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賤賤啊,我們這邊有點事。
你大哥現在心情也是有點不太好。
你就先不要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了。
等晚上我這邊的事情都結束了,或者明天有時間,你大哥再找你啊。”醋譚趕在尤孟想怒不可遏之前,接過了尤孟想要出口的話。
尤孟想接通的是車載電話,徐方達在電話里面說的話,醋譚聽得也是一清二楚。
醋譚直接開口就能把話給接了,讓尤孟想為這樣的事情爆粗口,在醋譚看來,是完全都沒有必要的。
尤孟想吐出一口濁氣,稍微想了一下,今天遇到的這件事情,估計由他去跟徐方達說,怎么都有點不太合適。
因為都是當事人,聽起來會像是故意在背后說人不是。
怎么也有當事人和旁觀者的區別。
“你是不是說中午約了陳燕茹那幾個同學吃飯的?
你找的那個空姐,和陳燕茹以前是很熟的。
你們中午好好吃飯吧。
你剛好多帶帶你找的那個純·真·善·良的空姐。
出去見見同學和朋友。
尤其是她家·道·中·落之前的那一些。”尤孟想一字一頓地說完純真善良和家道中落之后,就掛了電話了。
尤孟想剛剛確實是想要罵臟話了,徐方達這么聰明的一個人,看女人的眼光,怎么就這么驚世駭俗呢?
上一次,徐方達跌進坑里面,都已經把對愛情的信仰給跌沒了,這一次,還來得及拉出來嗎?
三賤客念高中的時候,都說好了,要給彼此當伴郎的。
過去的這些年,徐方達沒有從之前的情傷走出來,是棵鐵樹。
尤孟想在還沒有和醋譚重逢的時候,也是一棵枯木。
一直到幾個月之前。
掛完電話,尤孟想就想辦法安慰醋譚:“你不要生氣,我看到這邊事情要怎么處理。”
“現在比較生氣的那個人明明是你啊。
你犯不著生氣。
偽裝的了一時,也偽裝不了一世。
處理也好,不處理也罷,一直在同一個城市生活,還能把自己的過去給徹底掩蓋了不成?”醋譚已經從在徐方達辦公室門口看到李麗蜜的震驚回過神來。
“你不生氣你還能直接起身離開啊?”尤孟想知道醋譚不可能不在意。
醋譚選擇徑直離開,是因為徐方達是尤孟想的線好兄弟。
醋譚覺得有些話,不應該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
尤孟想在外人眼里,是那種沒有脾氣的人。
因為他不在乎,自然也沒有浪費自己感情的需要。
了解尤孟想的人都知道,尤孟想實際上是一個很有血性的人。
對于自己在乎的事情,尤孟想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我是氣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
不然的話,肯定能收到一個忌出行的提醒。
我看清來人之后,本來是很想發飆的。
我覺得徐方達他就是瞎,眼睛和腦子都有問題。
可是呢,回過頭來想一想,我從幼兒園,一直瞎到了初三。
我也是沒有什么能說徐方達的立場。
我在想,如果徐方達和我一樣,是一個可以為愛瘋狂的人。
那我如果就這么把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他,會不會對他的傷害太大了?
可如果不說,又感覺是把你的兄弟往火坑里面推。
我把自己從生氣的邊緣給拉回來,徐方達那顆傷痕累累的心,是需要呵護的。
我怕我一時說多了,會有反效果。”醋譚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對于李麗蜜,醋譚已經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了。
醋譚最希望的,是這個人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這樣的話,只要她把成人禮的那一頁翻過去。
曾經最珍貴的哪份友誼,至少看起來,還是美好的。
醋譚不想像今天這樣,去分析李麗蜜每一個舉動后面的真實想法。
“徐方達是個男生,還是有點大男子主義的那種。
他有義務為他自己的眼光負責。
我并不擔心他,也不覺得兩個星期的時間,可以讓徐方達那樣的一個人,陷地有多深。
我擔心的是,根本不知道那個女的接下來還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
她初中的時候,就能布那么大的一個局。
先是激怒了我,又讓你對我產生誤解。
我不曾遇到過這么有心機,還藏的這么深的人。
不知道她接下來想要做什么,我總是有點不安心。”尤孟想很少有這么憂心忡忡的時候。
醋譚選擇離開,尤孟想也跟著走了。
和醋譚相比,尤孟想忍地更加辛苦。
可尤孟想還是硬生生地忍下了,他并不想要在今天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李麗蜜已經毀掉了醋譚的成人禮。
尤孟想不想要看到醋先生和譚女士的結婚紀念日,也被這個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女人給攪合了。
“可是,我自問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傷害她的事情。
就算她覺得我以前不學無術,不配和你在一起,那她都已經讓我們兩個錯過了這么多年了。
還有什么沒解的仇,和未了的怨嗎?”在醋譚的心里,李麗蜜善良過、邪惡過。
最終醋譚和尤孟想兩個人之間的誤會,盡管是李麗蜜的可以挑唆,但醋譚認為自己也是有責任的。
如果,她沒有相信李麗蜜的說的尤孟想沒有出現的原因。
如果,成人禮之后的第二天,她再給尤孟想打個電話。
如果,她沒有沒有消失地那么徹底。
無論是哪一個如果可以成立,她和尤孟想也都不會錯過這么多年。
把尤孟想給弄“丟”了的這些年,醋譚過的都是沒有靈魂的生活。
可當尤孟想又重新回到了醋譚的生活里之后。
那些曾經以為永遠都無法過去的苦難,也變成了一種體驗。
體驗雖然要經歷痛苦,但卻讓醋譚明白了,尤孟想對自己的愛和堅持一點都不比她的少。
如今,被幸福包圍的醋譚,甚至有些感謝自己之前的那些經歷。
除了嗅覺,她什么都沒有失去。
還擁有了自己從來不曾想象過的,對于她和尤孟想之間的感情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