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冰冷，沒有任何感情。
但為首的炎霄在聽到我這話之后，卻顯得極其激動。
“兄弟，你知道，你現在是誰嗎？”
“知道，我是姜銘，我回來了，我要放出圣眼，完整我族使命。”
我繼續開口。
鬼眼教主聽完，面色一喜：
“太好了。”
說完，直接就走了上來。
我身上散發出的焚天氣場域，對他沒有任何壓制能力。
并且，一把抱住我。
拍打著我的后背：
“兄弟，你能回來太好了。
我已經，等了你三百年了……”
炎霄很激動，笑著開口。
但是，我并沒有絲毫興奮。
只是有一種負面的情緒，將我主導。
而且，一個念想，不斷環繞在我的腦海中；我是姜銘，我必須完成家族使命。
至于其它的，就好似過眼云煙，無法吸引我，勾起我的情緒波動。
我呆滯的站在原地，鬼眼教主炎霄在擁抱了我一會兒后，放開了我：
“兄弟，你能回來就好。”
說著，回頭望向身邊一個陌生老頭：
“五長老，帶我兄弟去洗漱一番……”
那個老頭聽到這話，很是恭敬道：
“遵命，教主。”
可我，卻對著炎霄道：
“她，在哪兒……”
話語之中，帶著一絲殺意，渾身焚天氣暴漲。
此刻，我可是道尊修為。
周圍幾個鬼眼長老見狀，都下意識的警惕起來，往前走了一步。
但炎霄卻是一抬手，示意他們別靠近。
同時，對我淡淡一笑：
“兄弟，你說言兒吧！她沒事兒，一會兒我讓人帶你去見她。
這兩年，辛苦你了。
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完，炎霄拍了拍我的肩膀，淡然一笑。
身體化作黑霧，消失在了原地。
除了之前那個五長老，其余長老也在同時間消失。
五長老則淡淡一笑，對我做出請的手勢：
“世子歡迎回來，請這邊……”
我看了他一眼，很是老邁，臉上的皺紋都疊在了一起。
但是，這個人的氣息卻十分強大。
當當時的我，完全不在意這些。
看了看他指的方向，便直接走了過去。
而那一百多個鬼眼教徒，也來到了近前。
那個五長老一揮手，那一百多人，直接便退走了。
這里，是鬼眼邪教的總壇。
周圍，風景秀麗，瀕臨大海。
我被帶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房間里。
然后，就聽到那五長老道：
“世子，這里便是您起居的地方。
但世子剛回來，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眾多弟子，更是不認識世子。
所以，請世子平日都留在房間里。
以免，有諸多不便。”
我沒有說話，只是掃了他一眼。
那五長老只是“咯咯”一笑：
“卑職就先告退了！”
說完，五長老轉身，直接離開了房間里。
我則呆呆的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動不動，呆呆的望著窗外。
沒一會兒，幾個侍女將衣物帶了進來。
我看著衣服，又看了看鏡子中的我。
邋遢不堪，胡須頭發亂糟糟的。
我愣了好久，才走進浴室。
然后機械，木納，將自己洗干凈，并剃了胡須，變成以前的樣子。
只是眼睛里，更多的是仇恨，臉上也沒有了半點陽光和微笑。
我就這么坐在那里，看著窗外。
直到天黑，一陣敲門聲傳來：
“咚咚咚”
“世子，我帶慕容小姐來見你了……”
木納的我，在聽到這幾個字后，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情緒的波動。
整個人站了起來，直接走向了大門口。
“哐當”打開大門。
看著屋外，站在二男一女。
兩名男子是鬼眼妖道，另外一個女的，正是慕容言。
慕容言表情冰冷，看著我就看著我，并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可我的呼吸，卻變得急促。
也不顧及其它，一把將我抱住。
“言兒……”
可是慕容言就和就機器人一般，依舊一動不動，嘴里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話：
“你沒有放出圣眼，還不是他，請你放手。”
我心神一顫，緩緩放手。
然后，癡癡的盯著慕容言。
一瞬間，我與慕容言之間經歷，再次在我腦海中涌現。
丁凡的情緒和人格，開始一點點的蠶食了回來。
“啊！”
我捂著腦袋，好疼。
兩邊兩個鬼眼弟子見狀，帶著慕容言急忙后退。
而在遠端的閣樓之上，幾個人影正密切的注視著這里。
見到我這般，為首的男子，突然冰冷的說道：
“計量還不夠，還得再加計量。”
“可是，可是教主。
如今的計量，已經是正常的五倍了。
要是、要是再加？
世子、世子可能永遠失去理智，真魂永遠受到蠶食，變成只有負面情緒的工具……”
為首的男子聽到這里，不過冷冷一笑。
紫色的嘴唇張合：
“他、本來就是一件工具。
三百年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旁邊的鬼眼妖道聽到這里，臉色駭然，瞬間明白道：
“遵命，教主……”
我自己的人格，也就是丁凡情緒出現時，也就是自己的人格出現。
這種感覺，讓我和體內的負面姜銘，再次起了沖突。
最后忍不住疼痛，直接倒在了地上。
“啊！我、我不是姜銘，我、我就是我，我是丁，丁凡。
鬼眼妖道，別、別特么想控制我。
啊……”
我疼苦的在地上打滾。
可沒一會兒，一陣煙霧突然漂來。
當我吸入那種煙霧之后，疼痛感開始消失。
而我，也開始鎮定下來。
“我，就是姜銘……”
說完一句，我轉身直接走進了屋里。
在這種情況下，又過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里，鬼眼教主每天都會來看我。
然后每次都會給我一段對正派憎恨的“記憶”，以及必須完成放出鬼眼使命訊息。
然后，給我喝一碗烏漆嘛黑，也不記得是什么味道的湯水。
在這種情況下，我體內負面姜銘的人格，越來越穩定。
腦子里也越來越混沌，渾渾噩噩，和一具行尸走肉，沒有任何區別。
三天后，炎霄再次出現。
不過這一次，他并沒有給我灌入什么記憶。
而是對我開口道：
“兄弟，這幾天你應該憋壞了。
咱們出去走走，順便看看。
那些所謂的被正派人士，是怎么自相殘殺的……”
出門喝酒去了，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