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在吞下那顆赤紅陰丹之后,這一昏迷就是五天。
在這五天里,老風的身體情況并不怎么好,獨道長也是毫無辦法。
但有一點我卻照風哥當時留下的話做了,那就是每天給他喂一碗鮮血。
鮮血也就雞血鴨血,這到沒什么。
只是奇怪的是,每次等老風的身體被喂下鮮血之后,他的身體就會平穩一段時間。
但也就是一會兒,時間一過,老風的身體又會變得忽冷忽熱。
今天一早,我又跑去看老風。
剛到百草堂,便見到獨道長在屋子里給老風喂血。
因為老風的狀態,喂一半,幾乎都會灑一半。
我看獨道長一個人不好操作,便急忙招呼道:“獨前輩,我來喂吧!”
“小凡啊!來得正好。”獨道長笑呵呵的說著,同時將血碗放在一邊,雙手扶起昏迷中的老風。
我直接往前,拿起一旁的血碗,就準備掰開老風的嘴巴喂血。
但不等我這邊動手,我卻忽然發現老風的眼皮子動了一下。
心頭一愣,下意識的喊了一聲:“老風,你醒了?”
獨道長聽到這里,也緊張起來,同時還搖晃了一下。
本是閉著雙眼的老風,這個時候卻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見老風睜眼,心頭大喜。
這丫的都五天了,老風終于是醒了:“老風你可算是醒了!”
我直接將血碗放在一邊,笑呵呵的開口。
“徒弟,現在感覺怎么樣?”獨道長也開口,然后將老風的身體靠在床頭。
老風帶著疲乏,臉色也很蒼白,但也挪了挪身子,然后有些費力的開口道:“我、我這是怎么了?”
說話的同時,老風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似有些疼。
“哼!你那哥哥生吞赤紅陰丹,所以導致你的身體這樣!”獨道長憤憤不平的開口。
結果話音剛一落地,又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卻憑空在屋子內響起:“老坑貨,你懂什么?不懂瞎咧咧!”
一聽這話,我們在場三人都是一愣。
聲音語氣,這、這說話的不是風哥寒雪風嗎?
“寒雪風?”老風第一個驚訝道,左右張望。
我和獨道長卻一臉震驚的望著老風,驚疑不已。
因為老風身體特殊,一命雙魂。
每一次卻只能出現一魂,另外一只魂魄就會被壓制在體內,無法感知外界,最多只能雙魂自我交流而已。
想要出來,以及這種說話的,就必須得壓制一道魂魄,控制身體才可以。
可現在,那個聲音顯然就是風哥的。
但問題是,老風明明控制著身體,還在和我們交流,并沒有被壓制,風哥的魂魄怎么就能出現呢?
一時之間,我和獨道長都沒反應過來。
而風哥的聲音卻繼續響起:“別驚訝,一會兒你們會更緊張!”
風哥的語氣帶著一絲桀驁,或者是囂張。
話音剛落,我們只感覺老風的身體之中,忽然散發出了一陣陰氣。
不僅如此,老風的身體更是不自覺的扭動起來,好似有些難受。
“寒雪風,你、你在干嘛?”老風一臉驚愕,用手撓著脖子,好似很不舒服的樣子。
“干嘛!等一會兒你不就知道了!”
風哥剛說到這兒,我和獨道長便見到一道虛影從老風的腦袋頂上冒了出來。
這虛影始一出現,便落在了我們身前。
虛影迅速凝實,不過眨眼之間,便顯化出了一個人的模樣。
那人白衣素衣,一臉桀驁。
其相貌與老風一般無二,幾乎可以說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般。
只是這氣場和表情,完全和老風不同。
見到這兒,我和獨道長都露出了一臉驚訝。
打量了他幾眼后,又扭頭看了幾眼靠在床頭的老風。
我心頭可以確定,這出現的是風哥寒雪風。
除了我們,就算是老風,也一臉驚愕的望著眼前突然出現的風哥。
房間之中沉寂了數秒,隨即便聽到老風第一個開口道:“你、你是,你是我哥哥,寒、寒雪風?”
男子瞄了老風一眼,一臉不屑的開口道:“廢話!不然你以為老子是誰?”
話音一落,站在旁邊的我和獨道長,都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
尼瑪!什么情況?這也太令人震驚了吧?
在最開始之前,獨道長就說過,老風雙生命魂,魂魄與其纏繞。
直接就否定了,二道魂魄可以同時出現可能,甚至二人的魂魄出體都不可能。
只能是,要么老風醒著,要么就是風哥醒著。
除非死亡,二者根本就不可能同時出現,更加別說魂魄出體了。
可今天,風哥的魂魄竟然離體而出,顯現在了眾人眼前,這怎能不讓人感覺到意外和驚訝?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風哥的魂魄已經不再與老風的魂魄纏繞?
這么說來,老風的身體,日后就不用在被風哥共享了?
想到這里,只感覺很是震驚,甚至為老風感覺到高興。
獨道長更是帶著一絲激動:“你、你怎么。怎么可能出現?你、你兩不是雙生命魂嗎?”
獨道長行走江湖數十載,也從來沒有聽說過,雙生命魂可以分離的。
如今親眼見到,難免也有些無法接受。
可站在旁邊的風哥卻不屑一笑:“要不是那赤紅陰丹泄了不少陰源氣,別說分離。我甚至可以直接脫離這具身體。”
“赤紅陰丹?赤紅陰丹還有這種能力?”獨道長繼續追問,依舊驚訝不已。
我和老風也都瞪大了眼睛,想聽一聽風哥的后話。
風哥依舊那桀驁的表情,不屑的眼神:“這得看什么人,怎么使用。落在你們手里,一點用處都沒有,落在其余鬼修手里,不過提升微末道行。但要是落在我的手里,不僅可以讓我和這死垃圾命魂分離,用的好甚至還能徹底分割,從此兩生兩死!”
臥槽!風哥竟然還有這般本事?
如今看來,也的確如此。
難怪之前風哥那般在意赤紅陰丹,原來是用來分離二人的命魂的。
不過從他剛才的話里聽出,好似、好似他們現在并沒有完全脫離,而是短暫的分離。
想到這里,我直接附喝問了一句:“風哥,你是說,現在你們還沒有真正的脫離,而是短暫的分離?”
風哥眉頭皺了皺,露出一絲憤怒:“那可不是,要不是那老貓子搗亂,也不會出了這岔子,有了那么一顆完整的赤紅陰丹,我便可以直接脫離而出,從此自由自在。可最終去讓那老貓子給老子毀了,真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