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爻王,你不知進退,就休怪我全力對付你了!”布羅王怒喝出口,先聲奪人,好似湛長風才是那位落了下風的人。
緊接著,他就展示了他的底氣來源,他念頭一動,養護在丹田里的一口長槍.一塊盾牌.十八根寒光燦燦的銀針懸浮在了他身邊。
長槍和銀針都是頂尖真寶,那一塊盾牌,更是半步后天圣寶!
注意著這邊戰斗的觀戰者們倒吸冷氣,煉器師武器就是多啊,品質一件件都還那么高。
不過,他這也是被逼得掏家底了吧。
湛長風并無遲疑,趁狂戰狀態還在,直接攻了過去。
布羅王連忙砸出數棒,跟她纏斗在一起,力之道意中寒光閃現,竟是在每一攻擊中藏著一根針,令人猝不及防。
湛長風卻也發了狠,毀滅之力狂暴非常,管他藏了什么,通通一劍摧毀。
有十八根銀針,就毀十八根!
別說布羅王了,觀戰者也心痛,那可都是珍貴的寶具!
銀針擲完,布羅王脖子后面已經出了層細汗,這些銀針雖說不是他的本命法寶,可也是烙了他的神識的,多少對他有些反噬,他已猶豫該不該將那桿長槍也擲出去了。
來不及多想,攻擊已近,布羅王一手持盾,一手拿著狼牙棒,抗下一擊,盾牌尚未破碎,他先被盾牌上傳來的余力震得快吐血了。
這場戰斗,他最開始就傷了身子,落了隱患,要是眾多寶具都彌補不了這份弱點,他只能輸。
他和湛長風都知曉這點,視線相觸時,他一咯噔,大嘆不好!
湛長風雙手相抵,毀滅之力化成的劍也順勢消弭了,布羅王卻前所未有焦慮,似下一瞬就有壞事發生。
下一瞬,湛長風結印默訣,息魄,懾!
布羅王盾牌抓得再牢,擋不住她用魂術啊,她術一出,他就感覺自己傷得更嚴重了,神魂都要離散開來了。
他用著最后的清醒,奮力投出長槍,血遁奔逃!
這口長槍自衍霹靂,風馳電掣,氣流在地上劃出了深痕,卻讓湛長風身子一側,一把握住!
湛長風鎮壓下欲脫離她掌控的利兵,粗暴地毀掉了印在它里面的神識。
她的目光穿過綠河野林,毀滅道意貫入長槍,抬手將它擲出去,恍如一條雷霆暴龍撕裂山水,刺穿了那逃開了八百里的人!
布羅王只看見一道光從他腹部穿出,轉眼消失在了視線盡頭,再低頭一看,苦笑跌落地上。
終于塵埃落定,觀戰者們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口氣,回過味來又有些悵然,布羅王都使千般手段了,竟還逃不過一敗,這要是換成他們,呵,不敢想,不敢想。
湛長風將布羅王和百節王令牌里的氣運全都融入自己令牌中,憑空起了龍嘯。
布羅王盯著她的令牌,不能想象她那令牌中盤踞的氣運金龍有多大了。
“凜爻王,這次我輸給了你,下次,我一定回贏回來的。”布羅王看著那始終從容的人,吞下了一枚緩解傷勢的丹藥,隨即,他就被一股強力送出了超級大島。
等候在島外的醫師們立刻將他拉去救治了,其中那滿頭銀絲的高瘦老嫗,查看了他的傷勢,搖搖頭。
布羅王發沉的腦袋立即一激靈,怎么了這是,他不會沒救了吧!
“醫師,您只管給我治啊,您不是那茅草屋里的醫師嗎,靈骨斷了都能接啊!”
“別吵吵,現在知道怕了?”另一醫師打斷了他,翻著他的傷口,嘖嘖有聲,“真是難為你的對手了,那么強的破壞力,偏偏都避開了你的命門,這要是下手狠點的,你早死了。”
老嫗點頭,“不過從身到魂,都有損傷,你要想全部治好,得躺幾年。”
“幾年?!”布羅王眼前發黑,完了,他參加不了最終考核了。
地界功德主:是這樣嗎,果然是我看不大懂道長們的斗法,只感覺凜爻王招招致命,非常危險可怕
靈界功德主:我也不大相信,難道凜爻王真實的苦惱是,打哪里才不會要他命?
橫界功德主;毀滅之力是恐怖的,這點不會錯,修此道的人,終究不適合做九天之主,當當一方王侯帝君倒是能接受
青界功德主:這話有失偏頗了,我能感覺到除了毀滅之力,她身上還有令人舒服的力量
垣界功德主:議論這些還早了吧,快看快看,那口長槍!
原來湛長風擲出的那口長槍洞穿了布羅王后,余勢不止,正巧從戰斗中的兩人間穿過,尖頭刺穿了一人袍角,將那人一塊兒帶飛了出去,錚釘在了石壁上。
吉源天君仿佛從生死關頭走了一遭,撕下自己的衣服,左右環顧,誰干的!
比他更震怒的是他的對手,馮絕地。
“哪個敢搶我的人頭,出來!”馮絕地大吼出聲,警惕地觀望著長槍馳來的方向,大有迎戰之勢。
但良久,都沒人過來。
他暗罵了句,看向吉源天君,“來,我們接著打!”
吉源天君卻一動不動,微微笑著,馮絕地兀然一拳砸過去,將他砸了個粉碎,這家伙居然留下傀儡逃了!
他心中惱火,想借那口長槍,找到攪了他好事的王八犢子,結果一抓長槍,這長槍就化成了灰,什么也沒剩下,“哼,別讓我找到你!”
他不高興,吉源天君就高興了,若不是那口長槍轉移了馮絕地的注意力,他就要被他弄殘了。
自己一個混香火道的,進天庭就跟進了牢籠一樣,沒了下界人給他的供奉,他只會一日比一日虛弱。
他若能完好渡過王戰,他就再也不爭這天庭氣運了,好好回下界當自己的天君,接受凡人的朝拜。
他由人成鬼,由鬼入香火道,兢兢業業庇護百姓,修持愿力,積攢功德,可不能在此功虧一簣。
吉源天君決定找個地方躲起來,等王戰結束再出去,如果別人斗得狠了,全淘汰光了,他說不定還能撿個名次。
這人正想得美呢,肩上悄無聲息架上來一把劍。
可怖的氣息滲進他的脖頸,全身都涼了。
“道友,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吉源天君一把扯下自己的令牌,舉過頭頂。
湛長風抽走他的令牌,瞬步消失。
吉源天君回頭沒看見人影,擦了擦冷汗,吞下一枚丹藥,逃出了島嶼,太危險了,玩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