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沉睡后,我在家里也安逸了大半個月的時間。
在這期間,再沒出現什么麻煩事兒。
平日里就開開鋪子,和徐澄靜老風玩兒玩兒手機游戲,聊聊天什么的。
在聊天之中,我還是比較關注當前的道門局勢。
因為不在門派這種體制之內,我也只能從徐澄靜和楊雪的口中,知道一些當前的形勢。
我還陽的時候,鬼眼向天下各方勢力下了詔安帖。
因為這事兒,道門聯盟直接就炸了鍋。
一些門派比較激進,說匯聚各派弟子。
直接和鬼眼拼了,將目前所知道的邪教據點,逐個毀滅。
這三百里外的黑暗谷,就在其中。
但一些門派比較保守,說時機未到。
現在各方勢力匯聚,情況復雜。
應該加強自身,等時機到了,在出手。
還說什么,如果前腳走,后腳就被人家給滅了門。
那可就得不償失什么的。
這只是兩個比較針對性的意見,還有很多爭吵的原因。
不過大都是各顧各,心沒有連在一起。
大多門派,都為了保全自己實力,不愿意當出頭鳥。
所以道門各派吵得兇,行動卻少的可憐……
除了這些,我還利用閑暇,給慕容言上了一些供奉。
第一,是感謝當初在獨山出手相助。
第二,是感謝她為我尋找前輩劍身,提供了便利。
不過也很奇怪,按理說,我和慕容言的交集僅限于此。
我們之間,也并無可能,有更多的交集。
畢竟人鬼殊途,作為一個活人。
是不應該和一只鬼,有太多的關系的。
腦子里,更是不能有太多的雜念。
可現實是,腦袋里,不時的就會閃過她的身影。
或許是她太漂亮,又或許是她那漂亮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女暴龍的性格。
也可能是因為黃泉路一行,加上她性格和美貌的巨大反差感,讓我不自覺的會想到她。
當然,也可能還有著其它什么原因。
只是這個原因,我已經忘記了……
不過我剛想到這兒,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拿起一看,見是楊雪。
也沒在意,便接通了電話:
“喂,楊雪!”
“丁凡,最近康復得如何?”
楊雪聲音清靈,帶著陽光。
這都回來兩個月了,體重也漲了回來,身體各項指標已經達到了正常。
所以我笑了笑,直接開口道:
“恢復如初,今天給我打電話,是為了黑暗谷的事兒嗎?”
因為距離前往黑暗谷的時間,已經不足一個星期,所以我才有此一問。
結果楊雪卻有些不滿道:
“啥意思啊?難道除了找你捉妖驅邪外,就不能有其它事兒?”
我聽著這話卻有點尷尬:
“那還有啥事兒啊?”
楊雪在電話里嘟囔了幾句,然后才開口道:
“明天去游樂園。”
“啥?游樂園?
多大的人了,還去游樂園干嘛?”
“大人就不能去了嗎?
徐師妹說,咱們不是就要去黑暗谷偵查敵情了嗎!
這事兒我們都沒敢和師門說,所以去之前,我們要去游樂園放松放松。
同時,打算叫你和老風一起。”
我當是什么事兒,原來是叫我和老風去游樂園當陪練。
我翻了個白眼,說實在的的。
我現在對游樂園什么的,真沒興趣。
人多,消費高,吃飯還沒地兒。
沒等我這里回答,楊雪又開口道:
“丁凡你到底去不去?”
這一次,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嚴肅。
我聽完,尷尬的回了一句:
“我能不去嗎?”
“不行!”
楊雪毫不顧忌,直接慫了我一句。
我只能在電話這邊苦笑,你都給我回絕了,那你還問我?
心里這么想,但嘴上卻沒有這么說。
所以,只能無奈的開口道:
“好吧!明早我去和你們匯合。”
楊雪聽我答應,本來沉下的語氣,嚴肅的態度,瞬間輕松了起來。
“嘻嘻嘻”的笑了幾聲。
“好吧!明早九點,青石游樂場大門口集合……”
說了幾句,楊雪便高興的掛斷了電話。
這女人啊!真是難以揣測。
去就去吧!滿足一下這些少女心。
掛斷電話,繼續守著鋪子做生意。
今天生意很差,從早到晚,就三個人來光顧過。
我看天色漸暗,便打算收攤做飯,畢竟明天還得早起。
可就在這會兒,一個衣著體恤衫的高瘦男子,緩緩的向著我所在的鋪子走了過來。
因為對方是徑直往我鋪子走來,所以我愣了一下,打量了對方幾眼。
對方三十歲上下,帶著金邊眼鏡。
梳著一個分頭,手里還提著一個電腦包。
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職場職員。
男人不是鎮上的,有些陌生,卻有有一種熟悉感。
好似在哪里,見過。
可是哪里,一時間有想不起來。
見對方過來,我平靜的對著男子開口道:
“先生,你要點什么?”
男子來到攤位前,并沒有直接回答我。
而是左右打量了幾眼,看了看放在旁邊的紙人。
他用手摸了摸,然后有些感嘆的開口道:
“白紙人,好細致的手藝。”
見對方夸贊,我還是有些高興的。
白紙人我可是從小糊到大,我這手藝,自然沒的說。
便笑著說道:
“先生,我這手藝絕對沒得說。
您是要選幾個,燒給仙去的親人或者是朋友嗎?”
我說到這里,對方才扭過頭來看我。
他樣子挺帥,皮膚比較白。
帶著金邊眼鏡,很斯文的樣子。
此時他面帶微笑:
“你是這家鋪子的主人,丁凡嗎?”
對方突然說出我的名字,我有些驚訝。
“你認識我?”
對方微微笑了笑,點了點頭:
“是的,一個朋友介紹我來的。說你的手藝很好!”
我挺高興,老顧客介紹。
說明我白事兒的名氣,已經逐漸的傳了出去。
至少,沒丟了師傅的臉面。
加上今天生意不好,我很爽朗的說道:
“先生,老顧客介紹。
白紙人我給你打個折,一百塊一個,一百九男女金童一雙。”
眼鏡男面帶微笑:
“你挺會說生意,好我要一雙。燒給我師傅!”
“你師傅?”
我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因為師傅在我的生命中意義很重大,加上師傅已經死了。
現在,聽到對方燒給他師傅,心里多少有些觸動。
對方微微點頭,然后嘆息了一聲:
“是的,師傅。
我已經有二十年,沒見過師傅了。
我真的,很想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