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孟想被從Rega救援直升機上面抬下來的時候,蘇黎世大學醫院的醫護人員已經在醫院的直升機場等候了。
尤孟想被直接送進了手術室,手術進行了四個半小時。
在手術快要結束的時候,右手打好了石膏的任意,匆匆趕到醫院。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讓你安心養傷嗎?你的手最后是什么情況?”醋譚見到任意,既意外又不意外。
“小事,橈骨尺骨骨裂。”任意滿不在乎的回答,仿佛一點都不記得自己剛剛鬼哭狼嚎的樣子。
“骨裂啊,連個骨折移位都沒有你那么鬼哭狼嚎的。”醋譚的眼睛里面裝著的是關心和憂慮,但是看著任意的這張無厘頭的臉,就怎么都沒有辦法說出安慰的話。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鬼哭狼嚎了?”任意給了尤孟想一個全新的稱謂。
過去的五年,醋譚不愿去觸碰的這些人,都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呢?
為什么任意和尤孟想會出現在瑞士?
為什么尤孟想會變成任意的“長期飯票”?
之前在滑雪場見到任意的時候,是聽說他是從英國跟著朋友混吃混喝,混到瑞士來的,這么說來,尤孟想也是在英國念書嗎?
醋譚這會兒在發愣,她在直升飛機上哭過的痕跡還是很明顯地留在了臉上。
醋譚雙眼紅腫,外加表情凝重,看在任意眼里,就是醋譚根本就沒有辦法回答他那個‘我的長期飯票現在情況怎么樣’的這個問題。
尤孟想的手機在任意的口袋里,這也是為什么醋譚和救護人員都沒能從尤孟想的身上找到電話。
醋譚沒有辦法聯絡到任意,任意也沒有辦法通過電話聯絡醋譚和尤孟想。
任意最后還是打了Rega的救援電話,才知道在Zuoz受傷的尤孟想,沒有到本地醫院,而是被緊急送往了蘇黎世大學醫院。
圣莫里茨到蘇黎世的直線距離并不遠,坐高鐵的話,都要不了一個小時,但圣莫里茨和蘇黎世之間的火車,是普通火車,任意足足坐了三個多小時的火車才到的蘇黎世。
“尤孟想他……應該還能從手術室里面出來的吧?”任意再次詢問的時候,表情突變,聲音也已經開始有些顫抖了。
可是,不對啊,他打電話的時候,救援機構的人明明說尤孟想沒有生命危險的啊。
現在這是到了醫院之后,才發現情況比急救預估的要嚴重的多?
“嗯,剛剛有一個護士出來,她說尤孟想的手術快要結束了,過程還算比較順利。”醋譚看了一眼任意,想要確認一下他顫抖的聲音是怎么一回事,手都已經打了石膏了,不至于連說話都會疼得顫抖吧?
“那你剛才那副表情是要干什么?你不知道像你這么一個鐵石心腸、人品惡劣的女人,沒事坐在那里把眼睛都哭紅了,是一件很嚇人的事情嗎?”任意的語氣立馬就從顫抖來了一個180度的大轉彎。
“我是一個‘鐵石心腸、人品惡劣的女人’?為什么?”醋譚對任意發給自己的評價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