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譚認真而又誠懇地對著尤孟想的眼睛說話。
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她得要確認帥尤尤心里的真實想法。
尤寶寶剛剛這話里有話的,是幾個意思?
如果他去做飛行員,自己做了飛行員的老婆,就會出軌?
她都沒有想著要結婚好嗎,出什么軌啊?
再說了,就她現在這被尤孟想的顏值給“荼毒”的,除了帥尤尤,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一個人的“慘狀”,怎么都是趕也趕不走的狀態啊。
有了帥尤尤還想著出軌?那還不如直接讓小醋醋臥軌來的實際。
“不管你會與不會,我都不會做飛行員,讓你有那么便捷的出軌的條件。”尤孟想輕輕地摸了摸醋譚的頭,讓醋譚不要睜著這么大的眼睛,眼睛都不眨一下,睜久了會累。
往常,尤孟想的一個摸頭殺,醋譚就直接乖地和小貓一樣的膩在尤孟想身邊了,可今天不行。
尤孟想關于飛行員和關于出軌的想法,讓醋譚只差沒有直接驚掉下巴了。
尤孟想說話,在醋譚這里,從來都是極具說服力的,今天的話怎么能這么偏激?
醋譚一臉探究的表情看著尤孟想。
私人飛機的空乘,過來問醋譚早餐是不是可以上了,直接被醋譚給延后了。
吃夠本這件事情固然重要,但什么都沒有帥尤尤的心情來的重要。
醋譚已然忘了自己是花了多少錢訂到的BBJ公務機這件事情。
空乘離開之后,醋譚用自己漆黑而又靈動的雙眸問尤孟想:來吧,請說出你的故事。
“我躺著看你吃不好嗎?”尤孟想話是這么說,但還是直接把座位調節成了坐姿。
“你不吃,我就不吃,我是那種會背著你吃獨食的人嗎?”醋譚確認了尤孟想并不是因為坐累了之后,就沒有阻止他把剛剛放平的座位又調節回來。
“那我陪你吃一點吧,你讓乘務員把準備好的早餐送過來吧。”尤孟想有些無奈,他這會兒沒胃口,可也不能讓醋譚陪著他不吃東西。
醋譚剛想要拒絕,就聽尤孟想說:“你想聽的故事,如果要說的話還有點長,一邊吃一邊說。”
“那你等我一下,我和空乘說一聲,再去衛生間那邊看一下。很快就回來。”醋譚解開安全帶,小跑著去了衛生間。
醋譚有點高興地跑回來和尤孟想說:“我剛剛去看了一下衛生間,其實是還好的啦,就是門口有一個小臺階而已,不方便輪椅進去。
但這邊的衛生間也沒有家里的那么大,輪椅到門口就可以了,并不會有什么影響,就和我平時送你去浴室洗澡差不多。
你完全沒必要虐待自己。
哪有人在私人飛機上,連口水都不敢喝的。
你先陪我吃一點,我讓乘務員把輪椅拿過來,等下帶你去衛生間,去完再推你到床上休息一下。
我花了那么多錢訂的私人飛機,可不是讓你上來受罪的,故事呢我要聽你的,其他事情你就要聽我的。”醋譚火速參觀了一下衛生間之后,就回到了剛剛坐的地方。
尤孟想沒有說話,看著像是在想問題又像是在下決心。
沒有拒絕,就是同意了。
醋譚讓空乘上早餐,首先端上來的是一個面包籃,里面有十幾種面包不說,連帶著涂面包的黃油都有四種之多。
醋譚這樣的選擇困難癥,根本就無從下手。
而且這早餐弄得和法餐似的有點夸張,要是等空乘一一介紹下來,那估計啥也不用干,就可以直接下飛機了。
醋譚想聽尤孟想的故事,決定不了的時候,就直接不要面包,讓上接下來的東西了。
而且還特別交代盡管上就行,不用介紹了。
可是呢,醋譚聽故事,聽著聽著,就忘記了要吃飯。
一直到飛機準備降落,連兩道菜都沒有吃完。
尤孟想不想當飛行員的真實原因,讓醋譚覺得有些難以相信。
“我小的時候,很喜歡飛機,機場和我爸一起去坤天飛工的檢修車間。
因為坤天飛工是修飛機的,就肯定要在飛機能夠到的地方。
所以我爸的公司也是在機場里面的。
飛機降落之后,飛行員可以直接把飛機當汽車一樣開過來。
雖然為了降低噪音和減少尾氣排放,現在通常是用飛機牽引車把飛機牽引過來,但出現故障的飛機的機長也經常有過來交流一下飛機的故障情況的。
我小的時候,我爸有一個關系非常好的飛行員。
那個人和我爸認識的時候,是還只是廈航的飛行學員,剛剛從美國培訓完回來,還沒有過五證考試、機型改裝的訓練,連副駕駛都還不是。
那個飛行員特別喜歡機修,經常和我爸探討飛機維修方面的一些問題。
我第一次在我爸的工作車間遇到他的時候,是兩條杠,后來制服上慢慢有了三條杠,過了三年之后,又變成四條杠,當了機長。
我挺喜歡那個機長的,我小時候就因為他,覺得當飛行員也挺酷的。
他成了機長之后,找了一個空姐開始談戀愛。
然后就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來,一直到他和那個空姐結婚。
那個時候夫妻還是可以執飛同一趟航班的。
他結婚后沒有多久,就在結束飛行任務的時候,帶著他的老婆一起來找我爸。
聊了一會兒之后,看到吃飯的時間了,就提議說一起去吃飯。
那天剛好我也在,我和那個飛行員的關系也算還不錯,就也跟著一起去了。
我們以前就蠻經常在一起吃飯的,都挺開心的,但他的老婆可能不太想那個機長和我爸爸混在一起。
我小的時候,是屬于那種比較喜歡觀察人的。
吃飯的時候,我也不說話,那個空姐看我爸的的眼神里面,全都是鄙夷。
我爸一直在一線修飛機,我也把機場當成了自己的游樂場。”尤孟想開始給醋譚講故事。
“工作不分貴賤吧,而且,維修和改裝飛機,聽起來就特別高大上啊,有什么好鄙夷的?”尤孟想的故事才開了一個頭,醋譚就有些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