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鳳鳳隨即沖龍天一道:“看來我們得往昴(日rì)森林里走了。想必烏沓一定闖進林子里找人去了。”
“昴(日rì)森林風雪未停,尚有寒冰鹿把守,我們倘若貿然進去,豈不是兇多吉少?”龍天一想到傳說中的神獸,自然有些顧忌。
陸鳳鳳看他害怕,毫不遮掩的瞪了他一眼:“(身shēn)為龍虎山的大師兄,也虧你能說出這種喪氣話。要去不去隨便你,但若是被烏沓再次搶先找到了洛九,到時看你怎么跟你們掌門交代!”
她是無所謂。
說罷,沖(身shēn)后鬼武堂的人大喊一聲,人便率先就往橋上走。
鬼武堂的人即使害怕,但陸鳳鳳在前,他們也不敢不從,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橋。
龍天一又豈是孬種,被陸鳳鳳這么一挑撥,自然恨不得沖在她前頭,也好表現表現自己的男子漢氣概。
于是,大手一揮,不顧二虎的反對便緊跟著上了橋。
烏沓剛離開陸鳳鳳等人后,其實并未過橋,而是在蒼河國河岸周圍轉悠。
自從活著逃離魔幻森林后,他對森林便有了恐懼癥,一時半會也不敢貿然前進。
“看來陸鳳鳳他們還不知道洛爵的真實(身shēn)份,難道不是長耳泄密?”想到陸鳳鳳一口一個洛九,該是如此。
再細細一想,這些人也真是好生好笑,都沒有弄清洛爵的(身shēn)份就這么一直跟在他(屁pì)股后面追啊追,若是知道他是洛世奇的弟弟,南落火的敵人,該是更加爭先恐后的想要跟洛世奇扯上關系了吧!
“什么鬼武堂,什么龍虎山,不過如此罷了……”
比起羅生門,這些幫派就跟小丑似的。
可一想起赤凌風,烏沓得意洋洋的神色又帶上一抹愁云,“什么羅生門,分明也不過如此……”
可當時跟隨赤凌風的原因,不也正因為他的冷酷無(情qíng),認為他是最適合成為千妖之主的人么?
突然間,烏沓的懷恨之心又開始躊躇了。
“啪!”
就在他分神的一瞬間,只聽什么東西在周圍落地。等到反應過來急忙去看,卻(禁jìn)不住目瞪口呆。
只見洛爵為首,(身shēn)后站著犬火和鯉笙,而從未謀面的妙齡少女站在最右側,幾人(身shēn)后升騰起一團白霧,可見兩只巨大的石臂,慢慢的隱于那片濃霧。
這一看就是傳送結界。
洛爵一抬頭,自然看到了對面的烏沓,雖說吃驚,但很快就恢復了冷靜。
倒是犬火,立馬進入了戰斗模式,召喚出了玄藍鏈,擋在了幾人(身shēn)前。
烏沓愣過之后,也是急忙亮出法寶,那紅色血石,擋在(身shēn)前。
“洛爵,你可終于出現了!”
聽聲音倒是很激動的。
洛爵看了一眼還在懵((逼逼)逼)的鯉笙,想她該是沒有認出烏沓。
也對,時隔一個多月,烏沓的妖力明顯漲了一階不說,連模樣也變化極大,認不出也有可能。
“難不成你一直在這里等我?”洛爵開口就是挑釁:“既然知道我在山上,為何不上山尋找?哦,難道是懼怕寒冰鹿?”
“誰在這里等你了!”烏沓自然也不會承認被魔幻森林困住之事,那更丟人。
大手一揮,也懶得跟洛爵干嘴架:“看你這么意氣風發,該是見到巫女了吧?想必你那黑心失格也解除了。如何?不如你我比試看看?”
“犬火在此,無需爵爺動手……”
“犬火,你退下。”洛爵卻伸斷了(欲yù)出頭的犬火,笑盈盈大邁步出了他的防御結界,站在了烏沓對面。
“烏沓,如你所說,我的詛咒解除了。”
一句烏沓,鯉笙這才從懵((逼逼)逼)中醒了神。
哦,敢成這強壯的男人是先前那個體型偏瘦的烏鴉精啊?
我去,一個月時間,他是報名了什么健美先生嗎?肌(肉肉)好發達!
淺玉兒并不認識烏沓,自然擺出一張懵懂臉,跟鯉笙的驚奇臉形成鮮明的對比。
烏沓冷哼一聲,看向鯉笙:“怎么,不敢嗎?”
鯉笙不明白他為何要看著她說出這話,但很顯然她也不能認慫,于是趕緊躲到了犬火(身shēn)后,沖他豎起了中指.
淺玉兒:“……”
洛爵挑挑眉,該是覺得好笑的:“呵呵,雖說我的詛咒解除,但修為卻沒什么太大變化。看你的樣子該是已經突破了大道期吧?大道期跟筑氣,你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么?”
“但你可是洛爵吧!是那個聞名八荒的洛世奇的弟弟,又是個半妖不是?誰知道你是不是隱藏了修為呢?畢竟你這人最擅長的就是故弄玄虛。”
這話里的諷刺明明白白,洛爵聽后神色頓時冷漠了大片。
(身shēn)后三人也知道烏沓是故意踩了洛爵的地雷,都在心里暗想洛爵可不能上這種低級的激將法。
但洛爵的想法終究是別人都猜不到的。
冷漠的哼笑一聲,直接就往烏沓面前走,仗著詛咒解除了,之前學習的咒術能夠靈活運用了,這閃(身shēn)之術就用的更溜了,犬火愣是沒跟上他的速度。
看著洛爵就那么跨了出去,幾人頓時都知道這場不公平的比試肯定躲不過去了。
烏沓被洛爵忽悠了幾次,見他威風凜凜的真的不用犬火,就知道他又在故弄玄虛。可雖說心里跟明鏡似的知道他幾斤幾兩,但話又說回來,洛爵的確不是一個會被別人的激將法激怒之人。
莫非果然有什么玄機?
尋思著,洛爵已經到了對面幾米的地方,面帶微笑的。
“烏沓,雖說詛咒解除不假,但巫女卻在我(身shēn)體里留下了一樣好東西。看在你那么急于求虐,正好拿你來試刀也不錯。”
什么?
烏沓一驚:“試刀?”這洛爵的嘴還真是越發的毒了。
“陪你玩玩也無妨。不過,動手之前,你是不是該說說你真正的目的?不然單純為了比試而比試豈不是太沒意思?”
“……”嘴巴毒也就罷了,連眼神也還是那么準。
這讓烏沓(情qíng)何以堪?
“不錯。雖說你我是個人恩怨,但門主下命要我活捉你手下那只不知死活的小妖怪。”烏沓瞪了鯉笙一眼:“既然你覺得沒意思,那不妨以我們的比試為賭注如何?誰活下來那小妖怪便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