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報里頭說是當場給他揭穿了？”盧平抬頭問道。
“是的，當場就拿出來了，而且一鳴還讓那個方助理在課上分析他這么做的心態。”
周正微微一笑，這又是典型李一鳴的作風。
敵特搞破壞的一萬種方法啊！
讓敵人來上課。
“其實這是一鳴給他們故意上的教育課，他說這種事一次兩次可能防得了，但次數多了就不好說了，......”
“故意？”
“嗯...按說通常開始時不用這么大手筆，說點好話，免費給點好吃的，我們估計就能滿足了，等走的時候再夾在禮品里送那才隱蔽......”
盧平點頭，嘆息：“也是，我看到這個時也奇怪，當時就想這手法挺那...過分，簡直沒把我們放在眼里！”
“這是有原因的。”李建國看看三人，“其實一鳴一開始就給那李國寶灌輸了強烈印象，他來香江就是為了要出成績的，然后免計劃不一定找東亞，正常來說應該是中銀來負責。
因為這里頭有利可圖，所以他們比較著急想插一手，所以各種手段就能用就用。”
盧平點頭嘆道：“哦，難怪了......引蛇出洞......這個戰術很了得！”
李建國也嘆息：“對一鳴他們也沒什么辦法，賣弄見識騙不了他，美人計使不上，只有從身邊人下手。我又跟在他邊上被看著，別的考察團成員就成為了最好的選擇......
一鳴是考慮他接下來做事不可能一直盯著團，所以干脆就讓他們先上堂課，意思也是什么他都知道，讓這些人自己小心點！”
周正嘆笑：“他倒是...想得多......”
李建國看看三人：“他最擔心的其實是我。”
“哦？”
“他說別人他不怕，對付起來容易，如果我出問題，他不知道怎么辦了......”
周正微微閉眼點點頭：“這孩子......”
李建國呼了口氣，又開口：“所以他時不時就跟我說別人會怎么通過我來影響他！讓我要千萬警惕不要上當，而且他也說了，我們不要在個人物質追求上花太多精力，有時追來的東西也沒什么意義......
我是能理解他，他知道那么多東西，隨便就可以賺那么多錢，個人享受上又能花多少......那個李國寶就很有錢，結果有個胃病，一鳴要是不說，他指不定哪天就得了癌，還有那個李福兆，錢得多得很，可是還有點痛風的毛病，......可是別的人，就不一定了，也許會覺得讓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所以考察團也很危險，不光是人身安全，這思想也是。”盧平也心生感慨，“他這個課上得很及時，那邊也反饋過來了，看來這種課的形式很有用。”
李建國默默點頭：“其實我有勸一鳴，我說你別把人都撇開，能用的人盡量用，他的意思是現在風險有點高，而且他自己一個人能做的事就先做，不過以后形成了思路，那就不是靠他一個人了。”
“哦？”
“就說發明吧，其實咱們自己如果有意識去做設計，這些都能做出來，一鳴就讓我帶了個思路！”
“是什么？”
“是這樣，就是圍繞著咱們老百姓的生活各方各面，衣食住行是根本，然后從這里頭找東西，同樣一個功能......”李建國換了一張紙。
“我們所有社會生產終歸是服務于人民的合理健康的需求。”
紀朋飛目視盧平：“這句你也記下來。”
“合理健康的需求，這個確實......”
李建國開始寫畫：“應該說是同樣的需求目標，能滿足的有幾條路我們可以采取集思廣議的辦法，大家來想。然后，...”
他點了一下：“評比各種路的難度與成本，還有它們各自適應的環境！這就會產生不同的設計，也就是不同的產品了。”
“比如說，咱們的菜刀，以前都是鐵的，可一鳴說，陶瓷也可以做刀，就是比較脆，但如果別摔了，那玩意可是非常鋒利，還不用磨！”
“哦...還真是！”周正輕笑了聲。
李建國輕輕嘆了口氣：“其實燒陶瓷這個咱們很會的，......”
“沒那么簡單吧......”周正笑道。
“有些技術，其實也沒那么難......”
紀朋飛嘆了口氣，轉向李建國：“還有什么例子？適應環境是什么？”
“哦，這個是說在什么地方什么條件下用，機器需要動力，就可以分為...水力風力人力電力等等......”
李建國畫了個表格：“就是在用這種組合來做設計方案。其實很多發明在生活中都有原型了。”
“比如說有個東西叫離心機，在很多地方都用得著，但有時我們不用太高轉速，有時就要用很高的，然后還有分為什么動力，有時候沒電，那就得有手動的，這東西可以有手動的，就是用繩子，現在孩子們玩的那種拉哨，拿瓶蓋打兩個眼，繩子一穿，拉起來轉速非常高......”
“拉哨？”
“那個我知道，當離心機用？”
“可以分離少量的物質，實驗室里頭做實驗，有時就是用一點點就可以了，比如說驗血什么的，可以省不少設備！李家捐的那個實驗室，一臺離心機少的上千美元，貴的要上萬美元！”
“這個很有意義！”周正盯著李建國畫出來的表格點頭。
“他說，我們整理出規律，我們這么多人，群眾的智慧是無窮的，但要管理和引導，還要有適當的鼓勵。像發明人，那就得給貢獻和獎勵，當然現在也有，不過他說那個不夠，......”
“不夠？”
“嗯，我們是不夠，但國外那種他覺得也不合適，我們得有自己的新辦法，是這樣......”
李建國在紙上又寫了幾句：“總體來說，這些必須是國家統一管理和應用，包括這些人才，都得進入國家的人才庫，這些都是重要資源......”
看看三人：“這個人才庫可以解決現在的很多問題，比如現在已經成立的私營企業，可以這么管理，一個是把人才吸納到我們新的管理工作崗位上來，第二就是當作補充，但要嚴格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