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聽說什么‘姐姐’,一下子就知道這少女定然是淺玉兒!
在見到淺紫巫女之前,倒是先見到了她,也算是機緣。
甲乙剛恢復原形就摸著石頭腦袋,分外委屈的道:“還好有玉兒你及時出現,不然我就要被這兩個野蠻人大卸八塊了!”
“啊,你的(身shēn)體是靈氣匯成,靈氣一旦散盡,就算是我姐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你。不是跟你說了別亂跟人家干架嘛?你得多學學丙丁……咦?丙丁人呢?”淺玉兒的語速極快,說著,又漫過洛爵二人,四處打量了一番。
“時空之門的時間跟外界不符,還是先出去吧!”
她該是行動主義,剛說完,不經洛爵與犬火同意,輕輕揮手,手中佛塵便幻化幾道,纏繞在兩人(身shēn)上。
“別亂動,門外有結界,若是出門時引發結界抵抗,我可不管你們!”
洛爵與犬火面面相覷,自然什么都不說了。
感覺淺玉兒不像是個會故弄玄虛之人,也就隨她去了,當然也是巴不得趕緊出去的。
見淺玉兒要把洛爵弄出去,甲乙趕緊直搖頭:“不行,他們兩個暫時還不能出去!巫女說了,要他們……啊……”一提到巫女的名字,他方覺不能在淺玉兒面前提她,趕緊捂住了嘴。
“我姐姐?”淺玉兒自然聽到了,看向明顯有所隱瞞的甲乙,“我姐姐知道他們兩個?也就是說……她肯定又預見了什么才會讓你干這種缺德事吧?”
缺德?
淺玉兒竟然這么說自己的姐姐?
洛爵倒是心中小小的點了點頭,極為同意這種說法。
甲乙呵呵一笑:“玉兒你別亂說,巫女怎么可能..”
“她明知道開啟時空之門會對時空造成一定影響,卻還是讓你帶他們進來。甲乙,我姐姐是不是跟你說了什么啊?”
“這個不能說。”
“啊,不能說是吧?”淺玉兒聳聳肩,一揮手,就要帶著洛爵走:“那我自己出去問她就是了!”
說著,她面前便顯現一圈白色的隧道,不等甲乙阻攔,便將洛爵與犬火一起推了進去。
“待我問過姐姐之后再回來救你!”沖著甲乙做了個鬼臉后,又捏個指決,快速的關上了隧道。
甲乙:“……”
這倆姐妹也太不像了吧!
而也就眨眼功夫,等到洛爵反應過來,人已經出了剛才那處霧茫茫的世界,可見周圍是一處風中半山腰的亭臺,風聲呼嘯,而犬火在他(身shēn)后。
淺玉兒收好佛塵,化作一團白絨便纏繞在了纖細的腰肢上,隨后坐在石墩上,沖洛爵揚了揚下巴。
“你,長的還(挺tǐng)好看的。叫什么名字?”
“……”洛爵沒有回答她。
看了犬火一眼,這才慢步上前,沖淺玉兒極為客氣的鞠了個躬:“在下洛爵。”
犬火也跟著鞠躬。
論年紀,淺玉兒該是長輩,拜她一下也是應該。
當然,犬火是因為洛爵才向她行禮。
“哦,洛爵啊?名字(挺tǐng)好。你們到巫山是來找我姐姐的吧?”淺玉兒玩弄著發尾,問的自然:“但聽甲乙的意思,我姐姐好像有什么事瞞著我。她也不是會隨意把人卷入時空之門的人。說吧?你們到底來這里干什么,竟然讓我姐姐如此戒備?”
淺玉兒倒是(挺tǐng)機靈的,知道當著甲乙的面問不出什么,才刻意把他們帶出來。
洛爵聞言,卻不說話。
淺玉兒又道:“沒有我的話,就算你們打倒甲乙也肯定被困在時空之門出不來。按照那里面的時間,一個時辰差不多等于外界一天,你們想想,若你們困在里面十天半個月,不管要做什么,黃花菜也都涼了。是吧?”
“一個時辰等于一天?”洛爵與犬火同時大驚。
雖然知道一般的時空之門對現世時間有影響,但影響不會超過一個時辰。
可一聽淺玉兒這么說,兩人頓時感覺大事不妙。
那也就是說,鯉笙至少已經跟他們分散了五天!誰敢確定他們到底在時空之門里呆了多久!
洛爵哪里還敢講什么攻略,急忙道:“我是為了讓巫女幫我解除(身shēn)上的詛咒才特意過來。我知道你們近神族不會輕易出手幫外族人,但不幫也就罷了,但你們若是敢把我的人怎么樣,我洛九哀一定跟你們勢不兩立!”
這可是(裸luǒ)的挑釁。
淺玉兒怎么說也是近神一族,聽到洛爵說的可怕,但也不覺得可怕。
隨即站了起來,環著洛爵轉了幾圈,好像在給她看病似的,清澈的眸光閃著淡定:“聽你的意思,難道是我姐姐抓了你們的人?”
“不僅如此,為了分散我們,她還特意讓甲乙以面見我們為由,把我們帶進了時空之門。距離我們跟鯉笙分開,至少也過了五天!”犬火也激動了。
“就像你說的,若不是你出面,我跟犬火很可能會一直被關在里面。”洛爵微涼了語氣。
淺玉兒倒是沒什么表(情qíng)變化,眼神一直在洛爵(身shēn)上飄來飄去,時不時會露出很困惑的樣子。
大約轉了七八圈,這才停下。
看向洛爵,白色的瞳孔跟黑色的發,黑白分明:“雖然不知道我姐姐為什么會這么做,但你們且放心。我們八岐大蛇好歹也是近神一族,自然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我想姐姐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
“不管什么理由,現在就把人還了我們可好?”洛爵已經誰都不想相信,甚至開始后悔來這種地方向不認識的人求助。
若是鯉笙真的有三長兩短,那他……
“不行。”淺玉兒明顯護著自家人:“我知道你們擔心,但姐姐她一定會把人給你們完整的還回來。在我看來,她應該是為了解除你(身shēn)上的黑心失格才會出此下策。”
洛爵什么都沒說,淺玉兒便看穿了他(身shēn)中的詛咒乃是黑心失格,稍有一瞬間的詫異。
她剛才轉著圈的打量他,果然是在看病
固然洛爵很激動,但事關鯉笙,他還是低沉著聲音類似于((逼逼)逼)問的語氣:“解除詛咒跟我的人有什么關系?再說,她不過是一只小妖,找她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