹和景言回到聚華酒樓,又說了一會話,景青竹才離去。綠玉拍賣會,明日就開始了,她也要做最后的準備。
時間,轉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這一日的傍晚,聚華酒樓內,突然變得沸騰起來。
景言也得到了消息,明日,便是三大學院考核開始的日子。與以往一樣,考核地點,是在郡王府之內。
“終于要開始了。”景言眼神瞇了瞇。
到現在,算算時間,景言已經來到藍曲郡城超過一個月時間了。
次日清晨,金色的晨曦,映照大地。
浩浩蕩蕩的人群,向著郡王府涌動過去。
在郡王府附近的三座酒樓內,大量的年輕武者離開酒樓,向著郡王府或快或慢的走去。
景言和景落雨,也在人群之中。
“人還真多。”景言看著四周的一道道身影,也是有些感嘆。不過,景言倒是不覺得有什么意外的,畢竟他不是第一次參加三大學院的考核了。上一次三大學院考核,一樣也是有那么多人。
在景言身邊的景落雨,明顯就有些緊張。
“落雨,不用這么緊張。”景言看著景落雨。
“景言哥,我還沒有突破到先天境界。”景落雨有些失落的說道。
雖然景言在武道上,給予了他一定的指點,他也努力的想要提升,但是晉升先天,真的是太難太難了。
就說這涌向郡王府的人群吧,其中的大多數,也都不是先天境界的武者。
“不是先天境界,也未必不能通過考核的。”景言道。
每一屆三大學院考核,也有不少武道九重天境界的武者通過考核。
“我聽說,參加考核的武者,最后能通過考核的,也就兩三成的人呢。”景落雨輕嘆一聲道。
“嗯,這是真的。不過落雨,你就算這一次考核失敗,以后也還有機會啊。這次不行,下一次考核的時候,你必定已經是先天了。”景言道。
景言也知道,以景落雨此時的修為,想要通過考核,難度確實有些大。或者說,希望不是很大。不過,幾年后的下一次考核時,景落雨成為先天的幾率很大。而先天武者,通過考核基本上不出意外,都沒問題。
景落雨才剛二十歲,下一屆三大學院考核,也完全有條件參加。
景言念頭動了動,當初離開東臨城的時候,或許應該留一瓶圣靈藥劑在身上。若是景落雨有圣靈藥劑的話,或許現在已經晉升先天了。可惜,當初景言也沒想太多。
他將八瓶圣靈藥劑,都留在了輝煌丹樓。
“嗯。”景落雨重重的點頭。
郡王府外,有一隊甲胄護衛,正在檢查每一個武者的考核令牌。
眾多武者,都排隊進入郡王府。
大約等了半個時辰時間,景言和景落雨兩人,也進入到郡王府內。
“郡王府真是大啊,比我們景家宅院,要大十倍吧?”景落雨,感嘆的語氣說道,眼睛四處觀看。
景言笑了笑,“確實要比咱們家族宅院,大數十倍。不過,郡王府相比那幾個大世家,還不算大。藍曲郡城的幾個大世家,那宅院比郡王府還大。”
景言當初在神風學院修煉過一段時間,對藍曲郡城了解當然比景落雨多得多。
“土鱉!”
“一看就是小城市來的土鱉!”
就在景言和景落雨閑談的時候,身后一道刺耳的聲音傳來。
景言皺眉看去,見是一名身穿金色長袍的年輕武者,正高傲的眼神看著他們兩人。而在這金色長袍年輕武者后面,還有四五名武者。
“你們兩個土鱉,是哪個城市來的?”金色長袍武者后面有一人,指著景言和景落雨,傲慢的語氣問道。
“我們從哪來的,與你有什么關系?”景言冷笑了笑。
“哎呦,這小子囂張的很啊!”
“小癟三,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陳家的陳若杰!”金色長袍武者,表情夸張的說道。
“小癟三,你知道藍曲郡城陳家嗎?”
“嘿嘿,這些土鱉,不知道陳家也正常。他們,怎么能理解陳家的強大?”
