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溪疊,洛世奇心中一抖。
想到那個狐貍一樣的男人就(禁jìn)不住咬緊了牙關,表面倒是笑意儼然:“那個溪疊如何,與我無關。錢我會讓手下送到你府上。”
看得出他的不悅,掌街人也不是被人欺負的角色。
聳聳肩,便無所謂的道:“聽聞溪疊幾(日rì)前想要收一名小妖為靈使,但卻遭到拒絕。想他那般地位之人,竟然會被拒絕,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這林子大了,什么樣的鳥都有,真是不假。想必溪疊最近一定過得很郁悶。呵”
這個‘呵’,他竟然沖著洛世奇笑了出來,自然是故意的。
言下之意,溪疊是因為郁悶,為了分散注意力才答應與他比試,這是把他當出氣筒了。
可洛世奇根本無所謂,可以名正言順的比試一下,也正好中他的心思。
而掌街人這么說也是想引起他的興趣,肯定又想借此撈上一的人已經妥善管理好了,我們還要在這呆下去么?”御子柴畢竟是隨行靈使中的管事,先行上前問道。
他該是沒有發現洛世奇的反常。
洛世奇看著鯤鵬,沒有回答御子柴,而是從袖口掏出從掌街人那里得來的龍靈草的盒子,隨手就扔給了鯤鵬。
鯤鵬反應極快的接住,拿在手中端詳幾分,隨后露出一臉吃驚:“主上,這是?”
“龍靈草。”
聽罷,不止鯤鵬,御子柴也是更為吃驚:“您什么時候見過掌街人了?”
洛世奇沒有回答,而是看著掌街人消失的方向,眸光拉的很長。
果然,除了他,別人都完全沒注意到掌街人施展的幻術。
青玨色……
“主上,您發現了什么嗎?”女人向來眼尖,綠娥仙子瞬間就看出了洛世奇的不對勁。
洛世奇搖搖頭:“不必在意。只是稍有感嘆罷了。鯤鵬,既然龍靈草已經到手,你跟危溟趕緊準備好一億銀兩,找個時間送到掌街人的星月府。”
“一億銀兩?!”御子柴驚呼出聲:“這么少?!鯤鵬不是說龍靈草舉世難得嘛,那掌街人竟然開口要這么低的價錢?主上,您沒聽錯價格吧?”
洛世奇給了他一個冷酷無比的白眼,御子柴自然不敢吱聲了。
倒是鯤鵬,趕緊弄一個結界將龍靈草收好:“看來是我調查的(情qíng)報管用了。主上,掌街人難道真的是……”
“誰知道呢?不管真假,以后若是有事相求于他,他應該不會漫天要價了。”洛世奇無奈的笑了笑,隨后,想起什么一般,先一步離開了眾人。
御子柴確定他走了以后,才苦懨懨的道:“鯤鵬,你查了什么?竟然能讓那個死(愛ài)錢的掌街人大減價?喂,別瞞著我們自己知道啊!”
“就是。我們也很好奇啊”
鯤鵬攤攤手,掉頭就走,他才不會跟這幾個嘴巴極大的人說。
如果掌街人真的是玨玨幻都的主人青玨色,那這種事還是永遠成為秘密的好,玨玨幻都可不是一個可以輕易得罪的地方。
“喂!鯤鵬!你別這么小氣呀”
“話說……鯤鵬,那一億銀兩我倆要上哪去弄?我們(身shēn)上的錢根本不夠好伐?”
危溟超級無語,這才是重點好吧!但這些人根本沒一個理他的。
只要洛世奇一走,他們的隊伍就是一盤散沙,真的很應景。
洛世奇站在一處懸崖前,看著崖外云煙飄渺,撐開外袍,慢慢坐到了崖尖邊上。
懸崖的風很大,往下看卻烏黑一片,一頭烏黑如墨的長發扎成簡單的馬尾,發絲隨著風不停的飄灑。
“主上!”
木然,沙暴出現在后方。
洛世奇瞇著眼睛,輕輕抵著左眼下的十字傷疤,沒有回答。
沙暴的神色并不柔和,倒不如說很著急,只好繼續稟告:“主上,旌龍被殺之事屬下已經得到可靠消息了……”
洛世奇還是沒有出聲,風聲倒是突然‘呼’的一聲放肆的吹。一下子將他扎在發間的青絲帶吹落,隨著風飛出好遠,而他的發在風中飄揚的更加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