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們送走了楊雪和徐澄靜以后。
我和老風站在街上聊了一會兒,然后便獨自回到了家中。
這一次過陰,一路兇險,可以說九死一生的逃回了陽間。
但是,回到陽間之后,我卻詭異的發現。
原來自己過陰,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在這背后,還有一些自己已經忘掉的隱秘。
只可惜,這個結果目前不得而知,也可能永遠無法得到答案。
買了包煙,然后回到了鋪子里。
坐在沙發上瞇了一會兒,想了一下我們之前的推測和判斷。
最后嘆了口氣兒,喃喃自語道;
哎!不想了,既然忘記了,那就忘記了吧!
說完這么一句之后,我睜開雙眼,看著熟悉的屋子。
一個多月沒住的屋子,有著厚厚的一層灰層。
“好吧,也該做一做清潔了。”
我苦笑一聲,然后拿起了掃帚。
如今師傅已經去了,鋪子就只有我一個人。
以后鋪子里的招牌,還得靠我一個人才行。
既然回來了,那明天去拜訪完胡六爺胡七奶他們,就開始繼續營業吧!
要不然,就我剩下的那點積蓄,已經不夠我維持生計了。
我心里這般想著,然后開始在屋子里打掃起來。
我將堂屋和我的屋,打掃得很干凈。
最后看了一眼師傅的屋子,便推門走了進去。
屋子還是以前的屋子,只是師傅已經不再了。
心里多少有一點感傷,不過一想到師傅在下面發展得很好。
已經成為了見習鬼判,心情又好了不少。
將屋子打掃干凈,然后來到師傅書桌前。
看著師傅那些熟悉的遺物,到有些睹物思人。
打算給師傅這些遺物,清理清理灰塵。
可當我打開師傅的書桌上的抽屜,將里面的物品拿出來清理灰塵的時候。
我意外的發現,在抽屜的最內側,有一個鐵盒子。
這鐵盒子很陌生,甚至我這二十多年,都沒有見到過。
我有些好奇,便見鐵盒子拿了出后。
這是七八十年代,那種用來裝糖果的鐵盒子。
上面的圖案都已經銹蝕掉了,很舊的樣子。
可是被師傅珍藏在抽屜里的最內側,想來師傅極其看重這盒子內的東西。
一想到這兒,我心頭便是“咯噔”一聲。
莫非這盒子內,裝的是錢?
師傅生前那么摳門,和鐵公雞似的,每個月發工資都得我催促。
后來我們好幾單生意,賺了那么多錢,師傅拿走了幾乎百分之九十。
可師傅死后,他的銀行卡里,就幾千的余額。
這完全不合理,師傅平日里,根本沒有大的開銷也不賭博。
那么多錢去哪兒了?是不是,就藏在這鐵盒子內?
我心頭剛冒出這個念頭,便掰著鐵盒子,猛的一用力,直接將其給打開了。
但因為用力過大,盒子被打開的同時,盒子內卻跌落出很多白色紙條。
不僅跌落出白色紙條,就盒子內也是裝滿了這樣的白色紙條。
我有些疑惑,這明顯不是錢,到有些像匯款賬單。
皺了皺眉,將這些白色紙條拿在手中,仔細查看。
結果這一看,我身體猛的顫抖了一下。
一瞬間,我明白了。
師傅生前為何如此摳門,那些錢去了哪里,我也有了答案。
這些白色紙條,的確是匯款賬單。
可是這些戶頭,卻是一個個救助扶貧協會。
也就是說,師傅將那些錢,都捐給了窮人以及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我一一的看著這些轉賬明細,最后還在鐵盒子底部,發現了一些感謝信。
其中一封是偏遠山區,希望小學給師傅寫的信。
感謝師傅給他們小區捐助了十萬的巨款,用于學生宿舍樓的改建。
甚至,還有幾張,全體師生的感謝照片。
看到這里,我有些莫名的感動。
師傅生前一生衛道,還幫助了這么多需要幫助的人。
難怪師傅死后,能成為見習鬼判。
看來這不單單是因為師傅斬妖除魔,這么一條原因。
我這般想著,然后繼續往下翻看。
可是當我翻看到最底部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張相片。
當我看清這張相片之后,臉色卻微微的沉了下來。
這張上面,都有三個人。
一個是師傅,二十年前的師傅。
另外一個是我,一兩歲的我。
還有一個,卻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帥氣少年,穿著短袖短褲。
皮膚很白,有些消瘦,對著鏡頭在笑,很燦爛。
這個男孩兒我沒見過,甚至我都沒有任何印象。
可是,他卻出現在了這張相片上。
而且這張相片,還被師傅保存在鐵盒子內,放在抽屜內的深處。
這說明什么?說明這相片對師傅很重要。
想到這里,我當即便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沒有見過的師兄,一個和我一樣,學會了焚天功,但背叛了師傅的師兄。
他叫什么,我不知道。
長什么樣子,我也不知道。
但是,從這張被師傅收藏起的相片可以判斷。
這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極有可能,就是我那個師兄。
那個被我發誓,一定要替師傅,清理門戶的師兄。
我看著相片,那個很蒼白,有些消瘦的少年。
嘴里淡淡的開口道:
“你就是我的師兄嗎?”
我盯著相片,記住了那少年的樣子。
隨后,我用手機拍了張照。
以免江湖上遇到了,也好那出這相片來驗證。
等做完這些,再次將這些東西重新收好,放在了鐵盒子內。
雖然我和我的師兄從來沒有見過,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仇怨。
但是,背叛了師傅,卻不能饒恕。
作為師傅的關門弟子,我是有義務為師傅清理門戶的。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叫了個外面。
然后便做在屋子里看電視,剛坐下電話響了。
拿起一看,是小曼打開了。
上午給小曼打了電話,這個點才回,應該是她太忙了吧!
我直接接通了電話,很快的電話里就傳出了小曼的聲音:
“寶,你出院了?”
“是,我出院了。現在下班了嘛?”
我笑著開口道。
“還沒,今晚加班。等忙過了,我去找你啊!”
小曼疲憊之中,帶著一絲笑意。
聽到這里,我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道:
“這個沒問題。不過小曼,這一個多月來,謝謝了。”
我發自肺腑的開口道,要不是沒有小曼對我做的一切。
我可能都無法靠近重泉取回前輩身體,自己的肉體更有可能提前早死。
小曼卻是笑笑:
“你和我說什么謝。不過要謝也可以,一周后我有個聚會,做我的男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