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刑澤忍不住詢問:“你倆怎么回事?怎么弄成了這個樣子?”
;孫立這個時候稍微緩解了一下郁悶的情緒,“領導,你就別再我們傷口撒鹽了,我們倆這次算是丟人丟大發了,哎,一言難盡啊、、、、”
;旁邊的小李開玩笑道:“孫猴子,你平時不是賊精賊精的嗎,這回是不是在大學校園里有點沉醉,光顧著花前月下了,哈哈。”馮媛難得臉上掛出了一點點笑容,似羞還怒,“開好你的車吧,瞎說什么!”
;看到馮媛這個樣子,孫立心里有點春心蕩漾,哎,但愿能夠融化一點馮媛堅硬的心,即使受再大的委屈也是值得,“主任,我和馮媛真的是很敬業,自從來到這,我們晚上十一點之前就沒睡過覺,必須等到宿舍全部關門了,我們才走。沒想到,這個孟金鑫,不愧是高材生,暗算了我們,那一夜,他把我們引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霍的一下躥出五六個大漢,不分青紅皂白,對我們是一陣猛踹,這伙人,真他娘個下手狠,要不是我牢記您的指示,必須保護好馮媛馮大小姐,我他媽早就、、、、”
;刑澤看到孫立這個樣,又是氣又是想笑,腮幫都腫的跟個皮球一樣,還不忘顯擺吹牛逼,“早就咋了?說說唄。”
;孫立不忘轉頭看了看馮媛,馮媛低著頭,有點害羞的樣子嗎,“早就、、早就跑了唄。還能咋的,等著挨打啊。”這句話倒是不錯,要論逃跑能力,孫猴子不說第一,沒人敢說。
;眾人大笑,都知道孫立這點出息。
;“你猜怎么著,他們打完我之后,把我們拖到了一個地方,在那呆了一宿,第二天才發現,你知道是什么人毆打我們的嗎?我他媽竟然是學校的保安,哎呀我去!現在學校還是學校嗎,保安都這么牛氣!”
;刑澤不由得想到了派出所的保安,也是牛氣的不要不要的,心想,這個大學城的保安都是一個門派畢業的還是咋的。“保安為什么打人?你們沒跟警察說啊。”
;孫立一抹臉上的灰,“我們還能不說嗎,那伙警察來了之后,竟然跟保安嘮起了家常,一看就是一個褲筒鉆出來的,那個親啊,我的心是拔涼拔涼的,理論了半天沒用,還挨了協警三腳,我去他媽的,要讓老子再碰見,老子滅了他們!”
;“行了,行了吧,看你能的,早干嘛去了?那警察也不能就這樣算了啊,畢竟保安打了人呀?”刑澤還是不明白,燕州的警察都厲害到這種程度了,真是鮮有耳聞。
;“哎,不認慫又能咋的,我們跟蹤了這小子十來天,這小子其實早就知道了,我們還一直蒙在鼓里,全都有監控,學校保安早就整理好了。說我們是校外人員,還定義叫校外不明人員,無緣無故跟蹤在校大學生,制止我們的時候遭到了反抗,還污蔑是我們先動的手,等等,最后派出所定性我們尋釁滋事,打了白打。”孫立積攢多天的怨氣,一口氣都給發了出來,光是罵娘就罵了不下八遍。
;“哎,孫猴子,我們家的馮媛大小姐沒跟著你受苦吧?”小李便開著車還不忘聽這一段精彩的故事,不由的憐香惜玉了一下。
;“那是,男子漢大丈夫,怎么能夠讓如花似玉的馮大小姐受苦,當時呀,我是狠狠地壓住了馮大小姐,任由拳頭劈頭蓋臉落下,那個時候,我的心不由得想起了一首歌。”孫立早就在把怨氣拋到了九霄云外,吹起牛來,吐沫星子亂飛。
;馮媛聽了他的話,狠狠地瞅了他一眼,“什么叫狠狠地壓在身下?你咋不上天呢?挨打還這么理直氣壯,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車里,大家哈哈大笑,仿佛是打了勝仗歸來的部隊,哎,年輕人啊,自愈能力就是強。
;孫立小聲回答:“馮大小姐,別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揭穿我啊,對了,我還沒說那首歌呢,就是那首‘好男人,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
;“哎哎、、哎、、你踢我干啥、、、、”
;車內充滿著歡聲笑語,一路顛簸,回到了源東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