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看你這邊也不缺端茶倒水、做牛做馬的,那我明天就先回去學校了。
我的畢業論文還沒有寫完,進度本來就有些滯后。
現在只剩一只手,就更加不知道能不能按時畢業了。
你們家錢多,你完全可以愛念幾年念幾年,想什么時候回去就什么時候回去。
我爹媽可是砸鍋賣鐵送我出來的。
我的長期飯票已經癱在瑞士了,我要是再畢不了業。
明年,我和我那可憐的爸爸媽媽就都要喝西北風了。”任意從來都是一個話怎么夸張就怎么說的主兒。
按照任意和尤孟想原先的行程計劃,是明天就要離開瑞士的。
發生了今天的這樣的意外,短時間之內,傷重臥床的尤孟想是肯定沒有辦法回去了。
右手骨裂的任意,現在也是一個生活自理能力受限的“準傷殘”人士。
任意認真想了想,他要是留下來的話,也幫不上什么忙。
還不如自己一個人先回去。
醋譚從尤孟想的病房出去,因為擔心護工來的時候自己卻不在,所以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
醋譚才進病房,就看到任意準備要走了。
“任意,你這么快就要走了嗎?你再坐一會兒吧。
我有交代護士,讓她們安排點吃的給你。
護工很快就會來了,我有讓他再給你帶了一把剪刀。
你出來旅游的話,應該不會隨身帶著大剪刀的。”醋譚剛剛出去“冷靜”的這一小會兒,安排了好多事情。
醋譚現在做學習還是生活上的事情,效率都已經高到一定的境界了。
如果不是因為有這樣的效率,就算她再努力,也不可能考上蘇黎世大學牙醫系的,即便是一個不小心考上了,也沒有可能提前畢業。
“你給我帶大剪刀干嘛?我又沒有自殺傾向,你想要給人提供自殺工具的話,你給躺床上的那位就好了。”任意現在和醋譚說話,一句不帶刺,就會渾身不舒服。
“他的當然也有準備啊。”醋譚很快就習慣了任意現在和她說的話里面的敵意。
“你還真想殺人滅口啊?”任意又開始一驚一乍。
“是啊,沒錯,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在滑雪場的時候,不還被尤孟想的鮮血給染紅了嗎?”醋譚把自己早就已經洗干凈的手,裝模作樣地在任意的眼前晃了晃。
“我去,我說長期飯票,你要不要轉院啊?你就算是殘了,還是一樣可以給我做長期飯票的,你這要是死在這人品惡劣的女人給謀害,我可就直接餓死在倫敦街頭啦。”任意一開始是對著醋譚說話,后來就干脆轉頭看著尤孟想。
尤孟想臉上的表情,讓任意覺得自己肯定是出現了幻覺。
這廝現在癱在床上的表情,會不會太……幸福了一點?
有沒有搞錯?任意眨了好幾次眼睛,竟然都沒能發現尤孟想的表情有變化的跡象。
他一定是見鬼了?
他到現在都還覺得手稍微動一下就快要疼死了,躺在床上的這廝,剛做完手術,難道就沒點感覺?
==========
推薦票要給長期飯票哦~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