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Besson相比的話呢,醋譚和Finn確實是要更熟一些,可也沒有熟到要在一起談戀愛的程度啊。
真正單獨出去吃飯的次數連一只手都嫌太多,而且說的不是學習就是工作上的事情。
這是表的哪門子白啊?
這還不如Finn真的喜歡尤孟想,來的容易接受呢。
雖然叫醋譚的人是她自己,可她們家真正的醋壇子卻是躺在病床上的這個尤寶寶啊。
不就是想要給尤孟想準備特別一點的一頓晚餐嗎,怎么就平白無故生出了這么多事端?
震驚、莫名、崩潰加無助。
醋譚因為Finn這突如其來的表白,整個一個委屈地想哭。
可她還不能哭,這一哭,人家還以為把她感動壞了還是怎么了。
她和Finn之間,真的是清得過清水,白得過白開水的,無比純潔的同門之誼啊。
這下好了,真的是跳進圣莫里茨湖都洗不清了。
關鍵是,現在這大冬天的,就算真的跳進了圣莫里茨湖,也沒有水可以用來洗刷“冤屈”。。
圣莫里茨湖正結著厚厚的冰,準備迎接馬球世界杯和冰湖賽馬的比賽呢,她真要奮不顧身地一跳的話,沒辦法把冰面砸出個窟窿不說,還會給自己的腦袋增加一個窟窿。
這下好了,Finn招呼都不打,一上來,就是這么沒頭沒腦地一通表白,她以后還怎么教育愛“吃自己”的尤寶寶,小醋醋雖好,吃多了傷身呢?
醋譚撇了撇嘴,直接忽略了Finn的話。
醋譚既委屈又郁悶地看著尤孟想,想著要怎么開口跟自家的“醋壇子”解釋,此刻房間里面出現的,如此詭異的狀態。
已經坐直了地尤孟想,卻非常紳士地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歡迎Finn的到來。
尤孟想和Finn說:“WeetotheUnitedNationsoftherivals(歡迎你加入到喜歡醋譚的情敵聯合國里面來)。”
然后又特別和顏悅色地和醋譚說:“你帶你的Finn師兄去廚房吧。”
醋譚一聽就急了,帥尤尤這是氣到要趕自己走還是怎么樣。
這誤會大了去了,這么下去還了得?
醋譚腦子被阿爾卑斯山雪崩了,才會在這個時候聽話帶Finn出廚房。
醋譚撅著一張嘴:“我的公寓就這么一點大,有什么好帶的,他隨便找一找就找到了。我才不要帶他去,我要寸步不離地守著我的D。”
“你看著不像是有D的樣子,所以你光靠守是守不住的。我這是行動不便,不然我就直接把人給帶咱們家廚房去了。”尤孟想說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自然。
沒有別扭,沒有生氣,甚至連郁悶都沒有。
尤孟想初中那會兒給醋譚講解模擬題的時候,都是再怎么復雜的問題也能一言兩語簡簡單單地就解釋清楚了。
這幾年沒見,怎么說話就變得一陣一陣的。
有時候還是一樣簡單易懂,有時候又晦澀地不像人類的語言。
比如“咱們家廚房”,這話醋譚就愛聽,可什么叫“你看著不像是有D的樣子”?
這是不一定會原諒自己的意思嗎?
可是她真的什么都沒有做啊,這樣要是都守不住D的話,那以后的日子還怎么過啊?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等等。
不、像、是、有、D、的、樣、子。
光、靠、守、是、守、不、住、的。
這話該不會是另有深意吧?
現在這樣的時候,尤孟想還有心思開玩笑?
真的假的?
這要是放在醋譚以前認識的尤孟想身上,就很和諧,那時候的尤孟想總是是不是地要在各方面碾壓醋譚。
可放到今天這個掉進醋壇子里面根本就出不來的尤孟想身上,就有點不太可能啊。
情敵聯合國是個什么鬼?
還有,哪有人歡迎情敵的啊?
歡迎就算了,還讓醋譚親自把人給帶到廚房去。
怎么不干脆說讓醋譚和Finn吃完燭光晚餐再過來找他呢?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向來都是建立起需要漫長的日積月累,摧毀起來就只需要一個小細節。
醋譚心里跟明鏡似的,現在這樣的狀況,自己要是膽敢離開一步的話,那和自尋死路又有什么分別?
“你愣著干什么,還不帶你的Finn師兄過去?你現在這個時候,在我這里守著,就顯得咱們做主人的小氣。”尤孟想笑著摸了摸醋譚的頭,無比寵溺地一個摸頭殺。
演示完摸頭殺完之后,尤孟想就再度示意醋譚趕緊帶人到廚房去。
“真的……讓我自己帶他去啊?真的……不會有秋后算賬啊?我和Finn師兄是比清水還清,比白開水還白的關系啊,你別因為他在這兒瞎說,就開始誤會我啊。”醋譚的心里面始終是沒有底。
就因為沒底,醋譚連尤孟想為什么要說“光靠守是守不住的”都沒有來得及追究。
“當然是真的,趕緊去吧。
等下你就和長得和漫畫男主角似的Finn師兄在餐廳吃飯。
吃完你等他走了再來找我,我這邊沒事,有事我會按鈴找你的。”尤孟想無比大方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你還說你沒生氣呢,你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吃飯了。
什么漫畫男主角,我又不看漫畫,在我這兒,你就是唯一的主角。
不行,我不管,你等我一下,我讓Finn師兄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好了。
回頭我看看冰箱里面又什么事我能煮的,雖然不會太好吃,但是應該還是吃不死人的。”醋譚立馬就下了決心。
雖然她對Finn感到有些抱歉,但所有會讓她們家想想心存芥蒂的事情,那都是絕對不能干的。
“你不要這樣,人家這大老遠的過來,也就是為了要給你做頓飯。
看樣子,人家喜歡你很久,但是你并不知情。
你也總得要和人把話說清楚是吧。
這樣的場合呢,我并不適合出現。
我確實呢,也是沒有想要和情敵一起吃飯的。
但這并不是因為我生氣了,而是我怕你學醫的師兄會下毒毒死自己的情敵。
為了保險起見呢,我最好是吃你吃剩下的。
你等下看到有什么好吃的,就幫我留一點。”尤孟想用自己獨特的方式安慰醋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