“真是烏煙瘴氣的,要我說啊,這些小城市的土鱉,就不應該讓他們進入郡王府參加三大學院的考核。看到他們,我心情都變得不好。”
“就是,三大學院,就應該招收我們這些大家族的成員嘛,為何要讓這些土鱉也參加考核呢?他們進入三大學院,也是白白浪費資源!”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充滿侮辱的詞匯層出不窮。
四周,也有不少的武者都聽到了陳若杰等人說出的這些話,有一些人,臉上也露出憤怒的表情。但是,他們顯然敢怒不敢言。
這些藍曲郡城大家族的成員,不是他們能夠招惹得起的。所以,就算被羞辱幾句,也只能忍了。否則一旦得罪這些家伙,那后果可能就不是他們能夠承擔的了。
這些人,一口一個土鱉、小癟三,景言聽了,也惱火的很。
這些藍曲郡城大家族的成員,確實也沒有幾個,看得起從下面城市來的武者。在他們眼中,下面城市的武者,就是蝗蟲,是來與他們搶奪修煉資源的。
陳家?
景言怒氣攢動之中,眼神微微一凝。
“陳家,你是陳家的人?”景言看向陳若杰。
藍曲郡城內,大家族之中,也就只有一個陳家,就是之前被景言扇了耳光的陳妍所在的陳家。先有一個陳妍,現在又冒出來一個陳若杰,看來陳家子弟,還真是囂張習慣了。
“哦?你這小子,也知道我陳家?”
“哈哈,既然知道陳家,那你知道要怎么做了吧?剛才你這小兔崽子,頂撞我了,我很生氣。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道歉,讓我滿意了,我就放過你們兩個。要不然,嘿嘿……”陳若杰,陰笑著對景言道。
“呵呵,陳家很了不起嗎?”景言嗤笑一聲。
連陳家的長老陳潭和主管陳一冰,都登門向景言道歉。景言,又怎么可能將陳家一個小崽子放在眼里。
像陳若杰這種武者,景言一巴掌就能直接拍死。
而現在,陳若杰居然還要他道歉。
“混蛋!”
“小子,你在說什么?嗯?你可知道,禍從口出這句話?現在,我可以認為你是在侮辱陳家,或許你還不知道侮辱陳家的后果,我告訴你,就算我立刻弄死你,你都是白死。不要以為,在郡王府內,我就不敢殺你。”陳若杰臉色一變。
他還以為景言知道陳家的存在,一定會被嚇得屁滾尿流,立刻跪地求饒。卻沒想到,景言居然來一句陳家很了不起嗎?
這簡直就是對陳家最大的侮辱,對他陳若杰最大的侮辱。
“哈哈,陳若杰,看來這小子根本沒將陳家當一回事啊!陳家的威名,也嚇不住這土鱉哦。”陳若杰身邊的一人,哈哈一笑打趣的說道。
顯然,這個人也是藍曲郡城大家族的子弟,不然應該不敢這么說話。
陳若杰聽到那人這句話,臉色更加陰冷。
丟人啊!
“殺我?你倒是可以試試看!”景言不屑的語氣說道。
“那個青袍武者,是什么人啊?”
“他居然敢這么對陳家人說話,而且聽他的言語,似乎還知道陳家是藍曲郡城大家族!”
“難道他就不怕死?得罪陳家,可沒他好果子吃。”
四周有一些武者,看到有沖突發生,駐足觀看。他們不敢靠近過來,只站在遠處看,但是也能清楚的聽到景言和陳若杰的對話。
當聽到景言說的話后,他們都瞪大眼睛,愕然的看向景言。
“陳兄,這小子讓你試試看,你怎么說?”剛才就出言擠兌陳若杰的那名武者,又目光閃了閃說道。
這個人,顯然是不懷好意,故意的在激怒陳若杰。
“小兔崽子,你自己找死,別怪我……”陳若杰聽到這激將的話,果然更加控制不住怒氣,說著就要對景言動手。
“慢著!”景言去抬起手臂,大喝了一句。
“嗯?小子,莫非你怕了?哼,現在怕了也晚了,你侮辱我陳家,今天便是你死期!”陳若杰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看了看剛才說話激將他的人。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看吧,這小子終究還是畏懼陳家畏懼我陳若杰的。剛才嘴硬,見到我要動手了,立馬就服軟了。
“不是怕,而是我想知道,你身邊這條狗是哪冒出來的?”景言看向那名激將陳若杰的武者。
陳若杰和那名武者,都微微一愣。
那條狗?
“哈哈,聞斷,這小子罵你是狗呢!”陳若杰哈哈一笑。
陳若杰也不傻,聞斷兩次激將他,他當然也聽得出來。只是無奈,聞斷是聞家的子弟,雖然只是聞家比較優秀的旁系子弟,但畢竟是聞家人。他也不好,與聞斷翻臉,只能將怒氣撒在景言身上。當他聽到景言罵聞斷是狗的時候,他真的是無比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