鯉笙趕緊尋..lā
只見花瓣紛飛的櫻光樹林突然慢慢崩裂,而在最初開始崩裂的地方,一抹矮小的(身shēn)影逆著光,慢慢浮現的清楚。
因為剛才她說的話鯉笙倒吸了一口冷氣:“我的血?”
可她沒有受傷啊!再說,這漫天的血雨若真的都是她的血,那她不早就成干尸了?
那抹(身shēn)影終于清楚的現在了面前。
是個小女孩,(身shēn)著厚重的和服樣式的白袍,皮膚要比那拖地的白發還要白,就跟得了白化病似的,連眼睫毛都是白的。
她似是沒有看鯉笙,垂著眼瞼,但紅的出血的小嘴卻張了張,只是聽不到聲音。
“你說什么?”
鯉笙雖然好奇,但還是十分謹慎,邊問邊后退。
“繼續跟著洛九哀,便會血流成河。”
許久,如同回音一般的聲音響起,就跟反應遲鈍似的。
血雨在小女孩出現的同時便止住了,可鯉笙卻比剛才還要驚奇的看著走到眼前的女人,不悅的道:“呵呵,看你說的,他才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再說,這女娃娃是誰家的小孩啊?這個點不用回家吃飯嗎?
“我說的是你。”
這對話好像需要智商啊!
“你跟著洛爵,一定會死。”女娃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開口就說死不死的。
鯉笙固然很想揪著她尖尖的耳朵好生教訓一下,可意識到她的尖耳朵時,立馬又反應過來。
這女娃娃也是妖怪啊!
想到女娃,鯉笙覺得掃興的同時回頭去看蠶蛹女妖,結果,一回頭,猩紅色的血液就像墨水一樣在眼前散開,她‘哇’的一聲大叫,接連倒退幾步,正好跟白化病女娃站在了同一條線上。
“她死了!”
女娃沒有吭聲,只是銀白色的眼睛盯緊泡在血海中的尸體,一個揮手,便什么都消失不見。
是幻覺?
可鯉笙又覺得是那么的真實。
“那不是你該看到的。”女娃突然道。
不該看到?
所以到底幾個意思?
鯉笙感覺要被繞進去了:“你說話能不能說明白點?剛登場就說什么這些血是我的,又說跟著洛爵我會死,現在還說我不該看到剛才那些東西……你是誰家的小鬼?你家里人知道你這么調皮嗎?”
“你不知道我是誰?”
“知道才怪!”
“你們來巫山做什么,你總該知道吧?”
“來巫山當然是找淺紫巫女,不然誰沒事來這種鬼地方旅游?”鯉笙簡直要氣結。
“……”那女娃突然沉默,而后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鯉笙半天,無奈的翻了個白眼。
對,是真的白眼,她的眼珠也是白的。
鯉笙:“……”
這是明擺著鄙視她的意思?
“所以說,你現在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吧!”
我靠!這天沒法聊了!
鯉笙剛要炸毛,可轉念一想,她說巫女……莫非眼前這只白化病蘿莉女娃就是巫女本人?
哇,大發!這踩到狗屎的運氣!
態度立馬720度大轉變,趕緊蹲下來:“尊貴的淺紫大仙,小女無知,竟然眼瞎到沒有認出大仙尊容,還望大仙海涵!”
誰知那女娃只是翻了個比剛才還要秀氣的白眼,似是沒料想鯉笙會是這副德(性性),不由得好生失望。
想起那抹如明月般皎皎的(身shēn)影,終究無奈的嘆氣:“此一時彼一時,是非沉淪在鯉門。呵呵,都是冤孽。”
“大仙您說啥呢?”怎么聽著這么玄幻?就跟口訣似的。
不過,從她沒反對自己來看,她必然是淺紫。
怪哉,淺紫巫女竟然是只蘿莉妖,意想不到。
鯉笙趕緊想要拜見:“小女鯉……”
“鯉笙。你確定不論生死都要跟著洛九哀?”淺紫突然道:“我剛才說過了,跟著他,你便會死。這話可不是兒戲。”
不是兒戲,是預言。
鯉笙想起長耳說的淺紫的預言之力,和煦的眉間劃過一絲紊亂。
淺紫一定是看到了她死亡的未來,才會這么說。
“那我離開洛爵就能避開死亡?”她話里的意思不就是這個么。
“死亡是每個人都不能回避的。”
“但我不是妖嗎?”
這字眼鉆的,淺紫又白了她一眼,但眼神倒是柔和了幾分:“不管人還是妖,亦或是神,到了期限都逃不掉天道設下的輪回。”
“天道是活的?”
淺紫沉默片刻,還是淡淡的語氣,但卻比原先還要清冷了幾分:“對,是活的。但我不想跟你談論天道之事,還是繼續說你怎么選擇吧!”
明明是她先開始說什么天道輪回的吧!
鯉笙暗地里無語了一番,提及洛爵,自然更加的無語。
這個問題若是換做以前,她必然毫不猶豫的點頭sayyes,可幾人共同經歷那么多,向來單干的她會不舍也是人之常(情qíng)。
當然,這其中還包括她心中對洛爵那股不能確定的心(情qíng)。
眸光一轉,突然想到:“戰骨臺上我曾經死過一回,可死了后又重新活過來。我既然擁有可以涅槃的無敵之力,那死不死就沒什么區別了,反正都會重新活過來。”
提到這種能力,淺紫卻突然冷笑了起來:“第一次重生并未察覺痛苦是應該的。可以后你每死一次,重生所帶來的痛苦便一次比一次厲害,花費的時間也更長。一炷香,一個時辰,一天,一個月,一年,十年,二十年……重生所用的時間越長,折磨也會越久。你還會以為這能力很無敵?”
原來涅槃是這種能力?
鯉笙聽到不免心驚,可就好像中邪了似的,卻無法說出離開的話:“那我爭取不死不就行了?”
“天真。不過,那也是你自己的選擇。”可能是看到了鯉笙眼中的堅定,淺紫也不能泄露太多天機,挑撥鯉笙也不是來見她的主要目的。
“你想救洛九哀吧?
話鋒一轉,就好像剛才的話題不存在似的。
鯉笙心思還在剛才的話題上,茫茫然點頭。
“我知道他想讓玉兒幫忙,但玉兒不能跟他見面。不過,我可以幫他解除詛咒。但是,以后不管他發生什么,你都不準再來找我。該提醒你的我也提醒了,不該讓你看到的,某人也讓你看到了。我欠那個人的人(情qíng)就算還了。”
“……”這人說話真的好玄乎,完全跟不上思維。
“你若是想救洛九哀,我需要一樣東西……”
鯉笙勉強跟上她跳的極快的思維,趕緊道:“什么東西?需要我去找嗎!”
淺紫淺笑出聲:“非你不可。”
為什么這人從剛才開始,笑起來就令人全(身shēn)都起雞皮疙瘩呢?
鯉笙抽了抽嘴角,“告訴我需要什么。”
“首先,得先用你的血,讓這無妄花……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