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董事長,我剛來村里不久,許多工作還需要你的支持呢。”林躍心想,對于這樣的企業主,不能直接來硬的,先禮后兵。
孫永嘉勉強擠出了一絲微笑,“看在你是姜區長原來秘書的份上,我們呢,還是當兄弟處,不過丑話說在前頭,你這個第一書記,只是個名義上的書記,沒有多少認可度,要是有什么對不起我的地方,也別怪我不義。”
孫永嘉知道企業跟村里的事,已經是多年沒有交土地費了,每年一百五十萬,也不是小數目。這個林躍,今天上門肯定是來者不善,所以,先把話說死,讓他自己知趣,自行離開。
“呵呵,孫老板,看來,你不是很友好啊,我這個下派的第一書記,是不是需要您的同意才行?”林躍冷笑著說。
孫永嘉臉色有些青紫,本就常年飲酒導致的面無血色,這下更加難看。沒想到,一個后生,也會如此的硬氣,“不錯,我還就不謙虛了,以前,焦莊村的書記,還真是要經過我同意,你信不信?”
孫永嘉的狂妄,是出了名的,姜書升第一次跟他打交道,就是貼封條的時候,孫永嘉曾經指著姜書升的鼻子大罵,以省人大代表的名義,要求姜書升把封條撕掉。
“既然孫老板這么不客氣,那我也就直說了吧。今天來,就是代表村委,代表全村一千八百口百姓,向你來收取村民應該得到的利益。曹會計,看看宏源焦化廠幾年不交錢了,一并收了。”林躍坐在沙發上,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一定要沉著,畢竟這樣的場面,是第一次遇到,不要讓孫永嘉看出自己的手生。
曹會計猶豫了一會,“這個、、這、、、”
林躍知道曹會計的顧慮,看來這個孫永嘉在村里真的是作威作福慣了。他一把奪過曹會計的包,從里面掏了出來,“孫總,宏源焦化廠,兩年不交錢了,一共三百萬,給你,這是催收單。”
說著,林躍從包里拿出一份單據,遞給孫永嘉,孫永嘉此時,怒氣更盛,手都有些哆嗦,拿過單據,看都沒看,當著林躍和曹會計的面,“嗤嗤”的撕掉了!
這尼瑪也太刺激了,簡直是土匪常行徑,雖然說村里的催收單不是政府公文,可是,也不能說撕就撕呀!
“呵,都說孫家兄弟蠻橫,今天我是親眼看見了。孫總,你牛逼。不過,這個催收單撕了,不代表沒有了,我可是告知你了,七天之內不交錢,等著法院的傳票吧。”林躍不卑不亢的說道。
孫永嘉嚯一下站了起來,“你小子,你知道法院大門朝哪嗎?好,我等著,你牛逼,去告吧!”
林躍站在孫永嘉面前,都能感受到來自他嘴里的唾沫星,“孫總,得找個地好好洗洗牙了,嘴里真臭!”
“滾你媽個巴子,再不走,我打折你兩條腿,你信不信!”孫永嘉大吼一聲,整個樓層都能聽見。
這個時候,呼啦從外面跑進一群“雕龍畫虎”的混子,“咋的,大哥,哪個愣頭青惹你了!”為首的孫永虎光著膀子,一搖一晃就過來了。
孫永嘉指了指林躍,“把這倆傻逼給我轟走!草,晦氣!”
“兄弟們,還愣著干什么!干!”孫家老三一聲招呼,跑過來了兩個生伢子,上來就是一拳,直奔林躍的鼻梁。尼瑪,一出手,就是狠招,這一拳打實了,鼻梁骨肯定就塌了。
曹會計早就躲到了林躍后面,用手捂住了眼,不忍心看,“噗通”一聲,人飛了,旁邊茶幾也塌了,幾個茶杯散落一地。
就在拳頭快到臉前的時候,林躍右腳卯足了勁,一腳踢到了那個小混子的胸口,猶如飛奔的汽車遇到巨石一般,整個身體平著后仰出去了,“咣當”平躺到了茶幾上,濺起一地茶水。
林躍這一出手,明顯是震驚了在場的孫家兄弟。尼瑪,這一腳,愣是把一百多斤重的人推出了兩米,明顯是練過呀,無論是時機、力度,都異于常人。所以,沖上來的第二個小混子,硬生生的給愣在了當場。
眾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傻眼了,作為常年混在街上的,欺壓百姓還可以,真正遇上了硬茬子,就成了烏合之眾。
林躍也沒在猶豫,先走為妙,畢竟在人家的地盤,吃虧白吃。
“孫總,你的見面禮,很特別。我就不奉陪了,對了,按時繳納土地費!”林躍說完,轉過身,拉著全身打哆嗦的曹會計,走出了門。
“大、、大哥,這個、、小子,什么來頭?咋、、這么牛逼!”老三問老大。
孫永嘉瞪了他一眼,“媽的,我們在焦莊村的日子,不好過嘍。你們這些人還站著干什么,聽著,干點正事,別一天天的瞎轉悠,一群廢物!”
說完,獨自上了樓,尼瑪,姜書升身邊都是些什么人啊,咋都這么牛逼,文斗不過,武,也斗不過。
“小林書記,剛才,你那腳,老厲害了,以前練過?”曹會計夾著包,屁顛屁顛跟在林躍后面問。
林躍點了點頭,“小時候,跟著村里長輩練了幾年,生疏了。快走吧,去下一家企業發公告。”
自從蔡召華被人舉報帶走,李忠信就有些郁悶,雖然說是蔡召華最終安全歸來,但是,作為自己的財政局長和身邊的紅人,仍然是有一定影響的。在源東官場,有些官員竟然傳開了,說是李忠信要被整,先拿他的‘財神爺開刀。
被驚嚇了的李忠信,最近,很少拋頭露面,躲在辦公室里,默默的思考著源東的局勢。
“李書記,邱霞過來了,您、、、”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