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里走了一天,肚子餓得不行。
這剛一上桌,便開始海吃海喝起來。
在這山村里也沒什么好菜,但都是農家菜,臘肉、香腸、野兔山雞、綠色環保,在城里有錢都買不到。
我和風雪寒吃得那叫一個香,在賠上村子里的楊梅酒,那感覺真的太棒了。
只是這飯剛吃到一半,屋外雞圈里的雞,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叫了一聲“咕”。
此時太陽剛落山不久,天才剛剛黑下來,這突然雞叫,還惹得一桌的一個老者調侃道:“老幺,這天才剛黑,你家的雞咋就叫了?這是要叫你的天啊?”
“叫天”,當地的土話,意思是有人要死。
那個被叫做老幺的老頭一聽這話,不由的翻了個白眼:“我身子骨硬朗得很,大哥,我看你是沒上頭,來咱哥倆再走一個!”
說完,那老頭端起酒杯就準備和另外一個老頭碰杯。
我們坐在旁邊看著,也知道兩個老頭在調侃,根本沒人當個事兒,見兩個老家伙拼酒,到也“呵呵”一笑。
可是,就在這兩個老頭舉起酒杯碰杯的瞬間,我只感覺四周一涼。
緊接著坐在另外一桌,齊先生的兒子齊小天,卻不知道怎么的,忽然雙眼一翻,身體一挺,“哐當”一聲,整個人順著板凳,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同桌的兩個大媽見這狀況,臉色當場驚變,嘴里“啊”的就是一聲。
齊先生的妻子見兒子突然倒地,也是嚇壞了:“小天、小天……”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我們的注意。
齊刷刷的回頭,只見齊先生的兒子好似沒了骨頭一般,整個人癱軟在地,雙眼翻白,嘴里不斷的吐出白沫。
“兒子、兒子!”
齊先生慌了,他結婚晚,孩子也生得晚。
這齊小天,今天不過九歲,才念小學,齊先生疼愛得很。
如今見兒子突然這般,也是嚇得亂了手腳。
出了這么大的事兒,眾人那還有心思吃飯?全都圍了上去。
“小天好好的,怎么就這樣了?這是不是得了羊癲瘋啊?”一個老婦開口。
而齊先生也反應了過來,對著旁邊的一個司機便開口道:“小王,快去開車,我立刻送小天去醫院。”
司機小王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就沖了出去。
而師傅和獨道長,此時卻微微皺起了眉頭,我更是看到獨道長在抹牛眼淚,他這是在開天眼。
開啟天眼后的獨道長,張望了小天一眼,臉色頓時變得更加凝重,又掃了一眼屋子,最后對著旁邊的師傅小聲道:“沒看錯,出手吧!”
一聽這話,我心里當場便是“咯噔”一聲。
獨道長這話啥意思?而且需要開天眼看,莫非是這個齊小天惹了東西?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師傅已經擠了過去,同時開口道:“齊太太,把孩子給我,不用去醫院了!”
齊太太一聽這話,愣了愣。旁邊的齊先生卻開口道:“丁道長,你、你會看病?”
師傅點了點頭:“算是吧!這會兒還能治,要是再晚一點,小天的病情可能就會加重了。”
齊先生和齊太太早已經沒了主見,這會兒聽師傅說能治好他們兒子,根本沒多想。
齊先生更是讓開一條道兒來,師傅也不怠慢,直接來到齊小天的面前。
眾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想看看師傅怎么治齊小天的。
而師傅也不著急,而是挽起了柚子,對著我和風雪寒道:“小凡、小風,貧道動手的時候,別讓人打擾我!”
我和風雪寒對視了一眼,都回了一聲:“是。”
師傅聽我和風雪寒回答,不在看口,猛的揚起了手掌,看準了齊小天的小臉蛋“啪”的一聲就抽了上去。
聲音極響,這么一巴掌下去,直接就把齊小天的臉給抽出了五道手指印。
旁邊的眾人見了,全都露出一臉的驚愕之色。
誰都沒想到,包括我和老風,也沒想到師傅治病得方兒竟然是這樣。
“你、你在干嘛?”齊太太最先暴走,直接對著師傅吼了一聲,就要護著齊小天。
師傅卻一把推開了她:“小凡、小風!”
我二人這才反應過來,雖然不清楚師傅為何這么做,但我們選擇相信。
也沒遲疑,直接上前,一把拉住了齊太太。
而師傅不等其余人反應過來,又揚起一巴掌“啪”的一聲又抽了上去。
“住手,你打我兒子干嘛?”齊先生也鼓起了雙眼,作為父親,也有些激動。
旁邊的大媽、老頭們,也都著不住,紛紛上前,就想拉開師傅。
“你這是在打人還是治病?”
“快住手!”
“那么小的孩子,你打他干嘛?”
說著,一群人就圍了上來。
我和風雪寒見眾人上來,急忙抵擋制止,嘴里不斷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是治病,治病……”
其實我心里都沒底,但想著師傅也不是一個魯莽的人,他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所以盡量攔著。
可這些人對我們又拉又拽,要不是旁邊有張桌子擋著,我們根本就攔不住。
而師傅,已經又抬起了手“啪”的一聲又抽了上去。
“再不松手,貧道可要下狠手了!”
一聲高喝之后,師傅再次高高舉起手掌。
而齊小天的臉,已經又紅又腫了。
但也奇怪,就在師傅再次高舉手掌的時候,本來還在翻白眼口吐白沫齊小天,雙眼忽然一睜,嘴里“哇”的一聲就叫了出來,然后有些呼吸不暢的咳嗽了幾聲,整個人也不知所措的“哇哇哇”哭了起來。
于此同時面,我只感覺一陣涼風忽然竄起,對著屋外就沖了出去。
而獨道長,此時正好站在門口。
而他手中,這會兒已經拿著一個大口袋。
他雙眼微動,猛的掄起大口袋,對著空無一物的門口,猛的就罩了下去。
“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說完,獨道長迅速系好口袋。
因為師傅和獨道長的特殊舉動,吸引了在場所有人,而剛才暈厥的齊小天,也恢復了神智,正在哭。
大家都在此時發覺了異常,感覺有些玄乎,感覺這事兒非同尋常。
與此同時,師傅已經起身:“好了,小天已經沒事兒了!小凡、小風,別攔著齊先生和齊太太了。”
齊太太并沒多問,見我松手,急忙沖上前,一把抱住正在哭的齊小天,噓寒問暖。
而齊先生卻左右看了一眼,咽了口唾沫,然后很是驚疑的開口道:“丁、丁道長,我、我兒子,這、這是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