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徐澄靜等說的一樣,這附近有鬼眼邪教的妖徒蹤跡。
要是我不藏起來,這下肯定是暴露了。
我已經屏蔽呼吸,加上有閉氣符在身。
我到不怕對方感覺到我的氣息,除非用肉眼找到我。
我靜靜的躺在一邊,看著張子濤等一共五名妖道。
除了張子濤一人外,身邊還有三男一女,都是中老年的樣子。
這些人掃視四周,隨即只聽那個中年女人開口道:
“少主,就是這里。這里的靈氣濃郁程度,遠遠超出尋常。”
“少主你看,這邊岸上有水漬。肯定有人來過!”
又一個妖道開口。
張子濤掃了一眼,表情冰冷:
“媽的,在這山里找了十一天了。
竟然還找不到他們。
還有我的月兒,也不知道被他們怎么樣了!”
張子濤捏緊了拳頭,非常不爽的開口。
其中一個年老的妖道沙啞的回答道:
“少主放心,樓月大人的魂燈未滅,她沒事兒。
而且通過樓月大人給我們傳來的訊息,她現在應該被關在某個山洞里。
且二天前,樓月大人還傳來訊息說。
那個屠殺我們上百妖獸的道士,已經轉醒了……”
聽到這話,我心里當場便是“咯噔”一聲。
樓月不是被封了修為嗎?為何還能和這些妖道聯系?
而且難怪大家逃不出去,原來是樓月一直暗中透過某種方式,在和這些妖道聯系。
等我回去,必然要將這個訊息帶回去。
我暗暗想著,張子濤卻是勃然大怒:
“該死的丁凡,他師傅不就是個開白鋪子的。
竟然留給了他這么多強大功法,還能屠殺我們上百妖獸。
要是落在我的手里,一定要親手宰了他!”
“少主放心,我們已經在不斷縮短包圍區域。
現在就這二十里區域的范圍了,他們肯定就藏在這山中的某個地方!”
又一個妖道附喝。
張子濤微微點頭:
“嗯,既然有人來過這里,說明他們應該在附近。
走再去四周找找!一定要救出樓月!”
“是!”
四名妖道回應。
然后紛紛往另外一個方向離去。
但我,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枯樹葉里。
而是藏在這里靜靜的等待,第一是想對方走遠些再說。
第二,也是想步步為營。
萬一對方殺個回馬槍,那可就玩完兒了。
到時候,暴露的可就不是我一個人。
很有可能牽連山洞里的所有人,那我可就成為了罪人。
不過我的這個做法是正確的,當我藏了半個小時后,張子濤帶著那幾個人竟然又回來了。
張子濤等人目視周圍,同時指揮兩個妖道道:
“上樹看看!”
“是!”
說完,兩個妖道直接爬上樹搜索。
心有余悸,還好自己沒出去,給自己留了一手,不然可就玩兒了。
“七花姑姑,你真的確定這附近有人嗎?”
張子濤有些不滿的對著旁邊的中年婦女開口。
那婦女一臉尷尬:
“少主,可能、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哼!感覺錯了?你讓我們在這里白白等了半個小時!”
張子濤非常不爽的開口。
中年婦女只能連連道歉,雖然她的修為在張子濤之上。
可作為副教主的干兒子,根本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幾位妖道在附近搜索一番后,甚至在我面前走來走去。
都沒有發現藏在枯樹葉下的我,最后沒有收獲,只能敗興離開。
他們離開之后,我又在枯樹葉下藏了大半個小時。
在確定周圍真的安全之后,這才小心翼翼的離開。
這會兒也顧不得衣服再次被弄臟,直奔山洞位置。
要知道,樓月這妖女正在和鬼眼妖道聯系。
要是不搞定了這貨,我們遲早會死在她手里。
我一路狂奔,最后來到了我們的藏身之地。
剛到這里,便見到門口的徐澄靜、楊雪以及胡家五兄弟。
眾人見我回來,都顯得很高興。
楊雪更是第一個開口道:
“丁凡,你去哪兒了,真是擔心是我們了!
剛才可有鬼眼的妖道在附近,真怕你被發現。”
我也不廢話,直接開口道:
“不說這個了,樓月關在哪兒。
這妖女一直在和那些妖道保持聯系,這才導致我們無法逃出去!”
眾人一聽,頓時一片嘩然。
“出馬,你說的都是真的?”
胡金開口。
“那妖女被封了道行,還能施展妖術?”
吳興龍疑惑的詢問。
其余人都露出驚疑之色,顯然不太確信。
“這是真的,我剛才就在小溪便遇到了張子濤等幾個妖道,是他們親口說的!
要是不處理了樓月,咱們肯定逃不出去。
而且我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的搜索范圍,已經縮短到了二十里。
二十里,很快的就會被他們發現我們的藏身所在。”
其余人一聽,臉色再次大變。
胡木更是補充道:
“沒錯,根據我們的族人回報。
鬼眼妖道的確縮短了范圍,也就在二十里的樣子。”
“媽的,看來真被那妖女給暗算了。
難怪我們這十多天都無法離開這里,原來是這妖女在通風報信。”
宋山河極度不爽。
“既然如此,那就讓老狐我殺了她吧!”
胡水開口。
說完,這胡水就轉身往山洞里走。
可胡金卻攔住了他:
“三弟不可,這妖女掌握了不少鬼眼的訊息。
要是能將其交給人類道盟,肯定能問出不少訊息。
現在不是殺她的時候!”
“大哥,要是不殺。
我們都逃不出去啊?”
胡水很不爽,其余人也都面帶殺意。
現在還管什么訊息?先逃出升天才是最好。
結果這會兒,號稱天機子的梁文生忽然開口道:
“夜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兇。
莊周虛化蝶,呂望兆飛熊。
此女命不該絕,殺不得,殺不得……”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都望向了梁文生。
全都露出了厭惡的表情,顯然這家伙在這里,不怎么受待見。
其實在我昏睡時,這些人早就因為他天機子的名號,讓其測算。
結果這家伙一卦不起,只是一句;
夜有紛紛,夢神魂預吉兇。
莊周虛化蝶,呂望兆飛熊。
天機不可泄露,生死自有定數。
都這種生死之間了,還特么裝逼。
這讓眾人的確不爽,所以這天機子就沒怎么受待見。
此刻突然蹦出這么一句,也沒人去理會他。
到是我多問了一句:
“先生,怎么可殺不得?”
誰知道一般不會回答問題的天機子,卻在此時回答我道:
“此女面紅堂亮,命在中正,與鬼眼牽扯甚大,如何能殺?
若是殺了,咱們更是出去不得!”
“什么殺不得?我看殺了咱們才能出去!”
胡火憤怒開口。
天機子也不動怒,依舊微笑,他望了望天:
“貧道到有一測,今日子時,天有雷雨。
屆時我們可走西南方向,方能脫身逃命。
至于那妖女,殺不得,殺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