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用力啊?腰部不是在做特定的運動的時候,才需要特別用力的嗎?平時沒事用什么腰力啊?”尤孟想一臉的無辜,整個一個求知若渴的表情和語氣。
“什么特定的運動?
標槍、鏈球還是什么?
貌似大部分的運動都是要用到腰力的吧?
每年,世界各地來我們學校醫院做運動損傷修復的運動員都有很多。
好像是什么項目的運動員都有啊,最常見的就是腰傷和膝傷。
國內的運動迷特別熱衷看的舉重,也有很多事腰部損傷的。
就算是跳遠跳高這樣的田賽項目,也一樣是需要腰部用力的。
在我的認知里面,大部分的運動都是要用到腰力的吧?
你以前練跆拳道也一樣是需要腰力的吧?
大部分運動都是需要身體的各個部位配合的吧。
最多就是程度的問題,哪有特定運動的說法?”醋譚自從做了學霸之后,就把“不恥下問”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遇到有不懂的問題,就會認認真真地收集資料,找人探討。
本來只是特別正常的一句叮囑肋骨受傷的病人,要把力氣力氣集中在腰部。
最后硬生生地變成了一個腹黑一個學術,沒有一個人是在正常的頻道上。
尤孟想很是無奈,他什么時候要和醋譚討論運動損傷修復了?
特定運動,這么明顯的暗示都聽不懂嗎?
尤孟想覺得自己有必要再重新認識一下醋譚。
這都快22歲的人了,這情商是不是有些喜人啊?
上初中的時候,整天考試不及格,那是智商問題。
醋小妮子到了瑞士之后,智商起死回生,但原本那么“懂事”,連給自己的備注名字都是帥的讓人看一眼就想要犯罪的高“情商”的女孩子哪里去了?
初中那會兒,醋譚整天不是喊收割就是喊撲倒,就這樣的“新時代女性”,還能聽不明白“特定運動”這四個字是什么意思?
尤孟想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語塞心也塞。
是應該順著腦子已經進入短路狀況的醋譚的話,回答說,確實沒有什么運動是用不到腰的,就算是國際象棋,那也得要坐著下才行。
還是應該遵循自己的本心,直奔主題,不給醋譚裝傻以及真傻的機會?
尤孟想糾結了半分鐘之后,才暮地如夢初醒。
他這想的都是什么和什么?
他這是在滑雪場上摔了一跤,給摔出獸性來了?
以前,任意總說在尤孟想的耳邊說,喜歡一個人,就是要時時刻刻想著“合二為一”。
尤孟想每次通完都是嗤之以鼻,然后再把禽獸的標簽貼到任意的身上。。
不過話說回來,任意也就是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什么樣的想法都口無遮攔地張口就來。
年輕氣盛的男孩子在一起相處,話題總是免不了要從自己喜歡的女生,說到島國。
任意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也就是當著自己熟悉的朋友使一使,真遇到喜歡的女孩子的時候,那廝連說話都是結結巴巴的。
連開口表白的膽子都得找人借幾個來才夠,根本就不是平時說話的那一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架勢。
“特定這兩個字的含義呢,就比較廣泛。
可以是指某一個,也可以指某一種,當然還可以是特別指定的意思。
所以說,特定運動的所指,也是很廣泛的。
具體要怎么理解,那就需要通過,你以前從來沒有在線過的智商,慢慢地加以理解。”尤孟想郁悶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說話總是別具一格的。
醋譚以前成績不好那會兒,尤孟想從來都不會說醋譚的智商怎么怎么樣的。
因為那樣說話會傷人自尊。
以尤孟想對自己在意的人的敏感程度,他初中的時候,不可能不知道對兩人之間成績差距的介意程度。
再次相遇的時候,醋譚動不動就自信爆棚地聲稱自己是學霸。
尤孟想就不認為自己需要,在關于智商的話題上,說話有所保留了。
“你現在退學還來得及嗎?”醋譚滿心憂慮地看著尤孟想。
“退學?為什么?你不是說我的腿的手術非常成功嗎?難道我又可能再也站不起來了?”尤孟想的爸爸媽媽才剛走,醋譚就讓他退學,這也難免會讓他想得有點多。
關鍵是醋譚現在這欲言又止的表情,沒有辦法讓尤孟想不心里發慌。
好端端地讓他退學是要做什么?
“怎么可能,你怎么能質疑我給你找的骨外科和神經科教授的權威呢?”醋譚直接甩給尤孟想一個白眼,小妮子還是非常喜歡自己現在的學校和學校里面的老師的。
“那你干嘛忽然要讓我退學?”尤孟想也很是無奈,醋譚怎么都長這么大了,還是一驚一乍的性子呢?
“因為,我發現你學了律師之后,說話太過晦澀難懂。
特定什么特定啊,廣泛什么廣泛啊?
再這么下去的話,你喪失了人類最基本的與人溝通的能力。
智商再高,再怎么全天候24小時在線,又能怎么地?!”醋譚這是在回擊尤孟想說她智商不在線,就是回擊的路線有點曲折。
“我想洗個澡。”尤孟想沒有繼續在和醋譚斗智斗勇的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而是換了一個話題。
他以后要做一個律師是沒錯,在法庭上必定要和對手爭出個輸贏來也沒錯。
但是,尤孟想并沒有和自己的女朋友“打官司”的愛好。
隨便打擊一句兩句,斗個嘴,調節調節氣氛就好了。
女朋友是用來寵的,完全沒必要有一爭到底的信念。
“現在就要洗啊?你稍微在等一會會兒可以嗎?
我這套公寓一直是委托給地產托管公司在維護的。
前兩天委托他們找人進來改裝好無障礙衛生間之后,是有特地交代要請保潔公司的人來打掃一遍的。
但就是是專業的公司,也可能會有疏漏的地方,我是想自己收拾一遍再讓你進去。”醋譚還在上初中的時候,就知道尤孟想是特別愛干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