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譚和尤孟想回到倫敦。
剛出機場,就對上了任意一張義憤填膺的臉。
任意的臉色很難看。
臉臭的程度比當時在圣莫里茨遇到醋譚,開口閉口就說醋譚是鐵石心腸、人品惡劣的女人的那個時候,只差不好。
“這是怎么了啊?任大咖,你這么看著我,我有點發怵。
我是怎么在你一萬公里以外的家鄉惹到你了?”醋譚見專門搶了司機的活兒過來接機的任意,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自己,就不免有點好笑地發問。
“一萬公里怎么了?遠就惹不到了?
就是因為遠你才惹到我了。
你不知道本少爺是為八卦而生的嗎?
你們兩個回國之后,有那么大的八卦,怎么就不知道提前和我說一聲呢?
你早點說,有大事要發生,我就跟著你們回去了啊。
小爺我,為了八卦可以不吃不喝不睡,你們居然就這么讓我錯過了。”任意很生氣,而且生氣的理由也很充分。
醋先生和譚女士的紀念日派對上發生的事情,任意已經有所耳聞了,但只是聽到了一些邊邊角角,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楊一凡因為倫敦的分公司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在參加完醋文勝和譚士萍的結婚紀念日派對之后,第二天一早就回到倫敦了。
楊哥回來之后。
八卦至上的任意問他,有沒有見到徐方達的女朋友,長得好不好看,說話有不有趣。
任意想要在第一時間知道她沒有辦法親眼見證的八卦的具體內容。
這么簡單的問題,楊哥聽完之后,卻諱莫如深,什么也沒有說。
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一問三不知。
徐方達在醋譚和尤孟想回國之前,就有和任意透露過,可能要介紹新認識一個女孩子大哥大嫂認識。
也就是說任意是第一個知道的。
在醋譚和尤孟想見到那個讓徐方達想要鐵樹開花的女孩之前,徐方達就給任意透露過消息。
徐方達為什么這么做呢?
因為同為三賤客的徐方達很清楚,引擎大咖任意,真正立志要做的,是全球八卦的集散中心。
這么八卦的事情,如果不事先讓任意知道一下。
等到以后,讓任意發現,他是所有人里面,最后一個,知道鐵樹也有開花的可能的,那他一定會被任意給“記恨一輩子。
早兩天晚兩天,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根本就沒有什么實質性意義。
但對于任意來說,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和娛記丟了個大頭條似的。
既然楊哥不說,任意也一樣有其他的辦法。
楊哥越是不說,任意就越是好奇。
任意固然好奇醋先生和譚女士的結婚紀念日會辦成什么樣,但他也是參加過醋譚的成人禮,見過大場面的。
比起醋先生和譚女士的結婚紀念日,任意更關心自己兄弟的八卦。
任意決定直接去問徐方達。
這不問還好,一問,任意就更加寢食難安了。
徐方達不僅和楊一凡一樣諱莫如深,還很明顯是敷衍他地說:“這件事情,一言難盡,我現在焦頭爛額,等我把事情搞明白了、處理好了,再告訴你。”
這下,任意就怒了。
他這個八卦的頂級雷達,什么時候變成八卦的絕緣體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任意連班都不好好上了,就纏著楊哥,非要把故事和事故都給了解清楚了。
紀念日的那一天,醋譚的那一番演說,有很所事情,楊一凡也是第一次聽醋譚說起。
楊一凡被醋文勝從上海喊來廈門,見到醋譚的時候,醋譚已經小學快要畢業了。
早就已經過了最開始ptsd最嚴重的不愿意和外界的階段。
楊一凡只知道醋文勝再三交代,醋譚是不能受挫折的小孩,要特別關注。
具體是什么樣的原因,昨天醋譚自己要是不說,楊一凡還真的是無從知曉。
只不過,楊一凡覺得,有些事情,醋譚自己說歸自己說,要是換了他的嘴在說,就有些不太合適。
就算醋譚已經決定直面自己的過去了,但作為看著醋譚長大的“司機兼保鏢”。
楊一凡已經習慣了幫醋譚保守秘密。
醋譚不管說什么,到了楊一凡這里,都是直接對外屏蔽的。
這是楊一凡陪著醋譚長大的那么多年養成的習慣。
任意還是第一次面臨自己的八卦雷達徹底失效的狀態。
他如果不是人在倫敦的話,早就連夜把尤孟想和徐方達抓出來審問了。
任意敏銳的八卦雷達,很快就掃描到了醋譚和尤孟想這次回去,一定發生了什么爆炸性的八卦事件。
任意給徐方達打了好幾個電話,都嚴重到了到底是不是兄弟的程度。
徐方達沒任意給弄的沒轍,只能坦白說,自己原本想要介紹給大哥和大嫂的那個女孩,任意很早就認識的。
是任意的初中同學李麗蜜。
徐方達還說,當時醋譚和尤孟想分手,是因為李麗蜜。
更多的話,徐方達也和楊一凡一樣,三緘其口。
過去的這兩天,任意簡直就是在度分如年的情況下度過的。
任意太想知道這里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這會兒,已經不差錢的任意,因為醋譚和尤孟想壓根就不理會他在微·信上的狂轟濫炸,已經給醋譚和尤孟想輪番都打了好幾個國際長途,結果還是一樣無人接聽。
把任意給急得堪比熱鍋上的螞蟻。
任意從小就喜歡八卦,原來只是個愛好,現在已經變成了癡迷。
醋譚和尤孟想才剛上車,任意就一秒都不讓休息地示意醋譚——請說出你的故事。
任意很久都沒有這么好奇過了。
醋譚也是有些意外,任意這個集散中心,居然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成人禮上發生的事情。
按理說,任意的八卦雷達應該早就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給掃描清楚了才對。
大概醋譚身邊人,保護她都已經保護出習慣來了。
即便醋譚自己已經到了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境界。
但愛她的人,都還一樣,認為她是一個心理脆弱的、需要保護的、不能接受挫折教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