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大廣場位于酆都城正中心,這里占地面積極大。
大到什么程度?大到來到了平原的感覺。
一眼望過去,感覺沒有盡頭。
當然了,這么巨大也是有原因的。
整個冥界之中,每只鬼都需要來到這里,審判、輾轉、投胎、受刑。
而且,絕大多數可以留在陰間的鬼都住在酆都城,這地方想不大都不行。
不然酆都城早給擠爆了,可即使如此,巨大的酆都城與酆都城背后的陰山比起來,那也是小巫見大巫。
傳說那陰山背后,是無盡荒涼之地,就算昊天鏡都無法照到。
在說廣場正對面,則是酆都城最為古老的建筑,酆都博物館。
師傅說,這里是最早期的閻羅殿。
十殿閻王都在這里辦案,后來陽間的人口越來越多,鬼也越來越多。
然后地府也開始搞擴建,才有了現在酆都城的規模。
至于這宮殿,也就保留了下來。
但也沒被拆除,而是被當成了博物館。
讓新來的鬼名瞻仰,了解地府歷史。
正當我們打量著整個酆都廣場的時候,師傅則開口道:“好了,我們走吧!”
聽到師傅開口,我們點了點頭,然后便開始往酆都博物館走去。
這廣場太遠了,走了好久才走到另外一端。
可走到頭才發現,酆都博物館這會兒竟然排著長長的隊伍。
從長長的臺階上,一直延伸到了廣場,還彎彎曲曲的排了好長。
聽師傅他們說,這些鬼是去博物館旅游的。
咱們想進去,也只能去排隊。
因此,我們又開始排隊。
咱們得低調,在人群之中也沒說什么話。
我只感覺排隊都用了兩個小時,然后才來到酆都博物館門口。
買票的是師傅,門票一個人八十萬冥幣。
拿著門票,還得過安檢。
而且安檢口,還有我和慕容言的通緝畫像。
不過這素描像真不太像我們,加上我們換了裝,應該是認不出來的。
過安檢的時候,獨道長腰間的腰刀也被卸了下來。
至于我的那些法器、桃木劍什么的,早放在了屋里。
師傅和獨道長以及慕容言走在前面,很快的便過了安檢。
可輪到我的時候,那個安檢人員卻盯著我看,不時瞟一眼那素描畫。
見到此處,我心頭一緊。
媽的,不會吧!那素描畫得這么差,你也能認出我來?
前面的師傅和獨道長也看到了這情況,都預感到了不妙。
獨道長更是靈機一動,直接罵了一聲:“你干嘛呢?檢查完沒,我還等著帶我侄子進去參觀呢?”
獨道長一身官服,腰間有一枚明晃晃的腰牌。
在酆都城,當兵的,不好惹。
那檢查我的安檢員見官爺發飆,哪敢繼續怠慢?
在地府,得罪誰都可以,絕對不能以下犯上,這是大忌。
另外一個安檢員見到這情況,連連賠笑:“官爺息怒,官爺息怒。新來的,手腳慢!”
說著,對著那個對我看的安檢員道:“小張,你干嘛呢?還不方行?“
被叫做小張的安檢員有些委屈:“黑、黑哥,我感覺,感覺他有些像這個人?”
此言一出,我心里慌得一逼。
媽的,他真的認出我了?
師傅和獨道長這一邊,也顯得很是緊張。
萬一真被認出來,那可就玩兒完了。
結果獨道長沉聲罵道:“小子,你給老子把話說清楚?
你竟然說我侄子像通緝犯,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衙門,告你誹謗?”
獨道長瞪大了雙眼,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而那個叫做黑哥安檢員見這架勢,心頭也是一緊。
他最近正是升職考察期,在往前一步,就是安檢主管。
一旦他成為安檢主管,就可以向地府申請鬼壽延期。
屆時,最少還能在地府多待八十年。
他受夠了生前的生離死別,愛恨情仇。
不想輪回,不想去投胎。
如果今天這個新來的實習安檢員,把這官爺得罪了。
最后給博物館惹來麻煩,他升職也就不在可能。
到了那個時候,他能被氣死。
想到這里,這個叫做“黑哥”的安檢員當場怒道:
“小張,你什么眼神?這位旅客哪兒像了?
你看這畫像鼻子那么大,這眼睛那么小,哪兒像了?
趕快給這位游客道歉,快給這位游客放行……”
安檢員剛開口,一旁的師傅也直接充當了路人甲。
佯裝不認識我開口道:“就是,這小伙子臉也沒那么寬,嘴巴也不像。”
師傅剛一帶頭,慕容言也捂著嘴巴,也直接充當路人乙道:
“這小伙兒這么帥,那通緝犯那么丑,一點都不像。”
結果師傅和慕容言一帶頭,后面趕著進去參觀的游客開始急了。
加上那畫像和我的樣子,的確不像。
后面的游客也紛紛開口道:“搞什么搞?這根本就兩人,像什么像?”
“你傻逼吧!那有通緝犯這么二逼,趕來市中心的博物館旅游?”
“就是,快點放行。老子等著回過一次博物館,趕著去輪回井投胎呢!”
“麻痹,前面的快點好不好?”
一時間,后面排隊的旅客炸開了鍋。
這黑哥眼見要出現“安檢事故”,就要影響他升職,影響他延期鬼壽的事兒,他當場就發飆了。
臉色沉到了極點:“小張,想不想做了?快點給旅客道歉放行?”
這個新來的小張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剛死不久,才取得酆都鬼民資格。
此時備受領導、游客以及官差的壓力,也直接慌了。
加上他也只感覺像,并無法真的確定,我就是通緝犯。
于是,他也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急忙對著我道歉道:“對、對不起先生,耽擱你和大家的時間,您、您請……”
說著,急忙給我放行。
此刻我哪敢久留?也沒開口,佯裝出普通旅客一臉不爽的樣子。
冷哼一聲,急忙通過安檢。
然后和獨道長等人匯合,迅速的離開。
與此同時,安檢通道繼續恢復正常。
雖然出現了這么一個小插曲,卻讓心懸到了嗓子眼,最后到也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走出老遠后,我猛的松了口氣兒:“好險,差點就被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