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伸手去拉扯下來,鬼夜明‘啪’的一下就握住了他的手。
“這個不行。”
“不行?”男人一聽,(陰陰)測測的一笑,掏出隨(身shēn)攜帶的小刀就往他的手背上劃了一道口子,血頓時淣淣流出:“看到了就是老子的了!”
鬼夜明固然吃痛,但任憑血流一地,就是不松手,眼神決絕的看著那人:“不行。”
“噗呲”
強盜又豈是講道理的?何況還是早已殺人如麻的大盜。
那人一刀下去,直接扎穿了鬼夜明的手掌,然后‘噗哧’一聲再次把刀子抽了出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自己的處境!”
甩開鬼夜明的手,便伸手去拽那冰凝結。
后頭的二哥只是冷眼旁觀,對那人的行為視若無睹。
冰凝結可是溪疊的東西,既然送了鬼夜明,那自然是施了咒術的,連鬼夜明本人都拉扯不斷,憑這些人的貓狗修為,自然也是無能無力。
那人使勁一拽,可細如發絲的鏈條卻如何也拽不斷,當即就急紅了眼:“(奶奶)(奶奶)的,這東西還(挺tǐng)邪門!二哥,你快瞅瞅!”
二哥自然也看了見,放下手中的斧子,像是拎小雞一樣,揪著鬼夜明的衣領便把人拽了起來。
他倒是沒有去扯冰凝結的鏈條,而是冷冷的對鬼夜明道:“這東西是誰給你的?上面施了什么咒術?說!”
鬼夜明可能是疼的有些發暈,眼神都迷離了,怎么也不回答二哥的話。血‘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不一會就染紅了腳下的土地。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砍斷你一只手,你還說不說!”二哥上來脾氣更是火爆,狠狠將鬼夜明往地上一扔,揮起斧子就要落下!
看到這里,鯉笙若是聰明的,就該趕緊閃人溜之大吉。但看到那閃著青藍色光芒的冰凝結,自然也是想要占為己有的。
最最主要的是,看到那冰凝結后,手上的流云闕竟然有了反應,隱約也散發著七彩的光芒,一看就是在互相呼應。
那鯉笙就想了,對方七八個人,而她就一個,鬼夜明受了傷不說,想要救人肯定是有難度的。不然,人就不救了,單搶冰凝結不就完事了?以她逃命的本事,一個人怎么跑還跑不了啊?
抱著這種想法,在二哥的大斧子落下之前,鯉笙卯足了勁就像炮彈一樣沖了過去。
“咚!”
這些賊人根本沒想到會有人出來搗亂,二哥被突然沖出來的鯉笙險些撞斷了腰不說,手中的斧子沒拿好,‘嘡啷’一聲就飛了出去,直接砸在了后邊一個人的腦袋上,那人當即被爆頭。
鯉笙也不敢含糊,趕緊用滅靈法戒制造一圈薄弱的結界,在二哥他們反應過來之前罩住了自己。
剛想運用暴力手段奪取鬼夜明脖子上的冰凝結時,卻冷不丁的看到了他一直被人擋住的臉蛋……
我去,這不是小鮮(肉肉)一枚嘛!
然后,明明該只抓冰凝結的手愣是抓住了鬼夜明的衣領,一使勁,就整個將人扶到了(身shēn)上,這一(套tào)動作雖然如行云流水般流暢,但還是晚了一步。
一抬頭,二哥扶著被她撞到的腰,(陰陰)著臉,跟剩下的五個人定定的站在了她的前面。
這就尷尬了啊……
“你竟敢……”二哥這話說到一半,可卻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兩只銅鈴般大小的牛眼簡直要鼓出來似的,立馬露出不帶好意的假笑:“呦,小姑娘長得(挺tǐng)俊俏,不如帶回去給老大當壓寨夫人好了!正好老大這幾(日rì)茶不思飯不想,讓他提提(性性)……呦啊!”
聽懂又是當小妾什么的,鯉笙自然是炸毛的。
哪里還有興趣聽她說完,快速的上前幾步,狠狠一腳就踢在了二哥的襠部,拉著還有意識的鬼夜明就道:“快跑!”
二哥被踢毫不留(情qíng)的到了命根子,那可真是當即就跪在了地上,捂著褲襠半天都沒站的起來,眼淚都給疼的嗶嗶的直流。
老三一看,固然都感覺到了有多疼,哪里還敢發呆,趕緊跟其他人大喊一聲追,便火急火燎的追了上去。
鬼夜明為鯉笙的出現嚇了一跳,其實他吃驚程度并不比山賊小,但因為受傷的關系,沒來的及反應罷了。
突然被鯉笙拉著跑,一邊捂著鮮血直流的手背,他倒還有心思打量(身shēn)邊美女,還能看到臉色發紅……
鯉笙倒是別提有多后悔了,為啥她總是不能棄顏值于不顧呢!這不又一時腦(熱rè)的干了傻事了么!
回頭看了看明明氣喘吁吁卻臉色發紅的鬼夜明,固然后悔的腸子都青了,但一看那張有模有樣的姿色,果然還是把抱怨咽到了肚子里。
“啊啊啊,趙鯉笙你沒救了!!!”
“砰咚!”
突然,前面的白樺樹被什么東西擊中,碗口粗的樹干噼里啪啦的就攔腰斷下,幸好鯉笙反應夠快,急忙扯著鬼夜明躲開,這才沒有被砸中。
繼續往前跑,而后面的人并不放棄,隨后便聽聞十幾聲咔嚓聲響起,前面的白樺樹相繼斷掉……
法克!
鯉笙猛地停住了腳,鬼夜明由于慣(性性)而往前沖了出去,后背鯉笙拉回(身shēn)邊。
一回頭,那伙山賊便已經到了(身shēn)后,看得出這班人還是小有修為的,不然沒道理跑這么快。
這下就難辦了啊。
“怎么不跑了?你倒是跑啊?”長的跟草一樣的男人伸了伸脖子:“竟然敢踹二哥的命根,看你這……呦,還是只妖啊?”
該是才發現鯉笙的尖耳朵,他突然露出更加不友善的(奸jiān)笑:“哈哈!聽說女妖的血能補充靈元,獻給老大正好!”
獻你妹獻,你全家都獻!
鯉笙快速瞄了一眼鬼夜明流血不止的傷口,也知道若是再拖下去,他必然得昏過去,畢竟他是個人。
“啊,煩死了,蛋爪沒找到不說,這都是些什么事啊……啊啊啊……”
看似只是嘟囔,但鯉笙卻暗暗磨砂著滅靈法戒,心想著,這玩意也該發發威什么的了吧!
“咚!”
心中的祈愿該是誰都沒有聽到,只感覺臉頰處傳來火辣辣的疼感,(身shēn)后一棵粗如水桶般的白樺樹咔嚓一聲斷掉,在一片吱呀聲中狠狠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