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也是殘疾人,就一只手能用,根本就沒有辦法收拾東西,我把他的行李箱整個都拿過來了,就是不知道里面的東西夠不夠用了。”任意見到醋譚之后說的第一句話,語氣嘛,肯定也不會太好。
“行李這些不重要啦,他現在住的病房里面,各種生活用品都是一應俱全的。
貼身衣物什么的,他爸爸媽媽晚上過來應該是會帶過來的。
他現在已經醒了,但是護工還沒有來,你進去陪他一下。
看有沒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你幫忙才能做的。”醋譚選擇無視任意對自己的敵意。
“請什么護工啊?他住這么高級的病房,有什么事情是這里的護士搞不定的?
我剛進來的時候,看到前臺的兩個護士,身材不要太火爆。”成年之后的任意,性格看著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他要是愿意找護士,就不會一睜眼就讓我幫他找男護工了。”醋譚笑了笑,把任意和他帶的行李箱讓進病房自己,自己就從走廊往外走了。
醋譚卻是需要時間也需要空間,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
任意來到尤孟想的病床邊。
“我說長期飯票,你不是說好了,帶我來瑞士度假,我負責把妹,你負責被妹把的嗎?
你這直接把我整骨折了,把自己也折騰進醫院了,有意思嗎?
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任意看到尤孟想沒事,說話就又開始沒個正形。
“也不知道是誰,既沒控制好速度又掌握不住方向,直接往我身上撞。
我要是不推你一把,幫你減速,躺在這里的人就會是你,而且會比我現在的狀況凄慘很多。
你手骨折不嚴重吧?”尤孟想早就已經習慣了任意的說話方式,還反過來關心任意的受傷情況。
任意見尤孟想說話中氣十足,也就徹底放下心來,開始各種調侃。
“像我這么帥的,當然是吉人自有天相了啊。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你找什么男護工啊?
不是有個現成的、人品低劣的女醫生可以使喚嗎?”任意現在一說起醋譚,就會把人品低劣這幾個字掛在嘴上。
“你不要什么話都口無遮攔直接說,我始終都相信,這里面應該是有些誤會的。
你別開口閉口用人品低劣來形容人家一個好好的女孩子。”尤孟想不太喜歡任意遣詞造句的方式。
“我就沒有見過你這么一根筋的。
你以前不是智商很高的嗎?
最近這些年,你的智商是被狗吃了,還是被洪水給沖走了?
你不推我一把,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是我,這沒錯。
可我又是被誰拉來瑞士的呢?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非要大老遠跑來瑞士滑雪。”任意用健全的那一只手,給尤孟想提供了力所能及的在“釋放內存”方面的幫助。
“把自己弄成現在這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兒,你才終于滿意了,是吧?”任意的行為很是體貼,但說話的內容卻一點都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