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怎么可能要我們這種名不見經傳又沒實力的小東西?”
“你沒看到他身邊有一只一絲修為都沒有的女妖嗎?她都能行,好歹我們也是朝域出產的妖怪,怎么也要比那個無名女妖要強吧?”
“呵呵,也對,那要不明天我們去尋闕選上碰碰看?”
“好,這個可以有……”
聲音漸遠,從頭到尾都沒有發現用了隱身術的烏沓。
烏沓一揮手,咒術消失,人便重新現了形。
看著兩只小妖怪消失的方向,臉上的表情卻越加的嚴肅。
“洛九?大妖怪?女妖?”這說的肯定就是洛爵一行人吧:“他們來朝域不說,還參加了展闕大會?洛爵還催動了十六根矩形柱?!”
他的潛力竟然超過了百步瑯?我去……這種對手要怎么贏?
在他專心尋找行香子這段時間里,這群人竟然又很低調的高調了一把,說實話,烏沓很不爽。
“第五瞳,犬火,淺玉兒,現在洛爵也是一個待定危險分子,這組合……”念叨念叨,要從這幫人手中搶東西,怎么想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完成的任務。
看著巍峨的山峰,只能默默的掏出了與赤凌風進行聯絡的魔光鏡。狠狠吸口氣,這才施了法術聯通了赤凌風那邊。
“烏沓,這么晚聯系本尊想必是有什么話要說吧?”鏡子那邊響起赤凌風陰翳的聲音,一聽就什么都知道了。
也對,想要瞞著他的確是白日做夢來著。
烏沓趕緊對鏡子低頭作揖行禮,“回稟尊主,屬下辦事不利,先前差點就要捉到那女妖時,卻被第五瞳阻攔,導致任務失敗……”
“這就是你要說的話?”
“……這……只是其中一部分。”聽不出赤凌風到底有沒有生氣,烏沓連頭都不敢抬。
“繼續說。”
果然是生氣了吧?
烏沓沒敢拖延,急忙又道:“尊主,洛九其實是洛世奇的弟弟洛爵,他并未死于十年前的冰血暴。”
“現在的洛爵也已經不是當日離開羅生門時候的洛爵了。他前去巫山讓淺紫巫女為他解除了詛咒不說,手下又招攬了八岐大蛇為靈使。就在不久前,已經隱世不知多少年月的第五瞳也突然與之為伍。若不是他,屬下現在早已經成功將那女妖帶回去給您了……”
龍虎山的龍天一被弄斷了一只手,陸鳳鳳被弄瞎了一只眼,他能完好無損的活著已經很不錯了,
沉默片刻,赤凌風沒有發話,這么沉默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烏沓急忙又道:“今日展闕大會上,洛爵竟然催動了十六根矩形柱名震天下。尊主,現在已經不是單純只顧著抓那女妖的時候了。若是任由洛爵和他身邊的人壯大下去,勢必會威脅到我們羅生門的安危。”
“引鯉樽已經現世多日,除了當日現世奇觀之外便再也沒了動靜。固然尋找引鯉樽很重要,但屬下認為留著洛爵這伙人就等于是將引鯉樽拱手相讓,決不能……”
“夠了、”
赤凌風該是聽夠了,突然打斷了他的話,即使隔著魔光鏡也能感覺到他的怒火在蔓延。
烏沓自然是不敢言的,趕緊低了低頭。等著赤凌風下面的話。
過了一會兒,赤凌風終于開口,但聲音明顯要比剛才還要低了八度,冷的厲害:“不管洛九變得如何厲害又或是他是誰,你說這么多,無非是在為自己的懦弱找借口。”
“屬下……”
“但你說的也沒錯。洛九身邊聚集的這些人的確會影響本尊的尋鯉之路。早些日子除掉他們也是一勞永逸。我會派灸弛跟驚墊與你匯合,就算不能除掉洛九,但若是你們三人合力還是不能把人給帶回來,你該是知道后果的。”
說罷,魔光鏡中從空中消失了。
烏沓輕嘆口氣,無奈道:“一個第五瞳就夠我們幾個人對付的了,想要從他們手中搶人……”這玩笑也未免太過火了。
既然赤凌風已經放出話來了,灸弛跟驚墊定然會連夜趕到這邊與他匯合,至于何時下手,那就另當別論了。
而另一邊。
赤凌風摸著遮住眼睛的黑紗,扭頭沖已經在等候的灸弛道:“你與驚墊趕緊跟烏沓匯合。斟酌那邊情況后再向本尊匯報。”
灸弛已經聽到了方才烏沓所說,自然是覺得詫異,雖說洛九的真實身份他一直在猜也沒猜個準,但知道他是洛世奇的弟弟后,倒也暢快了。
只是,為何這才兩個月不到,他身邊便聚集了那么多的高手?這可不是常理能解釋的。
趕緊作揖:“是,屬下這就去通知驚墊,讓他結束修行。”
說到驚墊,自從上次烏沓從黑匣子出來,他便開始了閉關修煉,這個把月一點動靜都沒有。
赤凌風揮了揮手,便重新坐到了王座上,不停的揉搓著臉上的黑紗,該是提到洛世奇的名字而開始疼的緣故。
“灸弛……”
灸弛剛要走,赤凌風又突然喊了一聲。
“尊主,有何吩咐?”
“若能抓到洛九,人要活著帶回來。”他這么說,摩挲黑紗的手倒是停了下來。揚起頭,透過上方不停涌動的黑水石,猛然爆發出極為濃重的靈壓。
灸弛急忙施展結界抵擋,這才沒有被波及。
再仔細看,安好的王座突然崩裂成了無數的碎片,赤凌風傲然戰立其上,握緊拳頭,可見額頭青筋直跳。
“洛爵……洛世奇的弟弟……他必須由我親手殺死!”
就當是先報洛世奇毀他雙目之仇了!
灸弛會意的點頭,撤掉結界后,又沖赤凌風作揖,而后一揮袖,人便消失了蹤跡。
明日的尋闕選,的確是有好看的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暢飲過后,更是歡快淋漓。
后半夜的攝政王府,除了在巡邏的官兵,便見不到什么走動的人了。寬闊的后院走廊,卻見一個黑影鬼鬼祟祟的晃動著。
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鯉笙。
跟白天的穿著不同,這大晚上的一身黑衣服,怎么看都是想要搞事。
當然,她不是為了調查李府的怪事,而是沖著洛爵所在的房間毛手毛腳的摸了過去。
“九哀喝了那么多酒,肯定很難受,我得過去照顧他……”
呃……其實就是打著照顧人的名義打算夜襲。