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很模糊,但我發現他樣子和老風一模一樣。
不過那冰冰涼的陰氣感告訴我,這個男子并不是老風。
而是老風的哥哥,“寒雪風”,風哥。
見到這里,我本能的張了張嘴,想喊一聲“風哥”。
但才還陽的我,無法做到這些,聲音都發出一點。
而風哥卻站在我身邊,不理會那些從他身體不斷穿過的醫護人員。
笑著對我開口道:
“別說話,能回來就好……”
風哥的聲音是那么的熟悉,雖然這會兒看不太清他,也無法說話。
但我心里,卻是那般的安定。
隨后,便見到風哥對著外面喊了一聲:
“這小子回來了!”
話音剛落,病房外就傳來一陣陣驚呼之聲。
“太好了,小凡這小子真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老秦爺激動開口。
“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死。”
小曼也附喝一聲。
“丁凡,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楊雪的聲音也傳了進來。
“我就說了,丁大叔命大。不會有事兒的!”
徐澄靜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這些聲音我都聽見了,只是現在,我沒辦法和他們打招呼。
我感覺好累,好困,我臉上露出了點點微笑。
然后便因為身體的虛弱,隨即暈死了過去……
在黑暗之中渾渾噩噩的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再次睜眼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亮了。
一縷陽光,正灑在我的臉上。
那一抹溫暖,真的是久違的溫暖。
在地府這幾個月來,除了冰冷,就是冰冷。
這么溫暖的感覺,真的是第一次。
原來,被陽光照射的感覺,是這么的舒服。
腦袋還是有點暈,但我還是努力的張望了四周一眼。
對面的時鐘顯示,現在是六點二十。
看這陽光的柔和度,應該是早上。
除了這些,我還我發現。
在我的床頭左右,各趴著一個人。
左邊是一頭紅發大波浪,這是小曼。
右邊,是一頭帶黃色的微卷長發,這應該是楊雪了。
見到這里,心中很感動。
便動了動,結果我這一動,直接驚醒了這兩個趴在我床頭的女子。
她們都有一點迷糊,緩緩的動了動腦袋。
然后,一個跟著一個抬起了頭。
當他們抬起頭的瞬間,發現我已經半睜著眼,對著她們在微笑。
二人心里當場便是“咯噔”一聲,隨即露出驚喜若狂的驚呼之聲。
“丁凡,你醒了!”
楊雪激動的開口。
“寶,你、你感覺怎么樣?”
小曼也附喝一聲。
這二人都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顯得很激動,也很高興。
嗓子還是很疼,又干又澀,我鼓足了勁兒。
結果才發出一個,我自己都不認識并且又干又沙啞的聲音:“謝、謝謝你們……”
很簡單的幾個字,可是我說出口的時候,去感覺自己的喉嚨撕裂般的疼痛。
聲音可以說非常小,但二女都聽得很是清楚。
她們臉上帶著興奮的微笑,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謝什么謝,我們誰跟誰啊?”
楊雪最先開口。
“回來就好,你可真是擔心死我們了!”
小曼帶著一絲抱怨,但表情卻很是興奮和喜悅。
我帶著微笑,沒有說話,也說不出口。
二人看我的樣子,楊雪才猛然響起:
“對了,對了。叫醫生!”
說完,急忙在我頭頂拿下了叫醫按鈕。
隨著“嘟”的一聲響起,很快的就有一個聲音傳來出來。
“一號病房怎么了?”
“醫生,我朋友醒了!”
“好、我們立刻組織醫療力量過去……”
說完,通話掛斷。
二人就站在我旁邊,靜靜的看著我,這讓我還有些不好意思。
但還是努力的問了一句:
“我、我下去,下去多久了……”
我大概計算了一下時間,從我離開陽間,進入陰門開始算起。
我大概在地府經歷了三個月二十天左右,但這個時間我自己都不太確定。
因為那地方沒有日月星辰,也沒有白天晚上。
而且在黃泉路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有一個籠統的時間。
雖說知道陽間時間和下面時間的比例是一比三,但我還是想詳細的知道,自己去下面多久了。
聲音很小,但二人都聽得很清楚。
而且我話音剛落,二人竟然想都沒想。
甚至沒有任何遲疑,異口同聲的開口道:
“四十天。”
當二女說完這三個字后,不免對視了一眼,相視一笑。
而躺在床上的我,卻是倒抽了一口涼氣兒。
四十天,還是和我計算的時間有初入。
這么算來,我在地府度過了四個月。
回頭想想,在地府的四個月,真的是一段奇異之旅。
走陰路,騙鬼差,闖黃泉,被通緝,閻王審等等。
多少人恐怕想都想不來,而我卻親至經歷了。
真想,真想將我經歷的那些,統統的告訴他們。
只是現在的身體情況,完全做不到。
剛想到此處,一大群醫護人員再次進了房間之內。
小曼和楊雪見醫生過來,紛紛招呼:
“馬醫生,張醫生……”
“趙小姐,楊小姐。
病人既然醒了,就說明度過了危險期。
接下來,交給我們吧!”
為首的一個醫生開口。
小曼和楊雪聽了,點了點頭。
然后又對著我說了一句:
“丁凡(寶),我們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二女還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
楊雪和小曼離開后,這些醫護人員又對我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給我喂了一點點鹽水。
做完檢查后,只感覺整個人又困得不行。
結果一閉眼,又睡著了。
等再次睜眼時,又是一天以后。
不過這天,身體情況明顯好轉,嗓子雖然疼但也沒那么嚴重。
看了看病房,發現只有我一個人。
我提了提力氣,直接靠在了床上。
可能有點低血糖,腦袋有些暈,但也能忍受。
喘了幾口氣兒,在病房內掃了一圈。
最后將目光,直接落在了病房里那個不起眼的角落。
那里,有著一把劍鞘。
看上去黑漆漆的,并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但我知道,這劍鞘不簡單。
甚至可以說是無價之寶,是一件無上法器。
我看著劍鞘,有些吃力的喊了一聲:
“前輩,你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