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時機很重要!
大勢不會因為她重生成顧明珠就一下子轉變,更不能照搬上輩子所見所聞。◢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當時顧遠已是朝廷新貴,頗受秦元帝重視的官吏,而且顧遠當時也有不少的支持者,他們足以幫顧遠抵擋下鎮國公一系的反擊攻訐。
如今顧遠還在蟄伏,只是一個尚為踏入官場的書生。
秦元帝斷然不會眼看顧遠整垮蕭氏,進而影響鎮國公。
縱觀秦元帝的一生,他對兒孫沒有下過死手,另一個例外的人就是好兄弟鎮國公了。
雖然最后他對鎮國公也失去信任,疏遠防范鎮國公,不讓鎮國公再上朝議政,直到秦元帝駕崩,鎮國公依然好好的。
在秦御登基后,鎮國公才被已是首輔的顧遠徹底抹去。
顧夫人說道:“我只是去拿回顧家的銀子,現在還沒想拆穿蕭氏。你娘沒那么蠢,只是懶得動腦子。倘若我同你爹都是愛算計動腦子的人,我們之間怕是早就打起來了。”
“記得娘這句話,找夫婿不能找同你性情相似的,而是要互相補充的人,如此日子才能過得順心愉悅。”
顧明珠心頭涌起一股悵然,是不是她和秦御太像,才沒辦法交心,彼此信任!
秦御面色一黑,悶聲道:“顧夫人不想再聽后宅的消息了?”
顧夫人爽朗一笑,指著秦御的鼻子,灑然道:“俊小子小看了我,珠珠才是我的至寶,我可以失去家財,失去性命,唯獨不能拿兒女的幸福去換什么。”
“當然,我也不能失去遠哥。”
顧夫人握住顧遠的手,“我們是要白頭偕老,相伴終生的,若是我先去了,會在奈何橋上等他,下輩子,我還會把他搶走。”
她不希望顧遠死在自己之前,沒有顧遠的日子會她很不開心,哪怕她有兒女相伴,整日撒錢炫富。
顧遠眨了眨眸子,輕聲道:“今晚咱們就試試吧。”
方才不讓夫人上床的人是誰?
反正不是他!
而且男人都是善變的!
“拿回銀子,遠哥想要的,我都給買。”
“……那好像是顧家的銀子,夫人是以我的名義去拿的。”
“可是家里的銀子不都是我的?”
到現在他還每月向夫人要零花錢。
秦臣覺得有必要把注意力重新拉回來。
他們聚在一起不是為看顧遠夫妻的恩愛纏綿,也不是打聽秦元帝的情史八卦。..
他再次切入正題,說道:“阿秀的弟弟錢謙是余杭知府侄子的同窗,余杭知府有三個女兒,一直沒有兒子,這也是他無法放棄侄子的原因。”
“他叫什么?”顧明珠也看夠了爹娘的恩愛,“他是不是在書院有欺負錢謙?”
“他姓穆名鵬,說欺負倒也談不上,他在穆大人教導下,成績一直不錯,很多人都愿意跟他。”
“唯有錢謙是個例外,穆鵬主動示好,錢謙無動于衷,那日我去找穆鵬,正好碰到他把錢謙綁在樹上,我出手阻止,卻一時大意,被錢謙看穿了男扮女裝。”
“穆鵬不知為何極是惱恨錢謙,提出讓錢謙滾出書院的要求,我怕錢謙說出去我的秘密,便答應下來。”
秦臣萬萬沒想到一個他一只手就能碾死的錢謙,竟引來顧明珠,進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
“錢謙現在何處?不會被穆鵬給藏起來了吧。”
“我只負責安排錢謙的罪名,至于錢謙被關起來后的事,我……”
秦臣不敢去看顧明珠那雙明亮的眸子,“穆鵬是個小心的人,我猜錢謙應該在知府府上。”
沒什么地方比余杭知府府更安全,為方便知府處理公務,府邸一般會安排在府衙之后。
有當值的差役在,百姓也不會輕易去府衙,穆府是最為安全的地方。
“你栽贓錢謙的女子是哪尋來的?想要陷害錢謙很容易,為何要用奸殺的罪名?”
不僅顧明珠露出不悅,顧夫人以及安惠公主看秦臣的目光都帶有一絲的埋怨。
秦臣沉默一會,緩緩說道:“當時我只想盡快逼穆大人調開幾個重鎮的守備,以私生子逼迫他按照我的計劃行事,只派了幾個手下去協助穆鵬,等我同穆知府商談好條件,并安排好一切后,才從屬下口中聽說錢謙以奸殺罪名被判腰斬的消息。”
“娘去拿銀子時,記得把錢謙救出來,順便……”顧明珠淺笑,道:“順便廢了穆鵬,就踹他的命根子。”
顧夫人罕見嚴肅說道:“我記下了。”
顧明珠看過案宗,既然證據確鑿,女子在生前就被男人侵犯了,不是錢謙,只能是穆鵬。
“你同穆知府見過面,想來知曉知府府邸的布置。”
“我這就畫出來。”
秦臣快速提筆畫出知府的地形圖,他怕顧明珠生氣,更怕她冷淡對自己。
“其實不用地形圖,打進去就是了。”
“娘還是看一看為好,我和爹不放心你呀。”
顧明珠勸說娘親記住地形圖,“這只是小試身手,明日還有大仗需要您。萬一今夜娘擦破了皮,爹肯定不會再讓娘出手了。”
“不如爹去接應娘吧,萬一娘太過沖動,興奮過了頭,只有爹能叫住娘。府衙能不毀就不要毀了,省得娘再承擔一項罪名,咱們雖然不怕,可也不能罔顧國法律條,給蕭氏留下把柄。”
顧明珠伸手,秦御從秦臣手中奪過毛筆,遞了過去,把毛筆輕輕放在她的手中。
他的指尖劃過她的手心,兩人同時身體一僵。
顧明珠低頭在宣紙上寫了幾行字,吹干墨跡后,交給顧夫人:
“您拿走銀子后,把這張紙放到原處。咱們現在雖是對蕭氏辦法少了點,但總要讓她知道……她惹了怎樣的人,不是人死了,她就可以安枕無憂。”
不管顧遠娘親,她的親祖母故去是不是有蕭氏的黑手,顧明珠都會替祖母報仇!
前世她就沒吃過虧,今生亦然。
“該是咱們的東西,旁人別想沾一分一毫,此事事了,咱們一家去京城……討債去!”
顧明珠聽到嚶嚶嬰的哭聲頓時泄了怒氣,無奈問擦著眼淚的顧夫人,“您又怎么了?”
顧夫人靠在顧遠身上,柔弱道:“遠哥,珠珠多像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