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漫畫、流行歌曲,電影和游戲,這信息組合這不就是三十年后那些人的日常娛樂和主要的精神生活嗎?
倒是這些數字,非常奇怪啊!
一、四、十二、五十二、三百六十五,量子力學不方便解釋,日常的邏輯或許可以。
這是讓我過上一天看一本小說,每周學一首歌,一個月玩一款游戲,每季裝一個軟件,全年刷一部電影全年宅在家的幸福生活嗎?
李一鳴撇撇嘴角,他可不是什么宅男!
可這些軟件又是什么個用意呢?
三十年后的常用軟件,放到八十年代,還真是很有想象力的行為,現在pc機里的中央處理器還是80386的芯片,這些軟件別都是網絡版的吧?
突然日光燈微微閃了幾下,然后窗外哐哐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下面開工了。”李建國說道。
李一鳴神色微動,突然開口:“我大概知道時間了!”
“什么?”李建國奇怪問道。
“那個”李一鳴無聲地輕吐兩字,向后一靠。
李建國眼睛一下又瞪大,他知道兒子說的是什么,那個一直不能確定的地震時間。
李一鳴沉沉點頭,抬手在桌上沾水寫了幾個數字。
他現在基本能確定,那地震應該是在廣場協議之前,而且一定是在竹下登提議開會之前。
地震發生在墨西哥當地時間上午七點多,香江這里應該是晚上九點多,東京和香江同一個時區。
竹下登他是21日下午飛去美國,提議時間必然在此之前,從14日到20日,這七天每一天都有可能。
再考慮到曰本人喜歡趁火打劫的心態,應該是聽到地震之后馬上就想要開始升值匯率,于是打電話約見另四國財長。
那么后四天的可能性遠大于前三天,20日的可能性太小,因為約見時間來不及。
所以最大的可能,那地震發生在17、18、19三天之間的某天,而概率是遞增的。
“我知道了。”李建國無聲嘆息,有些擔憂地看著兒子。
地震發生了,自己可能就得先回內地。
留下兒子一個人在香江。
但剛才那發生的事讓他心中百感交集。
兒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厲害,自己真就什么都幫不上忙。
李一鳴看看父親,沒說什么,只是站起身來走到桌前。
李建國就看到他拿起一瓶藥擰開蓋子,往手里倒了一把。
“怎么了?”李建國擔心地問道,也走過來,拿起那藥瓶看了下,嘴角立刻就抽動了一下。
流得滑?
清泄敗火,專治便秘!
兒子拿這藥做什么?
還倒這么多?
剛才那后遺癥要吃這么多治便秘的藥?
李一鳴看看父親,嘴角微微彎起:“不是我吃。”
李建國一下警惕起來:“那誰吃?”
李一鳴長長吸了口氣,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但李建國卻已經虎起臉瞪著他了。
父親永遠是父親,這么嚴肅地問自己,李一鳴想編個謊話都好難:“你猜?”
李建國好想罵人,還讓我猜,你這一大把瀉藥給誰吃都要命!之前他就注意到兒子拿著這藥瓶把玩,當時沒太用心想這動作背后的含義,現在一琢磨他就能猜出七八分了,他可不笨,李一鳴估計是準備給陳長青和路大通喂下去。
那兩個被兒子確認為敵特,喂點瀉藥倒沒什么,但這么多
“太多了!”李建國嚴肅開口,藥一般就是每次兩粒,又不是六味地黃丸這種。
李一鳴鼓鼓嘴,拿過李建國手中的藥瓶,嘩啦啦倒回進去。
“我看看!”
李一鳴攤開手,掌心里頭四粒黃乎乎的藥片。
李建國滿意地點點頭。
“有人來了!”李一鳴邊說邊往椅子那走,重新坐下。
篤篤門被輕輕敲響。
李國寶的聲音傳來:“李生,方便進來嗎?”
“進來吧!”
李國寶推門進來,一臉笑意:“布置得不錯,我下去看了下。下面也開工了。”
說著話手在身后一擺,艾迪方和三個保鏢都退出門外。
李國寶看著關緊的門,輕聲開口:“李生,之前說的我在東亞大樓里給你一個辦公室。”
東亞銀行在中環繁華地帶有大樓,那自然是比這大埔的印刷廠要好,李國寶只盼著李一鳴那小腦袋趕緊點下。
李一鳴果然點頭了,嘴里淡淡說了句:“可以,不過這里也要有,以后我還有很多業務在這里做。”
李國寶看看這房間,心里琢磨著這地方除了印東西還能有什么業務。到處油墨味的破廠,又吵又鬧一不小心還會出事。
不過既然李一鳴說了,他也不會反對,正常人對比兩處辦公室后總會有個傾向到哪辦公,也許幾天之后李一鳴就不會想回這來了。
李一鳴看看他,看了看左右,淡淡開口:“現在這里辦公設備除了這電話別的什么都沒有,很不方便。”
“我讓人備齊!我看這里傳真機也沒有實在也是太不方便了,李生如果要和內地打電話,這里也得開
個能打到內地的。”李國寶毫不猶豫說道。
李一鳴微微點頭,雖然他不見得會用這個來打重要電話,但能隨時聯系到內地總比聯系不上的好。
李國寶瞇起笑眼看向李建國,終于等到機會開口問了:“李先生是?”
從陳查理那他倒是問出這位好像是李一鳴的“父親”,但他其實是不相信的,只能說陳查理自己都沒搞清楚。
李建國抬眼看他,平靜地報上名字。
我不是問這個,李國寶笑道:“不知道李建國先生是李生的......”
李建國微微搖頭,沒有回答。
李國寶明白了,這是人家不愿意說,也是人之常情,扭頭對著李一鳴笑道:“我想再讓人拿個手提電話和傳呼機來給這位建國先生吧。”
李建國微微有些吃驚,李國寶卻已經不再看他了。
一部手提電話至少也是三萬港幣,李國寶卻送得毫不可惜,只要他能隨時跟李一鳴聯系上,送一部手提電話算得了什么。
但這就像是之前捐實驗室同樣的道理,他愿意送,也得看人家想不想要。
這李一鳴全身上下就沒點貴重的東西,手上連塊電子表都沒有,這絕對不是沒錢而是已經活到不礙一物的首長境界了。
那快兩斤重的黑磚頭,充電一整天只能說半小時不到的電話,......到哪信號都不見得好,每回通完電話都得拿雪耳燕窩羹來潤喉。這種破玩意,敢讓首長成天拿著嗎?
當然是保鏢拿著。
李一鳴微微仰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我聽說香江這里手提和傳呼信號在深城也收得到?”
“嗨啊,李生也知道這事?”李國寶點點頭,“信號不好。”
李一鳴點點頭,接受這么個玩意有利有弊,他不是很清楚這無線信號是不是有人在偷聽,很多書里都提到:
二十多年之后,美國人的衛星和飛機還有地面電臺一直在監聽著大陸這邊的各種信號。
就算是現在,中國在海外的很多大使館墻里到處都是監聽設備,都是在建時就已經安進去的,半點都不夸張。
“一會讓艾迪來看下,這里要好好打掃布置一下。”李國寶很日常地把這些小事甩給了助理,“李生有什么特別要求呢?”
李一鳴很滿意他的態度:“這里電腦也要有!我之前跟黃丘生說,你們分行要把這些會員資料錄入到數據庫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